就这还有许多人因为没买到而大发牢骚,许樱桃只好陪着笑脸不停安抚,承诺下次一定让大家都吃上才作罢。 周围的人逐渐散去,一家人左右等不来那小厮,也缀在人群后面慢悠悠回了镇子。 左右不过两文钱的粗瓷碗,不心疼! “可还要采买?”姜氏翘着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今日虽然做的凉粉比昨日少,赚得可比昨日多得多。 这么一想,她也便不怎么心疼了。 许樱桃点头:“买。 那个堪称一贫如洗的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可还多着呢!
可我适时为他推荐冰凉粉,他购买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至于王虎一行人,他即便再出手大方,也到底是需要外出做活的普通人,能慷慨请朋友吃上两碗绿凉粉已实属不易,这时候再让他买冰凉粉,必然已经超出他的消费能力,所以被他拒绝也在意料之中。”
姜氏闻言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
谢柏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至于谢梨,早已神游天外。
葛家庄内,小厮将食盒提进自家小姐院子时,就听见屋内“啪——”的传来一声碗碟砸碎的脆响,继而就是小姐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夫人的哄声。
丫鬟柳芽顶着桃子眼从屋内跑出,一见到他忙迎上前:“可买回来了?”
小厮晃了晃手中食盒道:“小姐还是不吃不喝?”
柳芽叹了口气:“小姐心里有气,等撒完气就好了。”
说完她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谢天谢地,幸好文大夫来得及时,不然小姐可就挺不过去了。”
小厮压低声音问道:“那张嬷嬷咋办?”
柳芽神色恨恨:“那个老虔婆以往总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此番出了这样大的事,老爷夫人定不会轻饶她!”
见他还要发问,丫鬟赶紧夺过食盒,指了指外院道:“今晚文大夫住庄子里,你去看看他还缺什么不缺,缺了赶紧给他安排上。”
柳芽一进屋,就听夫人带着哭腔道:“宝珠乖,娘跟你保证,再不让你跟着张嬷嬷学规矩了,娘明日就见她送得远远的,你好歹进些绿豆汤。”
葛宝珠光哭不回应。
“那喝些酸梅汤可好?”
葛宝珠还是不理人。
潘芸娘抹泪:“宝珠啊,你这是想要你娘的命吗?”
柳芽赶紧上前打圆场:“夫人,小姐,阿昌将绿凉粉买回来,奴婢昨日还听人说,这绿凉粉在镇上卖得可好了,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新鲜吃食呢。”
她边说着边将食盒打开,忍不住惊叹一声:“哇!”
浇了薄荷糖水的绿凉粉和冰凉粉莹润光亮,上面还各点缀了两小片薄荷嫩叶,看起来精致又可爱。
“还不速速端来。”潘芸娘吩咐道。
葛宝珠原本一脸不忿,待看到柳芽手上端着的两碗凉粉时,泪湿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但很快又将脑袋别向了一旁,任凭潘芸娘如何劝说,就是哭个不停。
潘芸娘终于崩溃。
“宝珠,娘知错了,娘不该听信外人,却不信你,若是娘早早信了你的话,你也不用受这般罪,娘知你心里不痛快,可你不能作践自个儿的身子啊,算娘求你了,就吃一口可好?”言罢,她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葛宝珠才慢慢扭过头,不看她娘,却看向柳芽,瓮声瓮气问道:“当真好吃?”
柳芽疯狂点头,只恨不得将这两碗凉粉夸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她也根本没吃过。
葛宝珠眼神在两碗凉粉上逡巡片刻,这才一脸勉为其难道:“那,那我就各尝一口吧。”
到底还是个孩子,抵挡不住新鲜吃食的诱惑。
潘芸娘又哭了,这一回却是喜极而泣。
这时,门外传来葛老夫人的焦急之声:“我们宝珠如何了?快让我看看!”
临近午时,日头越来越毒,地上蒸腾的热气恨不得将人掀一个跟头,戏班子的表演也临近尾声。
待大戏落幕,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走上戏台,朝着台下众人慷慨陈词了一番。
大意就是葛家老夫人今日七十大寿,葛老爷为了给老娘祝寿,特地请了戏班子让大家沾沾喜气,若谁再能说几句吉利话,就能获得一个红封。
一时间,台下众人纷纷踊跃参与。
许樱桃一家子并不打算参加,一来台下人多他们根本挤不进去,二来自打得了那粒碎银,一家人显然有些“飘”了,红封再多也不过两文钱,他们可是才得了一钱银子呢!
做人不能太贪心。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热闹才终于收尾,众人结伴三三两两朝着镇子走去。
就在这时,早已等候许久的两兄妹对视一眼,齐声高喊出了那句昨日洗脑了半个镇子的广告词——绿凉粉,透心凉,清热消暑最在行!
站着听了一上午戏的众人早已暑热难耐,骤然听见这句话,精神为之一振,想也不想就冲向了摊子。
“小娘子,给我来碗绿凉粉!”
“我们要两碗!”
“我要三碗!”
……
总之许樱桃切凉粉快要切出残影,姜氏数钱就快要数到手抽筋,两个小的洗碗只恨不得洗出火花。
两刻钟后,送走最后一位顾客,一家四口险些累趴。
就这还有许多人因为没买到而大发牢骚,许樱桃只好陪着笑脸不停安抚,承诺下次一定让大家都吃上才作罢。
周围的人逐渐散去,一家人左右等不来那小厮,也缀在人群后面慢悠悠回了镇子。
左右不过两文钱的粗瓷碗,不心疼!
“可还要采买?”姜氏翘着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今日虽然做的凉粉比昨日少,赚得可比昨日多得多。
这么一想,她也便不怎么心疼了。
许樱桃点头:“买。”
那个堪称一贫如洗的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可还多着呢!
再次回到镇子,许樱桃先去了米面粮油铺。
小伙计还记得她,热情迎上前,明明看着比她大不少,却一口一个姐叫得欢实。
许樱桃在来的路上就盘算好了,也不多废话,直接报了自己所需之物:“三斤糯米,半斤麦粒,再来一斤菜籽油。”
小伙计眉开眼笑地点头,心道这声姐喊得值,连鲜有人问津的素油都卖出去了。
“得嘞,我这给就小娘子称!”
几句话的功夫,便花出去快二百文。
姜氏原本打定主意,无论许樱桃买啥她都不开腔,可眼下见她这种花钱法,还是忍不住直捶胸口。
心疼啊!
明明家中昨日才熬了猪油,咋又花高价买菜籽油呢?
但姜氏到底没问出口,钱都是大儿媳挣的,她能说个啥?
谢柏的心态倒是转变得很快,他现在对许樱桃的能力越发信任,也坚信她做的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可谓极为识时务。
至于谢梨,她的目光早已被粮铺外那只大公鸡给吸引了去。
大公鸡毛色鲜亮、爪喙金黄,看着就是一只战斗力卓绝的鸡。
可如今这只公鸡被关在竹编的鸡笼中,一对翅膀反剪在背后,双脚被稻草绑缚,其中一只脚还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显然是断了。
谢梨最先是被大公鸡五彩斑斓的尾羽所吸引,待凑近了看到公鸡断掉的鸡腿,小脸皱巴成一团,低声道:“这得多疼啊。”
卖鸡的是个身着补丁粗布衫的老大爷,闻言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好好的鸡,不知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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