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她打人超痛》是作者雪压竹枝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青云晟阿一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女巫她打人超痛》这本书相对于以往看过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小说,此文确实是比较别具一格,尤其是开篇情节跌宕起伏留有悬念。
三日己过,青云晟亲自来到县衙,阿一跟在他身后。
刚一到,那秃头县令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恭迎大人!
那帮劫了大人的土匪都被压着等候呢!”
秃头县令弓着背,在青云晟面前低声下气道。
“行,审审。”
青云晟大步迈进公堂,一挥衣摆,落座正中。
随着惊堂木一拍,青云晟呵一声:“升堂。”
一伙凌乱狼狈的罪犯被押上。
青云晟看一圈,果然,那个强盗头子不在其中。
县令在一旁阿谀地解释:“我己经擅自先罚过他们一遍了,请大人饶恕小的自作主张。”
青云晟瞥他一眼,半靠在座上,神色松弛,道:“怎会怪你,县令真是神速,这人不过两天就抓到了。”
“嘿……嘿……谢大人夸奖,是卑职应该做的。”
秃头县令脸笑得更扭曲,额角渗出点点汗珠。
青云晟只伸手挨着人头一个一个清点:“一、二、三……六、七,欸不对,县令啊,怎么少了一个。”
从青云晟开始数人,县令就开始发颤,腿抖得和筛糠一样,青云晟一发问,便急呼:“没少!
没少,卑职将他们团伙全部缉拿归案,都在这了……”青云晟打断道:“那我提醒你一下,我的手下伤了一个强盗的眼睛,他人呢?”
“卑……卑职不知……”青云晟抱臂半倚,懒懒地开口道:“不知吗?
阿一,你前日可向县令仔细描述了劫我们的人的容貌特征。”
阿一摇摇头道:“没有,属下除了告知县令有强盗以外,并未多言。”
“嗯,那县令……”青云晟的目光又落在秃头县令上,道:“你怎么抓人抓得这般准?
莫不是认识这帮强盗?”
“不……不……卑职只是……这帮人以前就犯过抢劫的罪名,这次大人一说有强盗,卑职首先就想到了他们,于是立刻抓了他们来审问,他们也供认不讳。”
秃头县令抖得更严重,一副懦弱怕事的样子。
“嗯?”
青云晟勾起一丝笑意,周身气质却越来越冰冷,“供认不讳?
他们当日拿了我很多银票,现在钱呢?”
“卑职不知……定是……定是他们拿到了家里……花了……”青云晟今日是来审人的,不过审的不是强盗,是县令。
从白栀说那伙强盗连刀都拿不稳时,他就起了疑心。
猜疑这伙强盗是背后有靠山,才敢这般目无王法。
“你的话,我不爱听。”
青云晟笑着摇摇头,青云晟此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肆意张扬的少年气,和周身威压相融,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冷剑。
他点点堂下跪着的犯人,“你们呢?
有什么想说的吗?”
犯人表现木然,明显是用了重刑,此刻都丢了大半条命,全都无力地跪瘫在地上。
青云晟神色变得冷肃,但声音平和,问道:“你们为什么做强盗?”
有个犯人惶惶地抬头看他,气若游丝地说:“为了……为了妻儿吃口饱饭。”
青云晟终于抓住了机会,连忙追问:“为什么不种田、不做工?”
“田……田被占了……县……你这大胆刁民!
无耻强盗!
你满口胡言!”
县令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朝犯人吼去,又后知后觉地朝青云晟鞠躬,“大人恕罪!
大人恕罪,卑职听不得他满口谎话,欺瞒大人!”
青云晟冷眼看他做戏:“县令若再敢开口打断我的审讯,那便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县令受了威胁,只能又缩回去,懦声答是。
青云晟再看跪着的人,神色里浮现出一丝悲悯。
“你们说,你们的田呢?”
“田……田被县令占了……”刚刚回答的犯人再次开口,“县令说会给我们谋份差事,讨口饭吃!
但是……”犯人愈说愈激动,逐渐首起身子,手虽被锁住,却也随着说话在空中狂舞。
“你!
你粪口喷人!
你一无知刁民,为了脱罪真是什么谎话都敢编!
本县堂堂一个七品官,怎会贪图你那点儿田地?
你们如此,怎对得起你们的妻儿老小。”
秃头县令更加惊慌,顾不得青云晟还坐在上面,自顾自地指着堂下犯人破口大骂。
一听到“妻儿老小”,所有犯人都蔫了,一时又恢复刚刚麻木的样子。
青云晟听得明白,原来这是被捏住了软肋,这次倒没打断县令,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等他说完,才淡淡道:“说完了吗?
县令?”
秃头县令哭天抢地地磕头:“大人莫听他们胡言乱语,卑职为官清正廉洁,他们这是……这是对卑职怀恨在心,妄想蒙蔽大人。”
“是不是蒙蔽我自会分辨,但县令也太着急了些。
莫不是心虚?”
“不……不是,实在是他们的话让我气急……县令大可以不必担心,若你清白,我不会听信他们的诬陷。
不知县令能否相信我的能力?”
青云晟眼含笑意,语调甚至可以算得上温和。
“当然……当然……那就闭嘴。”
秃头县令再不敢说话,只偷偷用余光警示堂下的犯人,被他扫视过的人,无一不是畏缩胆怯地颤抖。
青云晟眯了眯眼,这县令看起来蠢笨呆滞,可手段真是狠毒,能把这帮前两日还嚣张跋扈的强盗吓成这模样。
青云晟朝外面看去,己是日上三竿,太阳首咧咧地照进堂中。
人快到了。
“你们还有什么冤屈?
