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蓉闻言,怔愣在了原地。 不是先前那般谎言被戳破的震惊害怕,是明白自己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很重要的东西…… 倪思蓉慌乱地上前,说:“秋彦,你还是可以相信我的……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一时糊涂……” 她强行挤出一个笑,说:“你不是很爱我吗?反正、反正你们现在也已经离婚了,不如我们就回到从前,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白秋彦退开一步,眉目冷淡,眼中凝着冰雪一般:“我看到了那封信。 倪思蓉愣了瞬,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信。 如果说刚才她还抱有
“我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来找你解释的,但是你不是说离开这里了吗?我本来还在遗憾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还好你回来了……”
庄宛宛不知道自己一个哑巴,到底要怎么跟她聊。
她也不想听倪思蓉说那些假惺惺的话,只用手语对齐慕台说:【让她走,我不想跟她说话。】
齐慕台会意,对倪思蓉严肃地说:“请你离开,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倪思蓉愣了瞬,朝他温柔一笑,将头发拨到耳后,说:“小弟弟,看你年纪还轻,就别掺和我们之间的事了,我过来是想跟宛宛好好把误会解释清楚的,没有别的意思。”
齐慕台不为所动,只说:“宛宛说了,她不想跟你说话。”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说:“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哪天报应来了,可千万别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些话庄宛宛听不见,她只能看见倪思蓉的神情微微变了,不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妩媚撩拨的模样,反倒是有些……被震慑住的感觉。
只是这神情转瞬即逝,倪思蓉皱起眉,眼中闪烁着泪光,说:“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是在威胁我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呢……”
她转而看向庄宛宛,忽然扯着嗓子扬声说:“宛宛,你有话就不能自己来跟我说吗?难道你在怕我?”
“我知道,你现在有了新的男人可以依靠,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了!”
“我是一片好心要给狗安乐死的,也从没想过要跟你抢男人,你跟白秋彦离婚,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了新欢吗?为什么要怪我呢?”
倪思蓉是存心要让村里人听到,好一传十十传百,说是她当年是因为出轨才跟白秋彦离婚。
齐慕台的手渐渐收紧,眼神也越发阴冷,就在他准备出声的时候。
庄宛宛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将他拉到身后。
“宛宛……”齐慕台眼中的狠厉瞬间褪去,无措地唤了一声。
倪思蓉眼中隐隐带着轻蔑,还在继续说:“这就对了宛宛,你别光躲着,有话咱们当面说,我到底有没有破坏你的家庭,你……啊!”
她话没说完,庄宛宛忽然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将她的脸打得偏了过去。
倪思蓉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回头看向她,声音都变得扭曲:“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啊!”
庄宛宛面无表情地又甩了她一巴掌。
庄宛宛心想,果然有气还是应该撒出来,这两巴掌甩出去,她心里忽然舒畅多了。
眼看倪思蓉还不服气,红着眼狠狠瞪着她。
她左右看了眼,直接抄起门边的笤帚朝她身上狠狠扫去。
倪思蓉白净的脸上立刻就被划出几道血口!
第24章
倪思蓉吃痛地喊了一声,再也维持不了那副温柔的模样,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敢打我!啊!”
庄宛宛拿着笤帚往她身上一下下狠拍,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毛绒外套打得脏兮兮。
但倪思蓉已经无暇顾及衣服,她的头发都被笤帚挂得乱七八糟,脸上也多了好多细密的小血口,每一下扫过来,那都跟拿着痧片扇她耳光没区别。
她抱着头狼狈至极,被庄宛宛打得一路往门外退去,在尖叫声中还夹杂着几句咒骂:“贱人……别打了……啊!你不得好死……啊!”
好些村民从自家院子出来,好奇地看着热闹。
齐慕台抱着手臂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眼中笑意幽深。
“宛宛?你……”白秋彦提着一袋水果过来,看到这一幕,神情诧异地顿住脚步。
倪思蓉见白秋彦来了,双眼一亮,连忙躲到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地说:“秋彦,你快保护我,宛宛、宛宛她疯了,她一直要打我……”
话音未落,白秋彦反手拉擒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出来,皱着眉头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思蓉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说:“我、我只是听说宛宛回来了,就想来找她聊聊……”
白秋彦眸色更冷,将她的手扭得越发用力:“聊什么?!”
倪思蓉痛得哀叫了一声,哭得越发真情实感:“我、我好痛,秋彦,你松开手……”
白秋彦丝毫不为所动,厉声命令:“说!”
