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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道士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什么紧要物件,就不劳烦大娘子了。两人边说着,边往殿堂中寻去。 乐仪越瞧越不对劲,趁着他们转身的空隙,忙提起食盒,将钥匙丢进去,急匆匆往外走。她脚步极快,很是慌乱,世间的险恶她没有见过,但她见过父亲的死,见过梅舒窈的狠毒,也知道步军司、太常寺、五岳庙,以及凌濛初、吉画儿、吕俊希等等这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在昭告,这眼皮

为秦姨娘受了欺辱,丢了背篓转身就要去追人,被秦姨娘喊住,“让他走。”

“他是谁?”登徒子的话她听得不清不楚,也没看清来者何人。

“你不必管他。”秦姨娘抹了一手泪水,“说来话长,将来我慢慢同你说。”

“他若欺负你,你不必瞒着。”乐仪与她相处已久,情如母女。见她难受落泪,心里亦跟着失落,“咱们可以去县衙告他……”

“话虽如此,可外人知晓了,他倒是风流倜傥,我却会落个不检点的名声。”秦姨娘苦笑,扶着栏杆半坐,望着远处的山川白云,幽怨道:“以前听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还不知是何意思,如今算是知晓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目光黯然,仿佛世间已无光彩。

乐仪脱下草鞋,换上平素穿的布鞋,又打来水净手洗面,沉思片刻,方道:“寡妇亦是人,无论是寡妇,还是平常人,都会有是非。若因是寡妇,受了欺辱也不许说,世间哪还有天理可言?”稍一顿,又道:“横竖如果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绝不要忍气吞声。即便不能告官,我拿扫帚赶他总可以吧?!”

乐仪说话掷地有声,虽有些凌厉,却让秦姨娘心间一暖,多少年来,连乐崇阳都不曾如此替她撑腰,更勿提她的两个儿子。

心一颤,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滚落下来,面上却是笑着的。

“谢谢你啊,仪儿。”秦姨娘道,“以后我可以唤你仪儿吗?”

第一六二章:秘事

“当然可以啦。”乐仪不以为然,并未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回到厨房,将剩余的面团揉好,入锅油炸成莲花酥,又添了几颗糖渍菇娘,笼成半屉点心,提着就往外走。秦姨娘在廊阴处乘凉,见她膳也没吃就要出去,便问:“去哪?”

“今儿还没见父亲呢。”乐仪道。

午后的五岳庙香客渐渐散去,烈日当空,诸处皆安谧。她心无旁骛,拐弯插巷,快步行至乐崇阳棺椁存放的殿堂。正要从侧门入,倏地有两个道士撞了出来,把乐仪唬了一大跳。她手上没使力,食盒掉落,半屉点心全摔了出来。

两个道士互望了一眼,隐去瞬间的慌张,一个转身去拾点心,悄然将手中包裹塞入胸口。一个拱手作揖,“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失礼了。”

乐仪忙屈膝回礼,“福生无量天尊。”她侧身立至旁侧,“道长请先走。”

两个道士又互望了一眼,迟疑片刻,才疾步离去。

乐仪仔细将莲花酥一朵一朵的吹净尘土,摆在供桌前,焚香跪拜。自昨儿遇见住在莲花池边的老翁后,她的心便飞向了黄縢,飞向了家里的爷爷、奶奶和外公。他们与那个老翁并无两样,儿女皆不在身边,终日孤零零的,连个承欢膝下的人都没有。她忍不住在乐崇阳的棺椁前埋怨,“当初若是不来汴京便好了,父亲,你不该让我来汴京。”

说完话,乐仪吹灭了香,重新将贡品装回食盒,刚要离开,忽见门槛边掉落了一枚铜钥匙,钥上刻着一朵花,花姿舒卷,精巧细致。她琢磨着应当是方才从殿中出去的道士所失,遂拾起放在供桌上。未料一转身,两名道士竟扑面而至,杀入眼前,令人心骇。

乐仪莫名觉得心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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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大娘子可有捡到什么物件?”道士沉声问。

乐仪在五岳庙走动已有大半年,庙里的道士多半打过照面,可眼前这两位,却是从未见过。她从不知朝堂险恶,亦未曾卷入阴谋,只是灵台深处本能的告诉她,不可说。

她猛地想起钥上镌刻的花朵似乎是太平瑞圣花,心中越发惊惧,面上却淡淡道:“道长可是丢了东西?我方才只顾着祭拜父亲,倒没有注意旁的。”说完,顺势将食盒压在钥匙上,“道长丢了什么?我帮你找一找吧。”

两个道士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什么紧要物件,就不劳烦大娘子了。”两人边说着,边往殿堂中寻去。

乐仪越瞧越不对劲,趁着他们转身的空隙,忙提起食盒,将钥匙丢进去,急匆匆往外走。她脚步极快,很是慌乱,世间的险恶她没有见过,但她见过父亲的死,见过梅舒窈的狠毒,也知道步军司、太常寺、五岳庙,以及凌濛初、吉画儿、吕俊希等等这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在昭告,这眼皮底下存在着非同一般的秘事。

