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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嗓间受损,声音很低,说话又慢,时不时还要缓上一会儿,但也不妨碍在场几人都听得清楚。   “其实,陈青他……他对我起了不轨的心思,昨晚要挟见面,便是为了说服我同他一起离开上海的。   阮七小姐选择的这个故事的开头实在荒诞至极,林照文情不自禁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那赤佬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竟然妄想拐骗傅大少的太太?”   「又是『傅太太』。」   阮

他却不肯轻易相信我的话,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又再次逼问我是不是已经将他与日人交易的那件事说出了去,我……”

  “「与日人交易」?”

  林照文果然被这件事吸引,问道:

  “这就是你上午说的那个不能讲的「秘密」?”

  “是。”

  阮静筠垂眸,面上似有后悔闪过,仿佛再开口就会是一句「早知道」,可最终她却并没有说什么。

  林照文见状便又问:

  “阮小姐,那现在能讲了吗?”

  “当然。”

  她嗓间受损,声音很低,说话又慢,时不时还要缓上一会儿,但也不妨碍在场几人都听得清楚。

  “其实,陈青他……他对我起了不轨的心思,昨晚要挟见面,便是为了说服我同他一起离开上海的。”

  阮七小姐选择的这个故事的开头实在荒诞至极,林照文情不自禁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那赤佬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竟然妄想拐骗傅大少的太太?”

  「又是『傅太太』。」

  阮静筠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称作「傅太太」了,她不得不在意起来,可此刻情势特殊,她便没有在这点上纠结,只说:

  “但是,陈青似乎并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独自住在杜美路,他便以为我是傅斯乔养在外面的女人,还是过不了多久就将被他的太太清理掉的那种。”

  这说法林照文并不觉得陌生,今天他与贵生再次拜访此前为阮静筠提供二十日晚十点钟的不在场证明的那位赵太太时,对方也毫无顾忌地表露过相同的想法。

  显然陈青的消息来源,与此有关。

  阮静筠见林探长不再出声反驳挖苦,便继续道:

  “昨日吃饭时,陈青同我讲起他的荒唐想法,我听了当然只觉好笑。这大概是伤了他的自尊心,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他竟将周昌礼的真实身份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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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国早年曾派遣了一批幼童来中国窃取地理机密,周昌礼在很久之前杀了其中一人,取而代之,这便是日人要保下他并将人送回日国的理由。

  “陈青又讲,如今由周昌礼绘制的那部分地形图现在已经被他攥在了手里,他也已经与日人做好了交易,对方承诺保他平安离开上海,给他国籍,送他去日国,再让他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所以,他才找我来,讲只要我愿意,他可以也为我准备一张船票。”

  显然因这番话诧异的不止林照文,阮静筠却好似仍浸在可怕的回忆里,丝毫没有察觉,兀自讲说:

  “我当然不可能同意,却也因他的话实在匪夷所思,一面怕他是在胡言乱语诓骗我,一面又不敢真的掉以轻心,只好耐下性子去应付。本打算骗他将那个地形图拿给我看,可陈青却突然警惕起来,不肯再透露更多信息,甚至到最后凶相毕露,扬言我若我敢说出去半句,他就……立刻杀了我。”

  “阿筠,这样的事,上午见面时,你怎么一个字也没同我说?”

  阮静斐问的话,几乎与梁孟徽想说的一模一样。

  「她为什么不讲?昨晚,她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告诉他。」

  “就是因为事关重大,我才不敢乱说的呀!”

  阮静筠自觉被责备,面上浮出了委屈,辩解道:

  “五哥你不晓得,陈青是个烟赌两全的小人,嘴里不知能有几句真话,且他又那样轻易就将事情告诉了我,我实在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

  “所以,昨天我请他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他答应了下来。我原本想着利用这段时间先自己查查看,下次见面套话后若是仍没有进展,便将此事告诉……”

  她将视线转向梁孟徽,道:

  “……他。

  “可谁知,陈青因不知从哪里晓得我去了一趟巡捕房,便突然改了主意,为了彻底阻止我将秘密泄露,竟立刻就要动手杀了我……”

  似乎方才命悬一线的情景再次闯入脑海,阮静筠面色又苍白了几分,额角上浮起一层虚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腿软,人有些摇晃。

  阮静斐伸手扶她,她却倔强地撑着他的手臂独自站好,还嫌自己可怜得不够,甚至偏要再低垂着眉目,说上一句:

  “五哥,这次是我太自大,太掉以轻心了,阿筠知道错了。”