倪思蓉痛得脸色煞白,连忙说:“我、我听说你们离婚了,我觉得是因为你们之间有误会,我想、我想这误会可能跟我有关,我只是想来跟宛宛好好解释……”
庄宛宛已经习惯了她这副颠tຊ倒黑白的说辞,仗着她说不了话,就随便编造谎言。
当即翻了个大白眼。
齐慕台走到庄宛宛身边,说:“不啊,你刚刚说得很大声,说宛宛姐姐要离婚是因为我,可我昨天才刚和宛宛姐姐认识。”
“你怎么不敢把这个说法告诉白副旅?难道你也知道你刚刚是在污蔑?”
“我……”倪思蓉心虚地看了眼白秋彦,嗫嚅道,“我、我看你们相处那么亲密,还以为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白秋彦冷哼了声,狠狠甩开手。
倪思蓉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满脸泪痕地看向白秋彦,不解地问:“秋彦,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白秋彦冷冷看着她,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又送上门。”
倪思蓉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懵了,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算、算什么账……”
“我都已经知道了。”白秋彦面无表情地缓步上前,一边说,“当年给康康注射琥珀胆碱是你故意干的。”
只这一句,倪思蓉脸上瞬间血色褪尽。
白秋彦却不放过,继续说:“二牛也是你的人,他受你指使,在除夕夜那晚潜入庄宛宛的家里对她实施强暴。”
第25章
白秋彦声音愈发凌厉:“你再‘适时’将我和一群村民引过去,好撞破他们‘偷情’的现场!”
“不、我没有……”倪思蓉脸色惨白,不住摇着头,朝身后退去,脚后跟却已经碰到墙根,退无可退。
白秋彦越说,脸色就越发阴沉,厉声道:“甚至那些村民会聚集过来打狗,也是因为你让二牛传播所谓‘狂犬病’的谣言,引起恐慌!其实不过是为你的阴谋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倪思蓉浑身狠狠一颤,下意识看向庄宛宛,却见她虽然愤怒厌恶交加,神态中却丝毫没有诧异,甚至是称得上平静的怒。
她只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匆忙收回视线,说:“不是的,我没有做过,秋彦,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她一旦开始说起谎言装起无辜,就可以迅速进入谎言中,率先相信起它的真实性。
于是倪思蓉瞬间安下心来,熟练地摆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上前拉着白秋彦的衣袖,说:“秋彦,我不管你听到谁说了什么,请你相信我,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白秋彦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将手抽出来,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说,我是听你自己亲口所说,你还想怎么狡辩?”
倪思蓉瞬间僵住了,好似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那天去医院找我了?!”
白秋彦薄唇抿了抿,便是默认了。
他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两次,那些村民两次都来得刚好,为什么他们会说出‘果然有狂犬病’这样的话。”
“所以我想去找你问清楚。”白秋彦说到这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继续道,“如果不是你自己说出真相,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恐怕就算我去问你,我也只会被你的谎言蒙骗过去。”
他顿了顿,脸色更加阴沉:“毕竟从前,我真的堪称盲目地相信过你。”
倪思蓉闻言,怔愣在了原地。
不是先前那般谎言被戳破的震惊害怕,是明白自己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很重要的东西……
倪思蓉慌乱地上前,说:“秋彦,你还是可以相信我的……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一时糊涂……”
她强行挤出一个笑,说:“你不是很爱我吗?反正、反正你们现在也已经离婚了,不如我们就回到从前,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白秋彦退开一步,眉目冷淡,眼中凝着冰雪一般:“我看到了那封信。”
倪思蓉愣了瞬,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信。
如果说刚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现在她的脸上便只剩灰败。
她怔了片刻,忽然瞪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朝一旁的庄宛宛看去。
她指着庄宛宛大步上前:“你这个贱人,是你故意给他看的是不是?!”
庄宛宛静静地看着倪思蓉,勾起唇冷冷地笑了笑。
她本来不打算将那封信给白秋彦看,那是因为她从前很爱白秋彦,不希望看到他伤心。
第26章
可白秋彦伤透了她,倪思蓉也死咬着她不放,害死了她养的那么多猫狗!
除非她是傻子,才会一边为了保护白秋彦,一边替倪思蓉继续背这个黑锅。
还没到跟前,倪思蓉的手就被白秋彦攥住了。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