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是他熟悉的几个兵的家人,平日里见到也会打招呼。 像刚才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 但他也没有多想,抬腿往自己家里走了过去。 叶子毓平时在家的时候,有将门打开通风的习惯。 可今天顾青淮走到门口,却发现家里的门是紧闭着的。 里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慌乱。 “今天周末,子毓应该在家才对。 顾青淮立马掏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 屋里一个人也没
沉声道:“等栗雯雯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叶子毓抬眸看他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
那场电影,就是她给顾青淮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叶子毓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
“那里很苦。”
“我知道。”叶子毓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
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青淮……”
叶子毓声音沙哑未褪,神情却坚定无比:“领导,您不用再劝我了,神州陆沉历历在目,愿为国铸剑,不负这一身所学。”
话已至此,领导眼也红了:“子毓,巾帼不让须眉,我祝你们早日成功。”
“定不辱使命!”叶子毓挺直敬礼。
回家之后,叶子毓就将所有放在外面的日用品也收进了包裹。
顾青淮最近又要照顾栗雯雯,又要忙团里的事,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
并没有发现家里早已少了女主人的痕迹。
第二天顾青淮刚走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叶工,车在楼下,我们该走了。”
叶子毓没有半分留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起身。
余生许国,不知归期,也不必回头。
第8章
顾青淮从卫生队的宿舍回家的时候,刚过中午。
部队刚好也没什么事情。
想着之前他答应过叶子毓要陪她,他就直接回了家。
刚进家属院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军属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小声的在说着什么。
只隐约能听见‘离开’‘伤心’等词汇。
看见顾青淮回来,她们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突然又散开来。
这几个都是他熟悉的几个兵的家人,平日里见到也会打招呼。
像刚才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
但他也没有多想,抬腿往自己家里走了过去。
叶子毓平时在家的时候,有将门打开通风的习惯。
可今天顾青淮走到门口,却发现家里的门是紧闭着的。
里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慌乱。
“今天周末,子毓应该在家才对。”
顾青淮立马掏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想着叶子毓可能在休息,他又走进卧室。
卧室里依旧没有叶子毓的身影。9
没有关上的窗有风灌进来,平时用来遮光的帘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顾青淮这才发现,屋子里大半的东西都空了!
他再一细看,就发现消失的那些东西,都是叶子毓的!
一个想法慢慢在他的心里形成,又被他极快的否定。
叶子毓怎么会离开他?
他不死心地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叶子毓的东西。
他颓废地坐下,目光一低,就看见了桌上的那本日历。
代表着今天日期的数字,被圈了出来。
顾青淮突然就想起来,当时自己有问过叶子毓为什么要将这一天圈起来。
当时叶子毓的回答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离开?
顾青淮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扎了一针,疼得厉害。
可是,叶子毓为什么要离开?她那么爱他!
顾青淮突然又想起,之前在邮局见到叶子毓的那次。
她说:“工作上的需要,我会出差一阵。”
是因为工作。
顾青淮心神一松,起身往外走去。
领导办公室。
“青淮,我不知道你跟子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跟栗雯雯同志之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犯原则性错误的人,但我还是要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到了最后后悔。”
顾青淮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将栗雯雯给牵扯进来。
但他面上不显:“领导,我知道的。”
领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将叶子毓申请离婚批下来的文件递给了他。
顾青淮只当是什么文件,接过来一看,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离婚申请人那一处的签名,正是叶子毓。
笔触丝滑,没有一点停顿。
他只觉得手上的纸张在发烫,好似连他的心脏也跟着在灼烧。
“这不可能,领导,你告诉我子毓去了哪里!”
领导严肃了表情:“我不能说。”
顾青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看见离婚申请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来,疼得他嘴唇都在发颤。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深沉,没有一丝月光。
顾青淮紧紧握着拳,指甲掐入手心犹不自知。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中只剩下一片暗沉。
第9章
绿皮火车将近行驶了一周的时间,叶子毓又坐着大巴辗转。
一路经过严苛的各种审核,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的人相对海市来说要少上不少。
草原更是一望无际,很荒凉。
一下车,叶子毓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
他穿着臃肿,胸前却别着一枚国徽,装扮跟领导之前说的很像。
此人肤色是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小麦色,但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又明亮。
面部线条流畅清晰,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
提着自己的箱子和几个大包裹,她走了过去。
季弈峰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同志,愣了一瞬。
老师叫他过来接人的时候,可没说是个挺漂亮的女同志啊?
叶子毓见他呆愣愣地,空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请问是季弈峰同志吗?”
被叫到名字,季弈峰这才回过神来:“啊,是!”
他挠了挠头,下意识伸手想要接过叶子毓的包裹:“我帮你拿吧,同志怎么称呼?”
叶子毓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我叫叶子毓。”2
季弈峰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点了点头。
除了叶子毓,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
几人一一打了招呼,长途跋涉都累了,也没力气再多说其他的话。
从刚才简短的几句交流中,叶子毓只能知道他们跟自己的目的地相同,但跟她最终的分配有一些出入,不在同一个工区。
从这里到221基地还有很长一段路。
季弈峰帮忙拿了几个包裹,一行人就这么往前走去。
路途遥远,一直到天黑的时候,叶子毓才抵达了基地。
连日来的奔波,她早就疲惫不堪,一到自己分配的住的地方,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了之后,身上也依旧很是酸痛。
她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基地。
跟她以为的戈壁不同,基地建于草原之上,海拔却很高,昨天憋着一口气还不明显,一觉睡醒,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缺氧。
这里的实际情况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艰苦不少。
一部分人成立了农副队,开荒种地,保证基地一大群人的吃食。
昨晚也多亏了季弈峰送来的棉鞋、棉帽、棉大衣以及毛毡,否则她肯定冷得睡不着觉。
熟悉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季弈峰就带着她去吃了东西。
基本也没什么适应的时间,很快,她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得空休息的时候,她也听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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