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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警不明其意,说:“您不是要招待米先生吗?五分钟怕是……”   王林打断:“你让他打就是了。   说罢走进办公室,抱拳请罪:“不知贤弟光驾,失礼失礼。   米先生起身寒暄几句,随即落座归到正题上,询问凶手情况。   王林喟叹道:“案子已经明朗,是蓄意杀人没错,性质非常之恶劣呐。这还在其次,凶犯有其他违警事项没有被查实。   “嗷?还有其他凶案在身?

  今早王卉到校后,演出已经快要开始了。

  时间紧,她来不及多想,夺过王卉手上的空白票据,直接模仿礼堂正中那条横幅上的标语字体填写一气。

  难道那个过程被人看到了?

  她心中发虚了……

  不过转而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道:“那又怎样?抓贼抓脏捉奸见双,就算真有人看到了,除非她当时跳出来指证,否则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承认!”

  王卉一愣,随即也恍然松口气tຊ。

  作为警察的子女,她更知道证据的重要性,马后炮举报不仅做不得数,还会被反控为诽谤栽赃!

  她看看手上的纸条,这个写纸条的神秘人到底什么意图?

  既然窥到真相,那势必知道事情不是她一人所为,但为何字里行间只针对她?

  而且这人行事未免想当然,纸条上写着什么身败名裂丢官坐牢,无凭无据的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不,王卉突然想起,这事不算无凭无据,白莹莹手上那张罚据是个烫手山芋啊!

  真窝心,这一定是报应,为人果然不能亏心,简直后悔莫及。

  米艮莲看出她的心思,打气说:“甭多想,压根儿不会有事,那张罚据不等出校门就给白莹莹撕个粉碎了,那是多腌臢丢人的东西,万一再出个意外给丢失了,她那暗娼母亲被曝光的范围又大一层,出了这种事,是个女的都会哑忍,否则越描越黑,甭看她刚才说什么诬陷调查,也就是当下面子过不去,转脸就消停了。”

  王卉想想也是,谁摊上这事儿敢声张啊。

  “不过,她母亲的事是真的吧?会不会是胡筱云瞎讲的。”她问。

  米艮莲说:“怎么会!胡筱云和她是发小,假不了!”

  王卉松口气,说:“那就应该没事,罚据虽假,但卖身是真,料她们也没脸张扬,啊——”

  她话尾这声惊呼把米艮莲吓一跳,顺她视线回头,顿时魂飞天外,只见白莹莹站在假山前。

  当看到白莹莹弯腰捡起碗口大一块石头时,二人拔腿便跑。

  白莹莹如猛虎下界般扑上来,拽住了米艮莲的辫子,石头朝米艮莲的脑袋砸上去,一下、两下……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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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尖叫声起,惊起树上鸟雀,有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赶来……

  白莹莹争分夺秒死劲砸。

  一边砸一边道:“你说得对,你说的对,那种事声张不得,只能哑忍,没有证据,你可以不承认,我们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我们无处伸冤,那就剩这一条路了,杀了你,杀了你!”

  白莹莹已然失去理智,她杀红了眼,被赶来的校役和老师们七手八脚架走时,还在大喊:“杀了你杀了你!”

03.霞公府·叁

  米艮莲性命无忧,但毁容了。

  这个变故让她难以接受。躺在医院里,将与这事儿沾边的所有人都恨了个遍。王卉来医院看望,她拒之门外。

  白莹莹固然可恨,但王卉也不可饶恕。白莹莹袭击她时,王卉是有机会出手拉架的。至少不会让她被那一下砸懵无处躲。

  然而王卉竟置自己于不顾,扔下她便跑。

  一个女孩子,还有什么比毁容更难以接受的事情。现在她这个样子,不止王卉,她谁都不想见,深知自己这辈子完了。

  米先生和米太太见女儿这般真是心如刀绞。

  激动之下,米太太要带人去杀了白家那对母女。

  米先生出言喝止,说:“死太便宜她们了,老子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他们这半晌一直忙于女儿的抢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来得及了解。

  只知行凶者被警局抓去用了刑,想必稍后王林会亲自登门阐述详情。

  但详情不详情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毁了容而行凶者毫发无伤。为人父母的他们只想加倍地报复回去。

