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雷轰鸣而来,裴谦从梦中醒来,挣开双眼时就感受到了下腹的异样,电闪雷鸣中一闪而过他眼眸的冰冷。 这情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没有忽略梦中简短的几句对方,他没有忘记自己手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紧紧桎梏的触感,这梦荒唐,却如真实发生,更能窥看他内心的阴暗之处。 从那夜起,下了七八日连绵阴雨,所幸的是二月底时裴谦力排众议迁民之策,今年桃花汛是百十年来里损失最少的一年。 西北的奏折传到玉京后,经大朝会上弘德亲自宣读,世人再不敢评说裴谦在此事上劳民伤财,生灵涂炭了
妾随意嫁一个门第稍低的人家做正室也能彰显嫡母的大度。
樱娘只当听不出来她的言下之意,低声温吞道:“嫡母抚育我一场,如今少夫人也不在,我自然尽孝。”
王氏眉宇抬了抬,当真是泥菩萨似的性子,忒好拿捏。
打发了樱娘离去,王氏才与一旁的王嬷嬷说话道:“李氏看来是有些手段,把庶女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话中不无对苏丽娘的考量,王嬷嬷与她一同长大自然是明白:“夫人放心,少夫人性子直率,与苏小娘不同呢。”
自然也是与李氏不同,王氏咂舌道:“罢了,做妾室安分守己也是好事。”
因着下午耽搁了许久,裴谦夜里才开始处理公务,直到亥时才休息。躺在樱娘睡过的榻上,脑海里全是她难耐的模样,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却又想起她柔软的唇瓣曾触碰过,许是夜里安静,四下无人,心中压制许久的邪念悉数涌出,战胜了理智。
被褥还残留了她身上的栀香,他眉头微蹙,而后不自觉地用指腹摸了摸被樱娘意乱情迷时含在口中的薄唇,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了梦境。
梦境中的樱娘向来是大胆不拘的,但如今依旧像是中了媚药般缠着自己直呼热,而桌上那盏茶他知道,本该是给他喝的。
“你想我如何?”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冷声问道。
她听得他的话,眼里皆是笑意,晃得他心里乱:“反正这药本就是我给你喝的,你不喝那便我自己喝。我中了药就算是你也中了药,佛祖自然不会怪罪的。”
他听得朦朦胧胧并不明白,他为何会怕佛祖怪罪。
看着她这般模样,他忽然后悔今日没有遂了樱娘的意,一手将她抱起来背过自己,而后在她耳边呢喃道:“我来教你。”
第47章梦中嗔
瓷白的肌肤在氤氲热潮里透着淡淡粉色,裴谦沉着脸将她的裙摆提了起来,修长的玉腿明晃晃的落在眼眸中。
樱娘回过头得意娇嗔他一眼,而后身上的衣衫半褪到臂弯。他敛眉勾唇,指腹从她的后颈开始打着圈,而后缓缓划过她光洁的玉背,不知不觉落到丁香色的系带上,而后轻轻一勾,轻而易举就将那结解开。
“怎么今夜不装假正经了?”梦里的樱娘实在大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弄柔软。
他将温热的掌心慢慢挪到玲珑之上抚摸轻揉,嗓音低沉暗哑:“你不喜欢?”
她得意笑道:“喜欢,若你夜夜如此,我便更喜欢。”
说罢腕骨用力,反搂着他的腰,朱唇在他的耳边似拂似挑,身上的温热紧贴而来。
春夜花香正浓有花堪折,他再无法抵挡只能挪了一只手去抚摸栀子花蕊,似握非握,闹得她心痒难耐。
“为何这般?”她浑身颤栗,连声音也咛的发抖。
“我说了,教你。”
一阵惊雷轰鸣而来,裴谦从梦中醒来,挣开双眼时就感受到了下腹的异样,电闪雷鸣中一闪而过他眼眸的冰冷。
这情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没有忽略梦中简短的几句对方,他没有忘记自己手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紧紧桎梏的触感,这梦荒唐,却如真实发生,更能窥看他内心的阴暗之处。
从那夜起,下了七八日连绵阴雨,所幸的是二月底时裴谦力排众议迁民之策,今年桃花汛是百十年来里损失最少的一年。
西北的奏折传到玉京后,经大朝会上弘德亲自宣读,世人再不敢评说裴谦在此事上劳民伤财,生灵涂炭了。
“裴尚书高瞻远瞩,有魄力有手腕,老夫佩服。”公孙贺驻足,一旁撑伞的内侍也忙停了脚步。
此时下朝,宫道上人来人往却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首辅在前驻足发话,朝臣悉数站在后面等着下文。
裴谦撑着乌伞颔首道:“阁老过誉了,都是皇上深谋远虑,下官不过是替皇上走一遭罢了。”
国库经此事后银子就空了大半,公孙贺心中有数,又将话引到盐税上去:“刘景樾也该回来了,江淮盐税自来重,这遭不知能不能填户部的库?”
