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秧秧眨眨眼睛:“……” 她舅舅有点像个昏君。 时菊跟着附和:“将军郡主心疼夫人和姑娘,有心爱护,自是不会在意这些。 若榴更甚是不在乎:“其实大将军也没什么名声,大将军曾言,骂他如何都行,唯独不能骂他不会行军打仗。 小秧秧想着舅舅双手叉腰,嗤之以鼻说这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秧秧这么高兴呢?”容大将军大步流星走来,脸上也挂着笑,身旁跟着妻子和大儿子。 “舅舅舅母!大哥!”
许龄眸光微闪:“雨棠前些日子已恢复神智。”
武官惊愕,纷纷看向容大将军,他们与大将军在营中朝夕相处,是知晓许多事的,如今听到大将军之妹已恢复神智,心里还燃着许多些许高兴。
“许龄,你就欺她恢复神智后不记事。”容大将军脸色愈发黑沉。
“大将军,下官知晓你对此事甚是不满,大将军为国鞠躬尽瘁,亲妹又怎能为妾?故此,微臣已同家中老母、夫人商议,抬雨棠为平妻,幺女秧秧也为嫡女。”
事情就这么被皇上一锤定音,谁的错也没论,就退了朝。
皇上是不论了,城中百姓却是热火朝天。
一些人念着容大将军保家卫国的好,想着容大将军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但清醒的人始终为少数。
大多人云亦云,只道大将军身居高位,已经失了本心,要功高盖主的节奏。
侍郎大人容大将军都不看在眼里,那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还不是容大将军想捏就能捏死?
心里多多少少都有恐慌。
闲言碎语传到海棠苑,容雨棠面露哀愁:“都怨我,让兄长平白无故受了污蔑,名声有损。秋海,往后不要再这般冲动了。”
“夫人。”秋海道,“奴婢并非冲动,而是将军郡主特意叮嘱,事关您与姑娘的,皆不是小事,哪怕您与姑娘只是在这府里摔一跤,也只会是这府里的地不平。”
小秧秧眨眨眼睛:“……”
她舅舅有点像个昏君。
时菊跟着附和:“将军郡主心疼夫人和姑娘,有心爱护,自是不会在意这些。”
若榴更甚是不在乎:“其实大将军也没什么名声,大将军曾言,骂他如何都行,唯独不能骂他不会行军打仗。”
小秧秧想着舅舅双手叉腰,嗤之以鼻说这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秧秧这么高兴呢?”容大将军大步流星走来,脸上也挂着笑,身旁跟着妻子和大儿子。
“舅舅舅母!大哥!”秧秧叫得可甜了,还伸出两只小藕臂要抱。
容大将军“唉”一声,赶忙要伸手去抱小秧秧,谁知平南郡主一眼瞥过去,他默默收回手。
最终小秧秧落到舅母怀里。
“舅母舅母!”
“乖乖。”
“大哥大哥!你好好看!像神仙!”大眼睛亮亮的。
大哥一直穿得简单素净,月牙白的衣裳,头发束以玉冠,靠近你便如清风朗月入怀来。
不知大哥要偷走多少姑娘的心呐。
容城竹被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心软得不行,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尖,肌肤软软的。
“大哥是神仙,你就是神仙妹妹。”容雨棠含笑道,瞧着兄长和嫂嫂,眉宇间始终泛着淡淡的愁苦。
平南郡主瞧见了,安抚道:“雨棠,不要多想,将军府不怕世人妄议,唯不能让亲人受辱。”
“嫂嫂……”
“不怕。”平南郡主伸手轻摸她的脑袋,就像她还年幼时那样。
小秧秧也跟着伸手:“摸摸头~娘亲不怕不怕。”
“姑母,这是你要的药。”容城竹递过去一个小瓷瓶,“只要将瓶里的粉末洒一些到许大人身上,一次便能见效,三次后终身不举,毫无医治的可能。”
温和的脸,温柔的声音,说着是个男人都瑟瑟发抖的话。
容大将军听了都下意识离远点。
瞥见这一小动作的平南郡主:“……”
“雨棠啊,你先把东西收好。”见妹妹收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容大将军才上前去,心怀歉疚道:“为兄对不住你,没能将你和秧秧摘出去,许龄那狗杂种在皇上面前说了抬你为平妻,秧秧以后也是嫡女,皇上竟然也同意了!”
