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别叫人发现了!你办事有数,我放心。”她说完,迟迟听不见丹芙回话,便看过去轻声唤她,“丹芙?”丹芙眼睛一转,紧忙应着:“是!我记住了!”刚开始周嬷嬷问丹芙有没有觉着姑娘哪里不一样了,丹芙不以为然。从小就跟在时晚君身边,以为姑娘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今儿个算是见识了,她好像并不是。这样也好,丹芙打心底里为时晚君开心,至少来到荣家后,终于有笑模样了。
“姑娘!”丹芙进来后,看见时晚君有些慌张的脸,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她走近,“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时晚君微微平复,“过几日灯会,荣家会批准你们出府两个时辰,你去找我弟弟,让他去牙行找个靠谱的牙人,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要买地。”
卖地?丹芙一愣,时晚君想起她那块地是在荒郊,不比良田,又道:“适合养家禽,建鱼塘,这么说就行!有消息了,让弟弟寻个借口来府上看我。”
“悄悄的,别叫人发现了!你办事有数,我放心。”她说完,迟迟听不见丹芙回话,便看过去轻声唤她,“丹芙?”
丹芙眼睛一转,紧忙应着:“是!我记住了!”
刚开始周嬷嬷问丹芙有没有觉着姑娘哪里不一样了,丹芙不以为然。
从小就跟在时晚君身边,以为姑娘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今儿个算是见识了,她好像并不是。
这样也好,丹芙打心底里为时晚君开心,至少来到荣家后,终于有笑模样了。
临近灯会,荣灼得了休沐的机会,荣老夫人心疼孙子日日忙碌,交代他带着妻妾出去玩一玩。
为着太过招摇也不好,妾只能带一个。
问了苏云蔻的意思,苏云蔻不好做主,一直推脱着说听夫君的。
荣灼自然是要领着时晚君。
等到了这日,京中夜景甚美,苏云蔻安排了游湖。
只是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船。
其中一条是苏云蔻给随行伺候的嬷嬷丫头们准备的。
时晚君暗自揣摩,想到事情应没有那么简单,一直乖顺地跟在身后,什么都没说。
荣灼也没放在心上,欲要上去时,身后响起齐齐的声音:“荣兄,弟妹!”
原是苏云蔻叫了其他官家夫妻同游,这些人看在苏相的面子上势必要来的。
苏云蔻轻轻咳了一声有意提醒荣灼,荣灼这才上前拱手作揖。
“荣兄不必拘谨!我家夫人和弟妹私交好,借着这次难得相聚,需得畅饮一番!”
接着一人跟道:“如今荣兄在朝廷平步青云,将来若有所作为可莫要忘了我们!”
“说笑了!荣某岂敢!”荣灼明白因为自己是苏彧的女婿,所以官场顺风顺水,明里暗里都有他们帮衬。
“那走吧,大家别站着了,再晚些可就错过了美景!”苏云蔻柔声道。
夫人们与苏云蔻并肩行着,忽地一妇人看向身后:“想必这位就是郎君的美妾吧?”
时晚君压下一阵对方言语的不适,福身行礼。
“既是妾室,和我们同行是不是不太妥?”那夫人有意提点,顿了顿又拉住苏云蔻的手摇头,“怪我多嘴了!”
荣灼与时晚君的感情事那时在后宅之间有所流传,惋惜之余也有人说她痴人说梦,妄想主母之位。
其他人觉得苏云蔻正妻在这里,大家身份相同,而时晚君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夫君体贴,知道时妹妹在府上憋闷,特意带出来,我也不忍让妹妹无聊,所以就一起来了。”苏云蔻低眉,语气真诚显出她的大方。
几人默契般不动身,仿佛在等着荣灼做决定。
而荣灼脸上不由得黑了下来,下意识想到自己考虑不周不该让时晚君跟在身边。
他深知苏云蔻是在为他积攒人脉,不容有差错,若让时晚君随行,就是在驳苏家的面子,一番斟酌后,他冷冷道:“晚儿,你去那边吧,等下我们在东边河岸汇合。”
他命令似的语气,不容时晚君多说一句。
他是在让她坐奴婢的船。
“是。”时晚君爽快答应,并没有多大波澜。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与苏云蔻擦肩时,苏云蔻隐隐约约得意的嘴脸一览无余。
何必呢?费这么大心思就是为了这一出。
时晚君暗自无奈,这苏云蔻未免太在乎她与荣灼的过去了。
华灯初上,迎着月色,水面上波光粼粼。
时晚君站在船边看着远处,头上步摇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她曼妙身姿犹如春日柳絮拂人心尖,面上妆容犹显清冷。
好好的一道风景,却被苏云蔻的人打断,孙嬷嬷坐在里面声音格外清晰:“时姨娘,老奴还是想说你两句,你该安分一些,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不是你抛头露面的场合,如何?和大公子成双成对的不还是夫人?”
“这明媒正娶的可不一样!况且苏家对荣家是有恩情的!你一个小门小户怎么比?就凭狐媚样子总是要吃亏!要说有本事,还是夫人,管起家来头头是道,你与夫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孙嬷嬷嘴上不停,时晚君回头盯着她看去,半晌,她淡淡道:“您也知道自己是苏府出来的人,既是富贵人家,自是有教养的,嬷嬷这么说可是在给夫人招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纵容下人刻薄他人,别张口闭口就是恩情,说多了,也不怕荣家烦,嬷嬷别失了分寸,再怎么说,我也是主子,我也有奶娘提点,还轮不到您,歇歇吧。”
“好个伶牙俐齿!”孙嬷嬷由临夏扶起来,逼近时晚君。
临夏更是不饶人:“时姨娘胆子不小,敢教训我们嬷嬷,夫人看重嬷嬷也是你能随便指点!”
“怎么,这就不爱听了?一老一小惯会给别人立规矩,好好守着夫人吧,小心没了庇佑,夜半走路再挨了打!”
“你你太猖狂了!”临夏憋得脸通红。
听见吵闹,家丁们纷纷出来劝说嬷嬷和临夏。
时晚君余光瞥了一眼脚下,抬眸缓缓道:“临夏,你也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东西!”
这话彻底激怒了临夏。
在临夏眼中,不管是时晚君还是韶嫣嫣,与她们并无区别,甚至并不体面,此刻哪能容忍,便指着时晚君向她靠了去。
时晚君退了两步,只听噗通一声,人掉进了河里。
“怎么回事!快救人!来人啊!”船夫声声呼喊才让一众人等清醒了过来。
一旁的孙嬷嬷直拍大腿,急道:“快靠岸去寻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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