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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笑得有些尴尬,毕竟今日才给沈谦下了药,未成事不说还让人识破,此刻只敢看沈诚,不敢看沈谦。 二人敬过酒仍旧转了回去,窈娘与沈谦的目光在众人中交汇而过,竟都不自然地转向别处。 “三弟今日倒是难得喝了一盅了。沈诚见他一杯一杯地,倒是将这青竹酒当作水来喝似的:“不过你平日里滴酒不沾,一年到头也只有年夜饭时才喝些,自然要尽兴。 一盅酒倒尽,沈谦将酒杯放到一旁,听着窗外似乎是夜来风雨淅沥之声,淡淡道:“新寒酒敲窗雨,残香细

今却一头的汗水,眼圈绯红,双手死死握着拳就要将骨节掰碎般。

窈娘抄了半日的经文,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慢慢踱步竟毫无意识地走到了水榭。

隐隐看见沈谦走来,她正想离去,却见他一头倒下,躺在了冰上。窈娘只怕他出事,忙上来一探究竟。

“三老爷?”

沈谦本已缓了分毫的燥热,因着她的声音又添了几分,可不同于方才的女子,那股栀子香靠近时,他只觉得浑身酥麻难耐,忍不住轻嗯了一声。

窈娘蹲在地上与他四目相对,她何时见过这样的沈谦,双眸的冷意一扫而空,如今染了痛苦与忍耐的神情。她顾不得其他,忙伸手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玉指柔夷托起自己那一刻,沈谦心里的克制渐渐瓦解崩塌,窈娘吃力将他身子半扶了起来,一边将他往自己肩上靠,一边着急道:“三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而沈谦一边要艰难摆脱她,一边狠狠咬了自己的唇角,一股鲜血从他的唇边落下,血腥味让窈娘吓得手一软,沈谦顺势滑到了那方柔软处。

女子身上淡淡馨香,隔着衣裳也传入他的鼻息,竟能缓解他心口的燥热,却让他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窈娘早已红了脸,不过半刻就感觉怀中的人往她身上紧靠了些,一瞬的触碰仿若狂风骤雨般裹挟些她的心。

沈谦头疼的厉害,一边是克制一边是沉沦,仿佛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身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解药,他只需要靠近她的柔软,将她紧紧握在手中,而后一切都跟随情欲放纵,沉溺云雾之中。

窈娘身子软绵绵,那阵酥麻还因沈谦的靠近并未消散不说还愈发强烈,她此刻哪里不知道双手怀抱的人到底是如何了。

真是荒谬,他在自己家里竟然中了媚药,且又一次中媚药,看到他窘迫之人依旧还是窈娘。

窈娘怕他受凉,只能咬着牙用力将他扶了起来,而后与他交颈抱着用身上的斗篷将沈谦笼在怀里。

沈谦只觉得颈畔被细腻柔软的脸庞蹭着,栀子的清甜不断跟着自己的呼吸进了心头,勾着他的心神,他用尽力挣了挣,在窈娘耳边吃力说道:“别管我……”

可手却在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绝不该触碰的地方,而他的话语却更像是细细密密的浅吻,热气喷洒在窈娘的脸颊。

一场情动,两道轻吟,沈谦只觉得如今一切恍若梦中,他陷入了半刻的恍惚,终是为了在燥热中寻求一片清凉,薄唇轻触到窈娘的朱唇上。

无人的水榭,茂密的枯枝掩映些池塘下,任是清冷禁欲也在意乱情迷与细腻柔软中乱了分寸。

第26章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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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片刻的呼吸急促,自然已是极致,而后在濒临崩溃时候咬牙站起身来,眼眸涣散却仍带着睥睨清高。

窈娘心里羞愧,跪坐在地上看着他,眼神闪躲心绪不宁。

“今日错在我,定会给你解释。”

沈谦说罢转身离去,只见他每一步走得极为吃力,却坚定不移地往前再未回头。

窈娘唇边还余留一丝丝属于他的血迹,她伸出手覆在上面,心尖又是一颤。

佛堂青烟袅袅如初,跪在蒲团上的人一颗心却难入定,窈娘想起沈谦离去时眼里的凉薄,暗恨自己平息许久的情绪竟然在那一瞬间呼之欲出。

沈谦灌了自己两壶凉茶,又让青松泼了七八桶凉水才总算好转,沈老夫人下的药到底是不敢用的猛烈,这才逃过一劫。

松鹤院里,妖娆多姿的女子跪在地上告罪:“老夫人,拂月已经尽力了,奈何三老爷为人端正,实在是……”

拂月本是豢养在扬州富商家中的瘦马,后又辗转了几个朝臣,王氏托了娘家兄长去借来的人。

这般入骨的媚,沈谦竟然无动于衷,王氏睨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这才出声道:“你将在三老爷面前如何做的,再演示一遍。”