“下官愚钝不能事先预断,此番自然要等刘大人回来才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反倒让人难辨真假。
几个盐商私下卖盐引走私官盐一事已在山东挑破了口子,弘德看似秘而不发实则是坐山观虎斗,前阵子金吾卫将那几个盐商从山东大狱丢尽了玉京地牢,由大理寺卿亲自审讯,他的人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到。
他知道弘德在等刘景樾这次带回来的盐税价值几何,若是交入国库的银子弘德不满意,自己手上的盐业转运司和运河衙门定是要拿点人出来献祭的。
朝堂上的风吹草动,百官哪有不警觉明白的。裴谦的话说得浅,却让人想得更深,此时众人皆默了默心里有无那些见不得光之事。
公孙贺脸色冷了三分道:“不错,等刘大人回来一切自见分晓。”
不过是几个后辈小儿,他不出狠手让他们蹦跶几日已是恩赐。
裴谦听罢眼中神色发暗,细密雨帘之中他清朗端正的面容让人瞧不真切,宫道两旁的金明池上嘈嘈急雨落得响,却让人胆颤心惊。
公孙贺打量他的神色许久才挪开视线道:“裴尚书虽年轻行事却老练,难怪皇上器重。”
说罢郎声一笑大步离去,裴谦仍是停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而后陆续有官员也跟着消失在雨帘中。
到最后,仅有十几人仍旧站在原处,都是公孙贺眼中翻不起风浪的年轻后生。
裴谦回眸,语气平静如水:“走吧。”
连着几日雨下的人心里也多了忧思,自樱娘回了府就没再听到苏府再传消息来,李氏那日寻不到樱娘本还怕她出了事影响苏府声名,后来两日依旧没听到任何事就知道樱娘必然是回了裴府。
她仔细问了陶娘子,这媚药的煎熬若是不及时发泄出来,若男子只怕伤及根本,女子是要一命呜呼的。可这如何发泄,其中内涵就深了。
她猜想樱娘那性子怕是只有靠自己罢了,除非裴府之中还有能替她解药之人。
樱娘每日来不及想其他,挑选经文时她从厚厚一叠宣纸中轻而易举拿出了那张裴谦抄的金刚经来。
五千多字的经书要反复抄写一千遍,郑氏知晓时也道了声佛号,连说了几遍她待嫡母之心至纯至孝。
樱娘双颊微红,低着头不敢回应,这抄经的由来并不光彩,亵渎了神仙似得人,她自然该罚。
裴老夫人听说了此事倒是半点也不吃惊,与身边伺候的陈嬷嬷说道:“羁儿这个小娘倒真是泥人似的性子,心也实在,可惜……”
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陈嬷嬷却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接过话道:“许是缘分未到,说不得大少爷从山东回来就看对眼了。”
如此自然是好,有个性子软的妥帖人伺候裴羁她也放心。
正说话间山东的家书就在风雨里送了来,裴老夫人一喜,连声道:“快给我看看。”
陈嬷嬷见她的脸色从喜到怒,而后又转成平静,忙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奴婢这就去唤大夫人过来?”
王氏看过书信劫后重生般抚了心头道:“还好老天保佑,孩子没事。”
“那个叫碧柳的丫鬟你可见过?”裴老夫人问道。
竟然敢在自家小姐怀孕时爬姑爷的床,既公然背主又不知羞耻。还好裴羁虽用了她,却当断则断及时打发了,这也是顾及苏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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