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城前,三皇子去过侯府。”说着,他目光紧锁陆迟渊的脸,似乎想从她的神色里看出异样。陆迟渊纯良无害地一笑。“没想到,三皇子和苏若兰如此情深意切,我真是该早点成全他们。”江绾绾眉头微动,“不难过?”之前但凡穆子恒有桃色绯闻,这小女人总要发脾气。陆迟渊挽住江绾绾,“我要谢谢他们,让我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江绾绾抿紧了唇。
“啊!”
柔嘉郡主充满羞耻地捂住了脸。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当众放屁,还如此响亮。
可她越想控制就越失控。
噗噗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臭味让众人脸都僵了。
柔嘉郡主尖声喊道:
“都滚出去!滚啊!”
江绾绾板着脸,厉声吩咐。
“郡主怕是忘了,这是陆家祠堂!”
“来人!将郡主带出祠堂!”
一族的祠堂,就是皇室也不能冒犯,否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被天下唾骂。
看着柔嘉郡主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抬出去,陆迟渊拧起了眉。
她总算知道了,原来,柔嘉郡主下的是泻药。
她只是刺破皮肤,渗透了一点药进去,就有这样的效果。
如果按照柔嘉郡主的计划,她把那碗汤全喝了,只怕会被泻药给弄死。
她脸色渐沉。
这一次,柔嘉郡主对她下得是真正的狠手。
祠堂外,两个婆子刚放下柔嘉郡主。
噗啦一声,随即恶臭扑面袭来。
婆子大喊道:“哎哟!郡主拉了!”
柔嘉郡主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欲哭无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那泻药分明是看着陆迟渊喝下去的,怎么会变成她拉?!
看到人群中护着陆迟渊的江绾绾,柔嘉郡主又嫉恨,又羞耻。
她双眼通红,差点直接晕过去。
看到这幅画面,陆迟渊却没有丝毫同情。
毕竟,这原本就是柔嘉郡主要给她的。
此时,一众陆家族人都傻了眼,又惊慌又无措,谁见过这种场面啊!
尤其是陆老夫人。
缓过一口气,陆老夫人连碍眼的陆迟渊也顾不得了。
她忍着恶臭,连忙冲过去大喊。
“都傻站着干什么?大夫!快去传大夫啊!”
毕竟这是康亲王的嫡女,陆家哪敢得罪。
顿时,所有人手忙脚乱。
留下人手处理祠堂的事,江绾绾握住陆迟渊的手,带她离开。
毕竟这里实在又脏又臭。
回到梧桐苑。
周围都是清新的空气,陆迟渊总算就得鼻子解脱了。
然而,感觉到手心的那只小手还很凉,江绾绾拧起眉。
他转身正面与陆迟渊相对。
用一双手掌包住她的手,轻轻揉搓,为她取暖。
一直到她的手变暖起来。
他看着不说话的陆迟渊,开口道:“这两日吓坏了?”
陆迟渊扁着嘴,“对不起,是我害你被皇上罚……”
说着,她下意识拉住江绾绾的衣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她咬了咬唇。
“我会努力改变的。”
看她拉着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
就像一只猫儿,伸出软糯的爪子。
江绾绾眼底早就融成了一汪水。
陆迟渊突然又忍不住笑了。
“还有……你刚刚真的和我磕头拜了祖宗。”
也就是说,她现在完完全全是江绾绾的妻子了。
一种下意识的喜悦涌上来。
江绾绾看着她脸上的喜悦,眼底的宠溺几乎遮不住。
他伸手,为她理好鬓边的碎发。
“拜了祖宗,以后,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捉回来。”
陆迟渊低头偷笑。
逃跑?有这么好的男人,傻子才会这么蠢!
她不仅不会再跑,还要好好把自己这个冰山相公抓牢!
菱香急匆匆地要出门去找人来救小姐,还没出大门就得知将军将自家小姐带回来了。
她高兴地跑回来。
看到将军和小姐在梧桐树下执手相看,这简直比一幅画还要美。
菱香喜滋滋地走过去。
“将军,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
陆迟渊和江绾绾同时脸色一变。
“不了!”
想到刚刚的大场面,陆迟渊嘴角微抽。
她是真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菱香摸了摸头,怎么回事?
很快,祁风送来了祠堂的最新消息。
“主子!郡主已经被老夫人送回沁芳阁了,太医也到了,据说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江绾绾点头,“封锁消息。”
陆迟渊也赞同这个决定,毕竟传出去,只会让康亲王府狗急跳墙。
况且,柔嘉郡主辱没陆家祠堂在先,对陆家也不光彩。
祁风走后,江绾绾垂眸,开口说道:
“苏家要将苏若兰送回陵城。”
陆迟渊漫不经心地拿起杯子。
看来苏家大房是要弃了苏若兰这颗棋子了。
毕竟,苏若兰闹出那样不齿的事情,她不可能高嫁了。
突然,江绾绾补充了一句。
“马车出城前,三皇子去过侯府。”
说着,他目光紧锁陆迟渊的脸,似乎想从她的神色里看出异样。
陆迟渊纯良无害地一笑。
“没想到,三皇子和苏若兰如此情深意切,我真是该早点成全他们。”
江绾绾眉头微动,“不难过?”
之前但凡穆子恒有桃色绯闻,这小女人总要发脾气。
陆迟渊挽住江绾绾,“我要谢谢他们,让我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江绾绾抿紧了唇。
他很怕这种站在希望的顶端,又坠落悬崖。
很快,祁风再次赶来。
“主子!韩少将军有急事求见!”
陆迟渊乖巧地走到一旁,眨了眨眸子。
“你去忙,我乖乖在这儿等你吃饭。”
江绾绾走后,陆迟渊走到窗前坐下。
她单手托腮,眉头微拧,显然在思索着什么。
上回,在她的推波助澜下,穆子恒和苏若兰打得可以说是激烈得很。
都这样了,两人还能搅和到一起去?
她拧了拧眉,江绾绾的消息肯定不会有假。
难道是穆子恒不惧绿帽、奋勇上前?还是他另有图谋?
苏若兰到底牵扯到苏家的利益,她不能松懈。
就在这时。
武安侯府的马车出了城。
车里,苏若兰脸色蜡黄。
她被父亲整整罚跪两天,要不是母亲求情,她铁定走不出祠堂。
看着马车出了城门,她不甘心地掐着手心。
她的锦绣前程都被陆迟渊那个贱人毁得一干二净!
手心被掐破,殷红的血让苏若兰恢复了理智。
她想到穆子恒的话。
“兰儿,之前我在陆迟渊面前打你,不过是为了麻痹她,在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
“我知道你不甘心回陵城,但我要你帮我去陵城做件事……”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也是扳倒陆迟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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