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帝闻言一怔:“那这婚事……” “等帝姬想好了,我们再商议也不迟。无氿轻一点头。 无氿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彷佛没有生气。 但狐帝知道这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并不怎么真诚。 毕竟新娘逃婚对于无氿来说,往大了说可是会给天族蒙羞的。 狐帝无奈叹了口气,跟着离开去找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 宴席不欢而散,天外天宫中的侍从迅速遣散了宾客,霎时间偌大的正殿便空荡荡的。 只
是……”华浅伸手拽下头上沉重的发冠,一把扔在地上,“老娘不伺候你了!”
而后她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当场逃婚!
第11章
正值盛夏,整个天外天都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之下。
华浅身后的裙摆被风扬起,像一只鲜红的翩翩蝴蝶飞去了属于她的广阔天地。
在场众人错愕怔愣,所有人都不禁开始议论纷纷,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了高台上的无氿,场面有些嘈杂不堪。
这场婚事几乎是四海八荒最为盛大的,青丘唯一的帝姬殿下和天族仅剩的唯一真神血脉。
谁也没有想到,在今天这个隆重的日子里,新娘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中逃婚。
华浅的父帝首先回过神来,气的整张脸都黑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侍从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帝姬带回来!”
“是!”
再看一旁站在原地的无氿和一侧的月楹瑶神色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失态。
狐帝沉了沉气息:“真是抱歉,华浅她一向性子顽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我马上让人把她带回来。”
“不必了。”无氿抬了抬手制止了狐帝接下来的话,语气得体却淡漠,“或许她还没想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今天就先到这吧。”
随后又看向席面上的来宾,轻声道:“今日的宴席招待不周,还劳烦各位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游刃有余,从容自若。
狐帝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神魔大战,天帝众人誓死都要护住这最后的根基,只要有无氿在,天族就永远不会落魄。
再想想自己的女儿……
狐帝顿时有些头痛,向无氿道歉:“抱歉,明日我一定带小女上门道歉。”5
无氿摆了摆手:“无妨,这场婚事本就筹备的过于仓促,帝姬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用太过苛责她。”
狐帝闻言一怔:“那这婚事……”
“等帝姬想好了,我们再商议也不迟。”无氿轻一点头。
无氿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彷佛没有生气。
但狐帝知道这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并不怎么真诚。
毕竟新娘逃婚对于无氿来说,往大了说可是会给天族蒙羞的。
狐帝无奈叹了口气,跟着离开去找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
宴席不欢而散,天外天宫中的侍从迅速遣散了宾客,霎时间偌大的正殿便空荡荡的。
只剩下精心布置的装饰,还有无氿。
侍从走到无氿面前:“神君,所有事宜都吩咐下去了,不会有人将今日之事散播出去了。”
无氿淡淡嗯了一声。
侍从顿了顿:“那您现在回天外天吗?”
无氿的目光却落在华浅遗留在大殿门口的那顶头冠上。
片刻,只听他淡凉嗓音:“知道帝姬去哪儿了吗?”
……
另一边,华浅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天外天,像是身后有恶鬼缠身一般。
她知道自己父帝是什么德行,完全没有要逃回去的想法。
她径直闯进了象姑馆,白日里的象姑馆依旧是热闹非凡,不少认识华浅的酒客打趣调侃道:“帝姬殿下这是逃婚了?”
“不是逃婚。”华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是逃命。”
其余人只当她开玩笑:“帝姬殿下真会说笑,有时间得喝上一杯。”
华浅没再接那些人的话。
她看向象姑馆外已不见的追兵,此刻有一种真正重生的感觉。
不仅规避了一段注定失败悲哀的婚姻,而且……年轻真的好!
她把松了一口气,窝进了一间角落里隐蔽的厢房,她靠在窗边,脸贴着闷热的风眯着眼感受自由的气息。
再见了,古板没有感情的和尚!
一刻钟后——
华浅看着厢房里笑得有些谄媚的东家,皱起眉:“东家的,我照顾你生意你就这么对我?时不时有些不太厚道啊?”
东家哈哈一笑:“哎哟我的个帝姬小殿下,这也并非我本意,只是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还是要吃饭啊,你说这万一那神君一道雷劈下来……。”
华浅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给我一匹上等的马驹。”
东家笑着点头哈腰:“好嘞,帝姬小殿下慢走!”
