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嗯”了一声:“没睡好,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霍阿姨说:“对,你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体,庭之的婚礼你可有的忙呢。”许烟抬起头来:“他们的婚礼定下时间了?”“对啊,就是下周末,庭之没跟你说吗?这小子,以前什么小事都非要去跟你说,现在结婚这么大的事却不说了,真是的。”下周末。许烟看了一下日历。那一天正好是她离开的日子。这时,霍庭之和白荷从卧室出来了。
许烟挂了电话。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狼藉:“齐老师的签证过期了,他年纪大不方便来回折腾,委托我帮他办一下。”
霍庭之狐疑道:“齐老师的女儿不是在国内吗?他为什么不让他女儿办?”
许烟没好气:“要不然你给打个电话给他女儿问问?”
“我没那么闲。”
“那你就少问这么多。”
许烟花了整整一夜时间,把卧室收拾了出来。
被白荷弄脏弄乱的那些衣服和鞋子,她也不准备带走了,干脆全都先堆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胶卷倒是被她抢救出来了几个。
但底片毕竟被水泡过,已经严重失真,不能用了。
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液体的,基本都流光了,粉质的全被浸透了,也都要不成了。
【白荷:今天只是个警告。】
白荷发了个微信给她。
停留了两分钟。
卡在两分钟的前夕,又被撤回了。
这样既可以保证许烟能看到,但又不会留下证据。
但经过上次的事,许烟留了个心眼。
在收到微信的第一时间,她就截了图。
她冷笑着,把截图发给了白荷。
这次,白荷很久都没有动静。
许烟真的很想笑。
还以为她的诡计能一而再再而三成功,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
那白荷也太小看她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白荷才回复。
【白荷:你什么意思?】
【许烟: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个警告。】
发完这句,她就把手机关了。
随便她撤回不撤回。
她也不想管霍庭之看到之后会怎么样了。
下定决心要离开的那天起,她就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霍阿姨看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烟烟,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许烟“嗯”了一声:“没睡好,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
霍阿姨说:“对,你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体,庭之的婚礼你可有的忙呢。”
许烟抬起头来:“他们的婚礼定下时间了?”
“对啊,就是下周末,庭之没跟你说吗?这小子,以前什么小事都非要去跟你说,现在结婚这么大的事却不说了,真是的。”
下周末。
许烟看了一下日历。
那一天正好是她离开的日子。
这时,霍庭之和白荷从卧室出来了。
白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跟许烟打招呼:“烟烟,我都跟庭之商量好了,我们的婚礼你可是首席摄影师,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点啊。”
许烟直接拒绝:“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白荷噘着嘴:“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嘛……你要是还不能消气的话,我……我给你跪下道歉……”
说着,她矮了一下身子就要下跪。
霍庭之一把拉起白荷:“她不配你给她下跪。”
霍阿姨见状,帮忙打圆场:“白荷,你不用这样的,烟烟平时最宝贝她那些胶卷,生气肯定是有些生气地,但是不至于下跪啊。”
白荷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真的很对不起烟烟。”
霍庭之安慰她:“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先吃饭,刚不是还嚷嚷着饿了?”
白荷笑着吐舌头:“那不还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早上非要闹……我怎么会累饿了。”
“好,都怪我,先坐下吃饭。”
霍庭之帮她拉开椅子,伺候白荷做好,又亲自动手去给她戴餐巾。
等收拾好她,自己才在白荷身边坐下。
他一遍给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说道:“许烟,下周末我的婚礼,不管什么事都推了,你来当我们婚礼的摄影师,也算是全了我们二十多年兄妹的情谊。”
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去开了门,外面却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您找谁?”
来人是个看起来很朴素的中年女性,笑着说道:“你好,请问许烟小姐在吗?我是慈善组织的,她联系我说,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给大山里面的贫困人群,我们约好了今天来取。”
许烟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许烟,衣服我都收拾好了,麻烦您稍等。”
许烟上楼了一趟,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装在了几个大袋子里,交给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很感谢:“谢谢许小姐的爱心,最近天气转冷,山里面很多女孩子都没有足够的衣服过冬,有了这些衣服,可以帮到不少人呢。”
“没关系,麻烦你尽快把衣服都运进去交给她们吧。”
“好的,您放心……”
“等等——”
霍庭之突然疑惑地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地上放着的整整六七个大口袋的衣服,眉心拧起。
“你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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