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之:“……”我看你就是个大麻烦!对面男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剐了,楚汐晴搓着小手心潮澎湃地等着银票的到来,也无所谓夜宴之怎么了。“王爷有事先走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是了。”“还有这桌酒菜……”楚汐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顿我做东,就当是孝敬长辈了。”长辈一个鬼,也就比你大了一轮而已,为何听起来像是半截入土的样子。向来性子沉稳的夜宴之,觉得每每遇到楚汐晴总会脸上绷不住。
月上柳梢,天边的火烧云逐渐染红了夜幕。
清风楼,顶级的包厢内。
黑衣黑衫的男人腰背挺得笔直,正背对着厢门坐着。
楚汐晴被红莲带到包厢内,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还别说,这老王八不使坏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模样。
“见过王爷。”楚汐晴也不扭捏,直接坐到了夜宴之的对面。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让清淡少油的多日的楚汐晴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吃一点?”夜宴之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主动为她递上了筷子。
“不是我贪吃啊,是你们东临给我爹的伙食实在不好,每日只能吃个半饱。”
楚汐晴为自己的丢人现眼找了个理由,还是装作斯文地模样小口咀嚼了起来。
“要本王为楚王府改善条件?”
“那倒也不必,反正我也快嫁人了,就随他们吧,无需王爷你浪费银子。”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夜宴之的意料,半笑不笑地问道:“想明白了?是晋王同你说了什么?”
才不告诉你呢!
楚汐晴装作根本没听到的样子,好看的圆眼眨巴了两下,继而对上夜宴之的眼眸问道:“王爷能否同我说实话,也让我心里有个底,此番硬要我嫁给晋王,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一双是非好看的狐狸眼,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亦是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夜宴之被她这么灼灼地看着,眉头不由自主拧了起来。
自他当了东临摄政王之后,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大胆地与他对视。
即便是绾绾也不曾。
“本王还是那句话,要你得了皇侄的欢心。”
“得了之后呢?”
楚汐晴眯起眼眸,眼底的探究与不信任更是深了几分。
夜宴之眉心微乎其微地触动了一下,语气上依旧冰冷没有什么感情。
“那是你小女儿家所想的事情,本王只想为皇侄寻个贴心之人,能相守一生,也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期许。”
信你个鬼才怪了,老王八一定是憋了一肚子不能说的坏水,刚才分明就是心虚了。
没听说过给大侄子娶媳妇,还带用毒威胁的,她楚汐晴再怎么也没好到这个程度上吧。
自知再问什么也撬不开这王八的龟壳,不如直接捞一些眼门前的好处。
“我缺银子。”
“什么?”
话风转的太快,夜宴之本还准备了一肚子搪塞的话没用,就被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搅乱了。
“楚王府的情况想必摄政王也知道,爹爹那边定然给不起我什么好嫁妆。不知王爷这位长辈,能否为汐晴慷慨解囊。”
“此事你无需担忧,本王自会叫人把东西送到府上,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不tຊ用那么麻烦。”楚汐晴耸了耸肩道,“王爷直接折现吧,兑了银票给我,我自己去采买就行。”
“毕竟女儿家的东西也要自己喜欢了不是,王爷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
“到时候你辛辛苦苦耗上几日前街后巷的采买,落到我眼中皆是奇奇怪怪的乡土色,大家都不开心了不是。”
夜宴之:“……”
他说是亲自去采买了?怎么他的眼光就乡土了呢?
还是奇奇怪怪的乡土色……
夜宴之连自己都没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止是不怕他,甚至还很会惹火他。
果然,事情一出又一出。
楚汐晴话刚说完,就从衣袖里拿出一条长长的清单,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算盘。
“首饰、头面、裙褂……”
楚汐晴一样样报着,手中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那算盘珠子打得就差没有直接拨到夜宴之的脸上去了。
“就不按照我们楚国公主的规格了,给王爷打个折,就一万二千两吧。”
夜宴之眼角都在抽抽,绕了半天前面都是铺垫,感情真正的主题在这儿呢。
很好,这世上竟然还有敢觊觎他银子的人。
见夜宴之面色不善,楚汐晴摇了摇脑袋,想问是不是价格开得有些过了。
“要不,给王爷抹个零……”
“不必,一万二千两,本王允了。”
也罢,钱财总归是身外之物,如此不着调的女子到了夜云辞那边,说不定还真能歪打正着成了事。
“王爷爽快,那结账吧。”
虽然我们不熟,但是可以拿钱来套近乎。
白嫩的小手摊在他的面前,夜宴之差点被她气得背了过去。
“明日送到府上,本王还会赖了你不成。”
“钱货两清,早收钱早办事。”楚汐晴指了指对面的钱庄道,“也就几步路的事情,王爷派个人一来一回,咱们也就多喝两杯茶的事情。”
好好地一张脸,偏偏安了一对财迷的眼珠子。
夜宴之瞪了她一眼,末了还是吩咐守门的随从去对面钱庄兑出银票。
“大票面,小票面都要一些啊。小票面越碎越好,我不嫌麻烦。”
夜宴之:“……”
我看你就是个大麻烦!
对面男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剐了,楚汐晴搓着小手心潮澎湃地等着银票的到来,也无所谓夜宴之怎么了。
“王爷有事先走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是了。”
“还有这桌酒菜……”楚汐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顿我做东,就当是孝敬长辈了。”
长辈一个鬼,也就比你大了一轮而已,为何听起来像是半截入土的样子。
向来性子沉稳的夜宴之,觉得每每遇到楚汐晴总会脸上绷不住。
是不能再坐下去了,拳头都硬了,再下去他怕是要杀戮造孽了。
“圣旨明日会下,三日后成亲,你抓紧一些别耽误事情。”
夜宴之出门的档口,正巧侍从换的银票也送到了。
楚汐晴两眼放光,随意地应了一声,低头连个正眼也没看他,便一张张开始数着银票的数目。
娘的!
心里破天荒骂了一句脏话,看来楚国活该被灭。
好好地一个公主,怎么养得和乞丐似的,连个装模作样假富贵也不会么。
若不是为了让夜云辞动情,解了东临国数百年的诅咒,他真的半句话也不想同楚汐晴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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