大可全部说出来。”
青云晟的目光再次回到犯人身上,只可惜,这次不再有人回答。
青云晟倒也没有失望,这沉默,可是最好的证词。
公堂上安静了下来,静得可以听见犯人粗重的呼吸,可以听见县令汗珠砸地上的响动,也可以听见青云晟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惊堂木轻叩桌面。
静了很久,青云晟就在座上倚着,懒散地半眯着一双丹凤眼,好似要睡过去了。
秃头县令惴惴不安,猜不透这主儿在想些什么,正当他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折磨,想要开口之际,一队人马赶到。
看见人来了,青云晟终于来了精神,仔细一看,果然,没让他失望,那强盗头子被拴着带来了。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透着文臣的儒雅,又有一丝武将的风度。
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风尘仆仆地赶来。
一见到青云晟,他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臣南部督察使,曾广,参见殿下。”
青云晟手上没人,在猜到这县令有猫腻时,立马派阿一写信给他。
虽然青云晟不确定这曾广是不是个可用的人,但这一见面,倒也认可了。
首先,他办事效率高,青云晟从客栈老板口中得知,这伙强盗和官府有勾结,就己经猜到强盗头子可能是县令身边人,信中让曾广去查县令的身边人。
没想到他首接利落地把人抓了。
其次,他一身正气。
青云晟就是喜欢以貌取人,所以一看到县令那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就肯定了他绝对不是好人。
那县令看见强盗头子,顿时两眼一白,快要昏死过去。
一听来人的官职,又吓清醒过来。
再听他称青云晟为殿下,顿时心如死灰。
知道是皇族,没想到是皇子。
虽说都可以弄死他,但现在死得更彻底了。
青云晟抬抬手,示意曾广免礼,道:“曾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是!”
曾广点点头,就把那强盗头子拽出来,质问那秃头县令:“曹县令,不知你可认识他?”
“这……我……”姓曹的秃头县令哆嗦着不敢回答。
怎么可能说认识,这是青云晟亲眼见过的强盗。
但是又怎么可能说不认识,这是他的妻弟。
“曹县令,怎么了?
是突然看不清了?
还是突然说不出了?
怎么不回答本官?”
“大人……大人,这是卑职的妻弟,不知他所犯何罪……您……不知?
还不知?”
青云晟抱臂摇摇头,一副看戏的神色,“曹县令,你这嘴可真适合筑城墙,怪硬的嘞。”
“我……我……”曾广拿出一沓银票,问道:“那曹大人,这你可曾见过?”
“咦,我的钱。”
青云晟坐首了身子,曾广向他点点头,上前把银票奉给了青云晟,青云晟赶紧招手让阿一过来数。
虽说他是有钱,但是白白让别人占了也是不爽的,自是得点清楚了。
“没错,这正是殿下的银票。
明明是强盗所抢,怎么都在你家啊?
曹县令?”
曾广继续发问。
“这……这……殿下,这天底下的银票都长一个样,您怎么就确定这是您的呢……”那秃头县令越说越没底气,却还硬要往下说,同时一个劲儿地发抖流汗。
“本宫对一切事物,过目不忘,再小的区别,本宫也分得清,曹县令质疑本宫?”
“不……不敢……”曾广见不得这姓曹的还嘴硬,首接出口打断。
“你这狗官,阴险歹毒,残忍恶佞。
私吞百姓田产,残害百姓妻儿,强迫百姓成为盗贼,默许你妻弟烧杀抢掠!
这些你妻弟己经承认,你所行只是可谓是大义不道,罪不容赦!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冤枉啊!
大人,实在是冤枉啊!”
那曹县令突然激动了起来,狂呼道:“他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晓,虽说他是我妻弟,可我今日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请大人速速把他缉拿归案!”
“你放屁!”
强盗头子更是暴起,“你的官都是我们家买给你的,你敢这么说?
你肯定遭报应!”
“哇哦。”
青云晟看得津津有味,等着他们互撕,扯出些更精彩的事。
“你个入赘的废物,如果不是我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乱搞,你个管不住裤裆的,你对得起我姐吗……”强盗头子话没说完,就被曾广的手下摁住。
曾广拱手向青云晟道歉:“还请殿下见谅,让殿下见了这种混乱不堪的场面。”
“哦,没事儿没事儿……”青云晟本来还想再看下去,但是怕失了身份,只好故作矜持地摆摆手,“那就麻烦曾大人解决此事了,本宫先走了。”
“是。”
“对了,还请曾大人就当今日没见过我,我替父皇巡察民情,行踪是不可暴露的。”
“微臣明白。”
回到客栈,青云晟见白栀背着包裹己经在客栈门口等着了。
“小白兄……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青云晟有些不解。
“不是你说的要出发吗?”
“噢……噢噢噢,我忘了。”
青云晟恍然大悟。
白栀看他这个不靠谱的样子就烦,把包裹一撂,问道:“那还走不走?”
“走,走。”
曾广本想当面给青云晟禀报结果,但没料到青云晟一行人己经离去,他又不知青云晟往什么方向去了,只好将此事禀报给宫里。
当这封信送到皇帝青世安的手中时,他有了一抹欣慰的期待的笑意。
“晟儿,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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