拂月也不矫情,吃上这碗饭做了这皮肉生意,哪里在意什么脸面,当即就站起身来,原原本本演了一遍。

王氏见她这般动作,忍不住脸色一红,见沈老夫人的脸色愈发凝重,忙打发人去。

“可是那瘦马冲撞了母亲?”王氏忙问道。

沈老夫人摇摇头,默了半晌才道:“老三怕是对女色……”

江南那边不仅出瘦马,还有不少德行有亏的人家养了些兔儿爷,沈老夫人这般说王氏也想到了此处,难怪见不惯自己的循儿纳妾,原是自己不喜欢。

沈谦迷迷糊糊睡了半日,梦里却见屋内轻纱帷帐遮掩,甜腻的一声娇吟从帷帐中传来,他伸手挑开轻纱,美人云鬓轻斜,笑靥如花。

她不是窈娘那般清丽淡雅,同样的眼眸尽是情欲,只是身上依旧是栀子般的香味让他忍不住迟疑。

片刻的松懈让女子唇角的笑意更浓,白玉般的手指够住了他,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带了条檀珠。

“谦郎……”女子娇媚,半边雪白顷刻落下映入眼帘,他慌忙要转身,她却痴缠了上去。

而后坚硬的背脊抵在一滩柔软上,他的身子猛然烫得厉害,就如同中了药般,可却是发自本心的燥热。

他无法抗拒,任由窈娘如噬人心魄的艳鬼狐妖般在自己身上游走,而后青梅绽放,声声娇咛从她的唇瓣里吐出,气若游丝,媚骨天成。

不像往前的梦境那般不真实,这次他觉得自己与窈娘之间肌肤的触碰,唇齿的缠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沈谦醒来就感受到了身下的湿热,而后脸上一沉,屋外呼呼而来的风高声迭起,而他冰冷的心因一场梦境好似有春水淌过。

理智回笼时,他才痛恨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管是水榭还是梦中皆是不堪。

因为除夕是宫宴的缘故,沈府历年都是二十九过大年夜,今夜也是如此。松鹤堂照旧摆了三桌席面,人虽不多沈老夫人就让她和两个媳妇身边伺候的嬷嬷也跟着坐下陪着吃,满桌二十多样菜式,看着就眼花缭乱。

王氏身边有了王嬷嬷伺候自然是没有窈娘的用武之地,她只需坐在曹姨娘等人这桌安心吃饭即可。

沈谦与沈诚饮酒对酌,二十年里头一遭沈循未在家中,作为父亲,沈诚是既难过又欣慰。

“听说这几个月大郎在峦平县做得不错,大哥放心。”沈谦道。

沈诚在吏部自然也听说了,知府写的述评里还专程写了一段峦平的事,明里暗里都是夸,如此他反而更加担心。

“循儿的性子你还不知吗?我不求他有什么大作为,只盼着他平平安安,莫要惹是生非才好。”沈诚说罢满饮了杯酒,心里的愁绪却浇不下。

沈谦给他添了碗汤才道:“大郎在山东确实做得不错,古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哥莫言太过忧心了。”

听了沈谦的话沈诚才放下心来,他了解沈谦的性子,不会为了让他开怀就在公务上妄言。

“但愿他这两年能有些作为吧。”沈诚作为父亲,哪里能放下心来。

二人又谈论了朝堂上的事情,沈谦一边答着,眼神从秀屏后扫过,那道清瘦的身影正附耳贴近曹姨娘,看似认真听着话,看起来倒是乖巧模样。

沈谦端起酒杯低头自饮一盏,眼里的不自然一闪而过。

“你们兄弟也别光自己喝,母亲还等着你们敬酒呢!”王氏走过来朗声道。

众人也都笑着停杯投箸不放眼瞧了过来,沈诚与沈谦果然一左一右走到女眷这边与沈老夫人敬酒。

沈老夫人笑得有些尴尬,毕竟今日才给沈谦下了药,未成事不说还让人识破,此刻只敢看沈诚,不敢看沈谦。

二人敬过酒仍旧转了回去,窈娘与沈谦的目光在众人中交汇而过,竟都不自然地转向别处。

“三弟今日倒是难得喝了一盅了。”沈诚见他一杯一杯地,倒是将这青竹酒当作水来喝似的:“不过你平日里滴酒不沾,一年到头也只有年夜饭时才喝些,自然要尽兴。”

一盅酒倒尽,沈谦将酒杯放到一旁,听着窗外似乎是夜来风雨淅沥之声,淡淡道:“新寒酒敲窗雨,残香细袅情绪,今夜不同往日,但一盅足矣。”

沈诚听罢啧啧道:“三弟虽年少,但行有所止,欲有所制,当真的让为兄自叹不如。”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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