第12章
华浅翻身上马,一刻也不停歇地就往颂徽那边赶。
青丘铁定是回不去了,她父帝估计此时早喊了一群人等着堵她,想来想去只有颂徽可以用来麻烦。
牵好了马,华浅毫不客气地拍着大门,久久没有人回应。
她站在门前,刚抬脚想把门踹开,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
颂徽身上的长袍还没有换下,他解下腰间的垂链,没好气地开口:“帝姬殿下逃婚就是不一样,您这嗓子再大声点儿,八百里之外的帝宫都能听见了。”
“别提了。”华浅摆摆手,转而皱眉打量他的打扮:“你穿的这么人模狗样的是干嘛?”
“帝姬你脑子进水了?”颂徽拽了拽身上繁杂的装饰,“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参加你的大婚啊。倒是你,一声不吭干逃婚这么大的事,不怕狐帝扒了你的皮?”
华浅干笑了两声:“原来你在场啊,那你怎么不叫住我?害我还四处逃窜没个落脚点。”
颂徽翻了个白眼给她:“叫住你和你一起跑?那明日四海八荒传的就不是你逃婚了,而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跟天外天上神抢婚,我可不想得罪无氿。”
两人说话的功夫华浅一直站在门外。
她身上的婚服又重又厚,现在出了一身汗黏腻得不行,热得快中暑了。
她一把推开颂徽走了进去,颂徽在后面抗议:“你真要住这儿?这算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名声我可还要呢,别再传出去咱俩有一腿毁我清白。”
话是这么说,但他根本没有拦她的意思。
华浅坐在沙发上,脱下厚重的婚服外袍让她舒出一口气。
“我现在是腹背受敌,帝宫不能回,就连象姑馆都不能住了,至少得过了这阵风头我才能回去见父帝。”2
她说着,突然朝颂徽做出一个可怜的表情,“颂徽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两天嘛……”
“你打住!”颂徽搓了搓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我真是怕了你了。”
华浅甜甜一笑:“还得是我颂徽哥哥。”
颂徽给她倒了杯水:“话说回来,你就这么逃婚了,让无氿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到时候无氿找上你,你怎么办?”
“他才不可能来找我。”华浅甩掉脚上的鞋子,“他根本就不想和我成亲。”
颂徽走到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水杯递过去:“他不想成亲干嘛又要求娶你,你们这场大婚可是四海八荒最大的婚礼了,光来的宾客都占满了天外天两座大殿。”
华浅突然莫名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身后打开的窗子外看去。
颂徽看她这个模样,觉得好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看你逃婚时那个气势挺足的——‘老娘不伺候啦!’”
他夹着嗓子学她的语气,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最后捂着肚子整个人都折成两半。
俗话说的好,不怕丢人,就怕丢完人有人帮你回忆。
华浅黑着脸无语的看他:“现在是你幸灾乐祸的时候吗?”
她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倏地想起来之前她也是这么笃定无氿不会来找自己,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多少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可颂徽置若罔闻,都快要在地上打滚了。
这时,华浅想起什么,抱起双臂淡淡开口:“你要是再娶不到媳妇,你父君可就要断了你的粮,关禁闭逼着你修炼了。”
颂徽的笑声戛然而止,狐疑地看向她:“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算命?”
“天机不可泄露。”华浅神秘兮兮的竖起食指在鼻尖前摇了摇。
颂徽嗤之以鼻:“不说其他,光是青丘就有那么多美娇娘迷恋我,还没人要我?那是我看不上。”
华浅哼笑:“那咱们拭目以待咯。”
话落颂徽沉默下来。
一秒、两秒……
他猛地抓住华浅的手:“大师,我不想孤独终老啊,您替我想想办法吧!”
“好说。”她伸出三个手指,“只需要二十万两黄金……”
话没说完,门边的窗柩被人敲了敲。
两人齐齐看去,只见无氿的侍从指了指屋门,轻声说:“实在抱歉,我们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来开门,我才不得已打断二位。”
而无氿站在几步之远,将屋内的一切收进眼底。
两人下意识同时看向拉在一起的手。
颂徽内心想:完了,明天整个四海八荒都会传我横刀夺爱。
华浅的嘴角抽搐几下:和好朋友戏太多的时候被未婚夫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
第13章
华浅彻底有心理阴影了。
她以后再也不说‘无氿绝对不可能来找她’的这种话了!
华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颂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家没后门,你要怎么跑,能不能带我一个?”
两人迅速收回各自的手。
华浅佯装无事发生的整理了一下破碎凌乱的婚服。
颂徽则硬着头皮起身走去开门。
打开门,无氿淡漠的眉眼出现眼前。
“多有叨扰还请见谅,我是来找帝姬殿下的。”
他语气很平静,可华浅还是无故打了个颤。
不对,她害怕什么?她现在是单身,又不靠他生活,她怕什么?
而且五百年后的无氿她都能气,还搞不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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