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烧的迷糊,下午受了程牧野的刺激,不堪的往事都盘旋在噩梦里。她本能的护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闭着眼睛挥手躲避苏琼的蛮力,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嘟囔“走开,我不卖身!不要碰我!”苏琼见她死死护住前胸,便从下面扯她的睡裤,哪知桑田本能的一脚,将她踢到床位,头磕到铁护栏上,顿时两眼冒金星。最终睡衣睡裤一件没脱下来。凌晨,桑田退了烧,人也清醒了,看见苏琼额头上肿的跟灯泡一样的包,一个劲的道歉。
程牧野是即兴发挥,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狼狈的桑田,这是第三次偶遇了,这个小姑娘总是突然蹦进他的心里。
这几年他生活无聊,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少,都走肾不走心,想到那个睡了几天就跑的无影无踪的小姑娘,牙根就泛痒。
第一次在蓝江手机里看到她的信息,他就想他要跟这个小姑娘没完,他不想强求,这几年都没找过她,但既然她总往他眼前冒,他就直接点好了。
五年,这姑娘该涨点觉悟。
桑田怒火堵在胸前,憋得脸刷一下红了。
“我不是猫猫狗狗,我有思想有尊严,我吃的上饭,能养活自己,不需要出卖身体再求你帮忙。”
“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很感激你,但这不是你提要求的筹码。”
“我被暴雨淹死,被渣男虐死,被网爆含恨死,这都跟你无关,你可以袖手旁观的。”
桑田愤怒,又紧张,她很少这样激动,车上的暖气与心底的寒气交织,她开始不住的打嗝。
“呃…呃…呃…我…以后就…呃当不认识我…呃行不…行?”
一直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了。
“你可是一名准医生,怎么一点不忌讳,死死死,说的这么难听,跟我比死还严重吗?”
程牧野目视前方,放慢车速,缓缓的将车开进一个高地势的停车位,刹住车熄火。
雨越下越大,得等等再走。
桑田还在“呃…”
程牧野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喂到她嘴边。
桑田立刻扭头避开。
程牧野也不生气,他把瓶盖再拧上,放在中间的茶托上,向后仰在椅背上,专注的看桑田不停的打嗝。
桑田气不过,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拉手扣想下车,可车门锁的死死的。
她气恼的撇着脸,看车玻璃上倾盆而下的雨水。
暴雨下的快,收的也快。
程牧野把车开到宿舍楼下时,天空已经碧蓝,一道彩虹高悬在前方,清晰夺目,可惜桑田没有一点心情。
她拉开车门,逃一样的进了宿舍楼。
程牧野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直到彩虹褪去,才调转车头。
车驶进主路,程牧野看右边后视镜,低头瞥见副驾驶座上的粉色手机。
他嗤地一笑。
“要当陌生人?在我这不可能!”
桑田回到宿舍,苏琼见她头发半干半湿,很凌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球衣,牛仔裤和球鞋也透湿,惊讶地问:“怎么搞成这样?没找地方避避雨?”
桑田一把脱下大T恤,“雨太大了,看不清路摔了一下。”
苏琼指着球衣上的logo问:“哪来的衣服?季白不是理工大学球队的吗?”
桑田很累,不想说话,把球衣搭在椅背上,“捡的人不要的,我去洗澡了。”
站在花洒下,桑田任由热水往脸上浇。
亲眼目睹季白劈腿事实的伤心和难过,交织着程牧野带给她的愤怒和羞耻,让泪腺跟开了闸一样。
洗完澡,她爬进床铺,一头扎在枕头上开始睡觉。
半夜苏琼发现桑田不对劲,一直昏睡,叫她吃晚饭都只“哼哼”了两声。
苏琼爬上床铺扒开枕头看,桑田烧的脸通红。
她迅速找出布洛芬,抠出一颗用水给桑田吞下。
过了半个小时,桑田便开始出汗。
苏琼觉得桑田身上穿着冬天的厚睡衣睡裤碍事,跳到床上扒桑田的睡衣。
桑田烧的迷糊,下午受了程牧野的刺激,不堪的往事都盘旋在噩梦里。
她本能的护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闭着眼睛挥手躲避苏琼的蛮力,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嘟囔“走开,我不卖身!不要碰我!”
苏琼见她死死护住前胸,便从下面扯她的睡裤,哪知桑田本能的一脚,将她踢到床位,头磕到铁护栏上,顿时两眼冒金星。
最终睡衣睡裤一件没脱下来。
凌晨,桑田退了烧,人也清醒了,看见苏琼额头上肿的跟灯泡一样的包,一个劲的道歉。
苏琼憋着嘴,“看在你烧傻了的份上,我原谅你!”
桑田双眼红肿,脸上惨白,苏琼看就知道她有心事,“你以前壮实的跟头牛一样,一年到头喷嚏都不打一个,怎么会突然发高烧?是不是去找季白受了气,站在路上让大暴雨浇,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一起住了好几年,互相还是很了解的。
桑田如实说:“季白还有女朋友。”
苏琼惊得跳脚:“劈腿!他怎么会?”
桑田咬着嘴唇,点头。
苏琼:“你这么漂亮温柔,他还不知足?”
桑田沉寂好一会,看着睡裤上的Kitty猫,“也许我是他劈出来的那个。”
章惠说过,季白有个青梅竹马。
今天看见那个女生娴熟的搂他,开他的新车,桑田确定就是她。
“你亲眼看见狗男女在一起了?”
桑田点头。
苏琼气愤的捶书桌,“MD,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琼说是这么说,毫不影响她参加各种单身联谊,和相亲。
但这种脆弱的时候,有苏琼当嘴替,桑田心里温暖很多。
第二天早上没听到闹钟响,桑田才发现新手机掉了。
她盘算了下,如果掉在足球场看台,要么被人捡走了,要么被大雨冲走,再去找没有意义;如果掉在程牧野车上,前车之鉴,她宁愿不要。
桑田不知道程牧野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他有钱有身份,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
难道因为她当年留下“拜拜”两个字跑了,他不甘心?还是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
她绝对不要在见到他。
于是桑田去学校网点补了电话卡,找出旧手机继续用,就当从来没有过新手机。
她再没给季白主动发消息。
隔了三天,季白给她发微信,说前阵子太忙,好多天没见很想她,问她明天什么班,晚上想来医院等她去吃麻辣小龙虾。
桑田正在吃晚饭,许宁给她们点的小龙虾饭,满满色泽诱人的小龙虾尾,不用剥,不费时间,这很贴合医生时间紧张的特性。
扒完饭,办公室只剩几个要值夜班的,桑田写完病历,抻抻胳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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