这件秘事,或许会让许多人没命。

第一六三章:痴了

待走出五岳庙,乐仪方缓了步子,可一回头,竟发现那两个道士就在身后。她的心突突直跳,又不敢往别苑走,若被人将她和秦姨娘堵在院子里,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环顾四周,见另一侧不远处山林茂盛,且有诸多村民在挖建隔离带,遂斗着胆子强自镇定的往里走。进了林子,草木皆深,乐仪越走越快,渐渐将两人甩开小半里路。

眼见密林深处远远有人声传来,乐仪正要松口气,却发现两个道士不知何时已行至身后三丈开外。乐仪顿时心惊胆颤,额上汗珠滴滴滚落,连鞋子掉了也不敢拾,情急之间,她大喊一声,“凌濛初!”再看身后,道士果然顿步,她又连忙继续喊:“凌濛初,凌濛初……”她边喊边往人声处跑,倒真把凌濛初给喊了出来。

他身边有吕穆清。

两人正在察看隔离带,顺便商讨还需拨付多少银两才能完工。

见乐仪面露惊惧,身形不稳,吕穆清一把将人扶住,关切道:“怎么啦?”

凌濛初欲要再问,忽望见乐仪身后两名道士颇为眼熟,觉察出什么,眉心蹙了蹙,面上仍不露声色。乐仪回答,“有人跟着我……”

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只有树木幽深罢了。

凌濛初道:“我方才瞧见那边确有两个人,应当是庙里的道士,是我见过的,不是生面孔,你别怕。”见乐仪惊魂未定,焦急问:“发生了何事?”

乐仪觉得腿软,倚着吕穆清的臂力,鼻子发酸,“刚刚我在父亲殿堂祭奠,那两个道长过来问我可拾到什么东西,我都说了没有,可他们一直跟着我。”

吕穆清拍拍她的背,沉吟道:“你可记得他们的面目?”

“记得。”乐仪回答。

“我同你去找玄元上人,务必把人找出来,问清楚……”

吕穆清话没说完,凌濛初突然开口,笑道:“小题大做!”他边脱鞋,边道:“玄元为着明年二月太后祭祀之事已是脚不沾地,与太常寺那些人争论不休,哪有空闲管这等小事。”说着,凌濛初蹲下身,要把自己的一只鞋给乐仪换上,柔语道:“你抬抬脚。”

乐仪这才惊觉自己有一只鞋不见了,脚上的袜子已被泥污沾染,她忙往后退,“不必。”一边说,一边脱下另一只鞋,大大方方道:“好久没有光脚走路了,正好。”

凌濛初怔了怔,恍然站起身,隐去失落,笑道:“真是个野丫头。”

“玄元上人虽忙,但也还是问清楚的好。省得以后误会。”吕穆清面无颜色,“乐大娘子,你觉得呢?”他松开搀扶她的手,略略往后退了半步,愈发疏远客套。

乐仪略一思忖,道:“还是弄清楚为好,若玄元上人不得闲,问一问厨房的平心道长也可,庙里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

“甚好。”

三人沿来的路回五岳庙,捡回了乐仪的鞋,又把食盒中的贡品拿出来尝了。乐仪顺势把捡到的钥匙藏进袖袋,谁也没让知道。

她不是不信任眼前的两个男人,只是不想徒增是非。

他们——乐仪望着吕穆清和凌濛初的背影,他们并肩而立,身高体魄相似,样貌皆出众,皆出自京厢军,入步军司当差。他们是生死兄弟,曾一起品尝血雨腥风,十方杀敌。

“乐仪。”他们一齐回头,唤她,又惊异的看向对方。

乐仪忽而痴了。

第一六四章:野香

三人至庙中斋堂,问扫洒的小道,小道说:“福生无量天尊!平心师兄下山采买了,明日才回。”凌濛初折身欲送乐仪回别苑,却有将士来报,“大人,宫里派人来了。”

“来的可真是时候。”凌濛初哂笑。他望了乐仪一眼,又看向吕穆清,“今日这情形,让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替我送送她。”语毕,人已大步去了。

楼底数名将士护卫严实,凌濛初独自走上塔楼,却见一宫装女子盈盈而立。

凌濛初认出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妘丫,甚感吃惊,“您怎么……”

妘丫浅笑,微微屈膝纳福,言行举止自有大宫女的做派,不徐不缓道:“形势紧迫,太后命我亲自来一趟方妥。”顿了顿,从袖口中取出折叠小纸,递过来,“这是梅将军从国子监里头寻出来的名录,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许惊动,定要防好。”不等凌濛初打开小纸,妘丫已穿上披风,从头到尾裹得严实,微微福身,“婢子告辞。”

“您不妨休息一两日再回。”凌濛初忙道。

妘丫仍是淡淡笑着,温婉道:“太后离不得我,我也离不得太后。庙中诸事,有劳凌大人多费心。此事若了,太后的心愿也就了了。”语毕,不再多说,匆匆下楼。

凌濛初作揖相送,待脚步声远了,才转身立在塔楼目送。

妘丫的马车极其简朴,车夫亦只一人,为了避人耳目,她从未下过车,言语行动从不有半点犹疑,果敢又英勇,若生为男子,定能创下一番事业。

凌濛初伫立远望,待马车跑远了,方看向别苑。

乐仪与吕穆清的身影闪烁在树林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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