“嘿,我就想不明白了,许龄这狗东西给皇上吃了什么迷魂药,好几次站在他那边。”他始终琢磨不透。
第23章功高盖主
容雨棠被抬为平妻后,搬到了更大的院子去,门匾也跟着挪过去,继续叫做海棠苑。
院子里新增不少杂役,主要负责洒扫这些粗活,如今人人见到曾经的容姨娘,都得尊尊敬敬唤一声二夫人。
新院子有自己的小灶,只是经过昨夜一事,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许府找来的厨子,偏要自己去寻。
“要不去宫中要个御厨来?”容大将军第一时间又想到了皇帝的头上,心里对皇帝偏私许狗有着怨言,不管怎样也要赔他个御厨才行。
换做从前平南郡主就不说什么了,如今外边还飞着流言呢。
“你去,外边已经传你功高盖主,只怕已经飞到皇上耳边去了。不论你们情谊如何好,皇上始终是皇上,你始终是臣。”
小秧秧一听到功高盖主四个字就害怕,自古不知道多少将军都惨死在这四个字上,还落得诛灭九族,亲人血流成河的下场。
皇帝素来多疑。
“舅舅舅舅,窝们不要御厨!”小秧秧赶紧抱住他的脖子。
大将军瞬间心软了,还是满脸不舍:“秧秧啊,你是不知道那御厨做菜多好吃。”
“不要不要。”小秧秧可劲地摇头。
“行,不要御厨也行,改日舅舅带你进宫里去吃。”
平南郡主:“……”
方才白讲了。
她扭头对雨棠道:“你兄长总是这般,对待曾一同杀敌的人都视为手足,对亲近之人半点没心眼。”
容雨棠瞧着兄长和女儿逗玩的场面,目光越发柔和:“嫂嫂欢喜的不也是兄长的这股英勇赤忱。”
“谁欢喜他,当年是我爹欢喜他这女婿。”提起这,平南郡主忽地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
原因是她爹总在她耳边念叨手下的一个副将,如何诱敌深入,如何领兵斩杀敌军一翼,对待下属士兵又是如何恩威并施,操练出来的一队人马个个能以一敌十……念着念着便想将她下嫁。
她是在马背和刀光剑影下长大的女儿,向来只服比自己强的,是不是下嫁她不甚在意。
谁知她爹前去试探说亲,这莽夫竟一口回绝。
京中那些世家子弟不愿娶她这样一个不懂绣花为何物,只知舞刀弄枪的女子便罢,那是他们眼皮子浅,她也瞧不上那些风吹就倒的白面书生。
可是这莽夫竟也不愿娶她!
她可是镇国公府大姑娘,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
这莽夫草根出身,竟还敢拒?
当年的姜大姑娘嫉恶如仇,拎着长枪便去讨个说法。
“说法没讨到,我同你兄长打了一架,他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平南郡主斜了夫君一眼。
容大将军摸摸鼻子:“我要手下留情还能有今天?”
平南郡主不可置否。
确实,要是故意输她,她只会瞧不起这人。
“豁!”小秧秧道,“舅舅是故意展现实力的呀?”这不就跟孔雀开屏一样。
自家夫人和妹妹再加一个小家伙,统共六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容大将军忽然开始臊脸皮,扭头不说话。
平南郡主摇头道:“我当时女扮男装,你舅舅并未认出我乃女子之身。”
容雨棠惊讶:“兄长如此眼拙?”
“谁说的?”容大将军不承认自己眼拙,“就你嫂嫂你那小骨架和秀气的眉眼,本将军一眼就能瞧出是女子。”
平南郡主微愣。
小秧秧和娘亲意味深长对视一眼。
平南郡主眼神微妙:“本郡主可记得,当年是本郡主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点头愿娶的。”
“将军,郡主,夫人,许大人来了。”秋海前来禀报,舅舅和舅母的故事被迫戛然而止,小秧秧不开心地噘嘴。
容大将军也不高兴:“院门口就应该立个牌子。”
平南郡主:“许龄与狗不得入内?”
容大将军笑了笑:“夫人懂我。”
平南郡主瞧着他这憨样,浅笑着摇摇头,转而对容雨棠道:“估摸着是来说昨夜之事,怕是带着替罪羊来的,你是想直接与他挑明,还是?”
“城竹给的药还没用呢,挑明做什么。”容雨棠面含微笑。
果不其然,许龄身后跟着名仆从,大家瞧着都眼熟,是时常跟在许龄身旁伺候的那个。
许龄一声“跪下”,那人跪下来后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许龄将锅甩在仆从身上,兰花是仆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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