  「谁想在此时听她认错!」

  明明十几岁时就晓得自家七妹惯会摆出一副委屈模样,以便将他当枪使,可勿管事后两人怎样为此吵闹,阮静斐还是从来没在事发之时逆过她哪怕一回。

  此刻,认完错的阮静筠立刻用仅剩下的那点力气隔着衣服掐在他的手臂上,阮静斐顷刻间便领会到,这是「该讲的我都讲完了」,又催促他「赶紧走」的意思。

  一会儿要留下来,一会儿又着急要逃,阮静斐心中莫名其妙,手臂却自发自地将人圈住,配合非常地低声哄道:

  “好了,阿筠,已经没事了,五哥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看似是在安慰自家妹妹,可亦是在同其他人表明态度。

  林照文闻言,眉间拢了一瞬,刚要开口,却见贵生回来了。他脚步飞快地走进门,凑到他耳边禀告道:

  “老大,我们确实在码头的三号仓库找到了傅大少,只不过不是「会馆码头」,而是「汇关码头」……”

  阮静筠在瞧见刘贵生进门的那一刻便晓得,「已经晚了」。

  她清楚自己此刻劫后余生的凄惨模样定然是难看极了,所以在阮静斐出现的那一刻,她便打好小算盘,想着暂时避开傅斯乔,到五哥那里养一养再说。可是,她实在没料到他来得会这样快。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怎么来得这么晚!”

  这是阮静斐在瞧见傅斯乔进门后脱口而出的一句抱怨,或者说指责。

  下一秒,他便被「站立不稳」的七小姐「不小心」以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疼的差点叫出了声。谁知阮静筠护完心上人,却还是黏着他的手臂不放,甚至悄悄朝他身后躲了躲。

  与此同时,立在一旁半天没有张口的梁孟徽,亦因傅斯乔的出现微微敛目,倒不是意外他会来,而是因为……

  「怎么不见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郑经理,难不成是……有别的事要忙?」

  阮静筠昨晚心神不宁,翻来覆去了整夜,傅斯乔早料到今日她要做之事必定凶险万分,偏七小姐除了先要了一张东洋银行的汇票,午间又问他有没有事体「十分」需要去趟汇关码头,除此之外,还是不允许他多问一个字。

  傅斯乔当然担心,否则他也不会一遍一遍教她如何在可能出现各种危急情况下使用那支勃朗宁。即便如此,从刘巡捕的简单讲述里听出她曾险些被人掐死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担忧还是成千上百倍的持续扩张了起来,根本无法控制。

  阮静筠恐怕难以晓得,傅斯乔赶来的一路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可他却亲眼目睹,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躲开」他的视线。

  一种难以描述的,似愤怒、似伤心、似无措的情绪瞬间炸裂,成倍繁衍,合着之前已tຊ经挤满身体的担忧,傅斯乔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难以忍耐的巨痛。

  在脸色并不好看的妹夫和又掐又踩自己的妹妹之间,毫无疑问阮静斐选择了后者,于是他拿出「家长」做派,安排道:

  “我送阿筠去医院,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可傅斯乔却纹丝不动,只是朝着他身后伸出手,轻声道了句:

  “小筠。”

  阮静筠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前一秒还「不想被看见」,可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自发自得就扑进他的怀里,忍了好久的眼泪,亦在刹那间落了下来。

  初时还只是闷在他怀里小声地啜泣,没过多久便成了呜咽,到后来越哭越难以控制,泪水滂沱而下之时,阮静筠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世界只剩下了抱着她的人,她也只晓得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像小孩子一样小声地跟他讲自己真实的感受。

  “傅斯乔,好疼呐,额头疼,脸颊疼,脖子疼,真的好疼呐。”

  “傅斯乔,我不会一辈子就是这个声音了吧。”

  “傅斯乔,我好害怕。”

  “傅斯乔,傅斯乔……”

  谁能经得住这个,傅大少所有的情绪在阮七小姐的声声低喃里,最终都化成了心疼一片。

  若说方才,林探长还觉得刚刚经历了生死考验的阮小姐说话条理分明,表情太过冷静,让他有一种落入陷阱的怀疑,那么此刻,他几乎完全撤回了自己的看法。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越是面临危险异常的困局,越是会表现出出乎意料的沉着。可只要见了最信任的那个人,便会一下子松懈彻底。

  比如,张幼韵。

  「看来阮小姐亦是如此。」

  林照文想。

  阮小姐的「护花使者」一个接一个的来,今晚哪怕他非要硬着头皮拖下去,想来也不会再有任何结果。林探长回头正要吩咐贵生收队,突然之间,他面上的表情凝住了。

  「总觉得……她与她相似的,好像并不止这一点。」

  忽而,林照文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人也似乎回了神。走出三号仓库后,他让其他队员先散了,而后低声对刘贵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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