  霞公府案前史·神秘纸条

  警察局里,王林正焦头烂额。

  今天接警时得知是米艮莲出了事,他高度重视亲自出警。

  不料审讯时犯人却把他这位警长牵扯了进去。说什么公器私用滥开罚据。

  他当下盛怒,但一想此事还牵扯了自己女儿,生怕出岔子,于是先行回家盘问。

  起先女儿还嘴硬。然以他这样的老江湖,一问便知女儿心中有鬼没说真话。不禁心凉了半截,扬手就要呼耳光。

  太太连忙护住女儿,说:“你真是糊涂了,都这种时候了,姓白的便是有再大的苦衷也该杀该刮,你但凡给判得轻一些,都会得罪米家,所以现在咱还有什么必要较这个真!漫说阿卉做不出这等事,即便做了,不承认就得了,那真章假章的,谁能验出真伪?”

  王林说:“你懂什么,北平警察局不同于重庆,现在用的还是日伪那一套,日本人有多苛刻你们不明白?”

  原来,北平警局的票据不仅靠公章和字迹来甄别真伪,还有严格的编号顺序。每张罚单的上联都是要按顺序存档的。

  至于偶有书写错误需要作废,也会把错误的票据存档登记,编号顺序始终不会打乱,一旦发现中间有漏页,就要严厉问责。

  这是防止警务人员监守自盗贪污款项的重要手段。

  而王卉和米艮莲勾兑时,她们不懂这票据的门道,一股脑把上下联全部丢出去了。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没被人当场拆穿,完全是侥幸。

  王卉闻言大骇。

  想到那谶语般的神秘纸条,她不禁浑身一激灵——警长家属伙同嫌疑人伪造公文,还引发一场毁容惨剧,这似乎真的在朝着那张纸条所写的趋势在发展。

  照这样下去,自己如纸条上所言身败名裂只是时间问题,不行!

  她向父亲全盘托出,完了无措道:“爸,怎么办呢?”

  木已成舟,王林叹了口气。既然当时无人察觉异常,眼下就还未到绝路。至于那个写纸条的神秘人,装神弄鬼定是瞻头顾尾之辈,不足为惧。

  眼下最棘手的是那张罚据,必须尽快解决掉。

  他起身重回警队,打算对白莹莹进行二次搜身。

  临走时他问女儿,白家家世如何?

  王卉想了想说:“听胡筱云讲,她家俩个哥哥抗战前出洋,赶上战事一直没有回来过,至于她姐姐白素宽,好像在重庆,不过只是个穷教书的。”

  王林闻言放了心,料白家无权无势无所依傍。

  霞公府案

  白莹莹在阴暗的监所里奄奄一息。

  她骨子里刚烈,但究竟年仅十六岁,受不住一轮接一轮的严刑拷打。最终绝望地承认自己是蓄意谋杀。

  至于那张罚据,她没有说实话。

  因为被抓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出警的是王卉父亲,罚据一旦被他们拿去,自己就彻底没有一丁点证据了。

  她谎称:“撕掉焚毁了,不是什么体面的东西,万一再被人看到,传扬得更远更广。”

  王林将信将疑,亲自带队把她家和清心女中搜了个底朝天没发现罚据。又把白莹莹审讯一番,才信了此等供词。

  从审讯室出来,长警说:“米先生来了有一刻钟了,在办公室等您。”

  王林斥:“怎么不早来报。”

  长警说:“米先生不让打扰您办公。”

  王林匆匆往办公室去,安抚米家是个难题。女儿在案发现场丢下米艮莲自顾逃脱,米家不记恨是不可能的……

  走进办公室前他顿住了脚。

  回头对那个长警招手叫他过来,低声吩咐道:“益世报那个周什么记者来着,前儿没顾上应付他,你告诉他,我五分钟后有时间,他可以打电话过来。”

  长警不明其意,说:“您不是要招待米先生吗?五分钟怕是……”

  王林打断:“你让他打就是了。”

  说罢走进办公室,抱拳请罪:“不知贤弟光驾,失礼失礼。”

  米先生起身寒暄几句,随即落座归到正题上,询问凶手情况。

  王林喟叹道:“案子已经明朗,是蓄意杀人没错,性质非常之恶劣呐。这还在其次,凶犯有其他违警事项没有被查实。”

  “嗷?还有其他凶案在身?”

  “是啊,想必贤弟已经知道这次事件的起因,表面看是源于白母私开娼门,然经我们调查发现,凶犯白女也可能涉嫌卖娼,我们现在正在征集线索,一旦查实,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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