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胡言乱语还是腹语?她是怎么知道曹家要发生的事情?难不成中邪?可是……他怎么能听到老泼妇的心声?莫非是老天爷可怜他一辈子为了大周国兢兢业业,舍不得曹家落一个惨死……再一看旁边的人,似乎没人听见她说话。曹德冲松了一口气。呜呜呜……他想知道曹家到底惹了谁,富裕了十三代到他这里被灭门。他怕十八代祖宗扛着棺材板找他算账……他无颜面对老祖宗啊!
扈国公府的门房小厮一看,这不是京城人人喊打的极品老泼妇吗?
谁招惹这么个鬼见愁?
小厮几个眼神对视,忙上前要拉走沈云玥。
沈云玥眼见他们来硬的,一边闪躲一边扯着嗓子狂吼。
“救命啊,杀人啦。非礼啦!”
“扈国公下令杀离王府老王妃灭口,只因为老王妃知晓扈国公府不得不说的狗血秘闻二三事。”
沈云玥好吃懒做,养的那叫中气十足。
一嗓子嚎叫,二里地都能有她的余音。
原身人设就是老泼妇……
为了人设不倒,她不要脸的豁出去。只要她没道德,没人可以用道德绑架她。
扈国公府周边住的都是朝中重臣,路过的家眷竖起了耳朵。全都停下来吃瓜,像极了瓜田里探头探脑的猹……
人多好办事。
沈云玥脸皮厚,鬼点子多。
御史大夫曹德冲刚好路过这里,闻言停了步子。作为御史大夫,他的本职工作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有事没事都要弹劾几句。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命令身边的长随拦住了扈国公府的小厮。
“老王妃。”曹德冲对着沈云玥行礼。暗道:快说秘闻二三事,我明天上朝好办事。
沈云玥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
“曹大人。老身命苦啊。”
曹德冲:“……?”
“老王妃有事情只管让离王出面,何以不顾身份自己来到扈国公府。”
曹德冲有点迂腐,很是看不惯沈云玥做为堂堂战神遗孀偏要活成了笑话。
沈云玥听出了曹德冲言语中不屑。
细细打量了曹德冲几眼,意识里传来瓜瓜的声音。
瓜瓜:【宿主,瓜来了。保熟……】
沈云玥:“……”
啥……?
终于有瓜兑换木炭烤火了……
【啥?可怜的御史大人下场忒惨了。】
【他那不成器的狗儿子情迷青楼女子,今天就要把青楼狐狸精带回家。
家人们,谁知道啊?
青楼女子为了给自己的野种找个爹,把曹大公子忽悠成肚里野种的爹。厉害的狐狸精,把曹大公子忽悠瘸了。】
【曹大公子把曹家忽悠瘸了,从此一瘸不起。】
曹德冲:“……”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沈云玥,没见她张嘴说话,只是一会皱眉头一会鄙夷的神色……还有心灾乐祸?
什么意思?
她胡言乱语还是腹语?
她是怎么知道曹家要发生的事情?
难不成中邪?
可是……他怎么能听到老泼妇的心声?
莫非是老天爷可怜他一辈子为了大周国兢兢业业,舍不得曹家落一个惨死……
再一看旁边的人,似乎没人听见她说话。
曹德冲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
他想知道曹家到底惹了谁,富裕了十三代到他这里被灭门。
他怕十八代祖宗扛着棺材板找他算账……他无颜面对老祖宗啊!
只是他这一口气松的有点早。
在人群中,有一位户部官员正竖起耳朵。
他心里早已经如滚水注入茶壶中,暗道:
曹公这么惨?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么个儿子。
他很好奇,曹家到底怎么败落的?这瓜吃的有上文没下文,他想掏点银子买后续……
曹德冲也想知道。
只是……
沈云玥哭哭啼啼的诉苦:“曹大人,你说说扈国公专门让他孙子欺负我孙子。可怜我孙子又怂又菜,愣是被他孙子给欺负的跟个龟孙子一样。”
“贺瑾年的尸骨该扛着棺材过来,跟扈国公那个老匹夫打一架。”
“活着戎马一生,死了连孙子都被人欺负。说出去,连鬼府的狗都要笑话他。”
扈国公府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大家都不待见沈云玥,可听她说起赫赫有名的战神老王爷,不由自主被调动起情绪。
“我们大周自开国以来,只有这么一位战神。”
“不能让英雄死了都不安生。”
“扈国公也太缺德了。”
沈云玥哭的那叫一个惨,犹如败落的黄花浸在水里。
她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礼,“我替夫君谢过各位,可怜我们离王府孤儿寡母的任人欺负。”
“真要再这样……,我带着离王府的人自缢在贺瑾年坟墓前。”
曹德冲可不敢让她自缢,自家的事情还没弄明白。
忙劝慰:
“老王妃,切莫意气用事。”
“我们孤儿寡母没了活路,只能去地下找贺瑾年合家大团圆。”
曹德冲使了个眼色给随从,随从拿着他的名帖去请扈国公出来。
他才收回目光,“老王妃,下官着人请扈国公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多谢曹大人。”
沈云玥是懂得见好就收。
围观的瓜农不少反而增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怎么回事?
沈云玥心里叹了一口气,就差一把瓜子。
贺思廷拉着贺思源躲在角落。
两人不敢上前一步,不相信平日嘲讽辱骂他们的祖母,居然在扈国公府门口为他们讨公道。
总觉得有阴谋……
贺思廷想要上前,被贺思源拉住。
“三弟,别急着上去。看看老泼妇有什么目的?”
“大哥,祖母一个人会被欺负。”
“她欺软怕硬,惯会撒泼打滚。我们静观其变再做决定。”
贺思廷有点怂怂的,没再吱声。
又一想,沈云玥只会欺负他们几个厉害无敌,也没了心思想要上前站在她一旁助威。
沈云玥哪里顾得上两个小白眼狼的想法。
这会心思全在曹德冲身上。
【曹大人怪好的,就是死的有点惨。腿肉被人做成了肉糜,胸肉被制成了烤串……】
【呀呀,听不下去了。可怜又活该。】
曹德冲:“……?”
你继续说啊,又没哑巴怎么不说。
他恨不得抓一把银票,利诱沈云玥说出来。又怕吓到了她,只能一脸重度便秘神情。
落在沈云玥眼里……
【曹大人便秘了?不会菊花有问题吧?菊花的病很严重,得治……】
曹德冲:“……”
不愧是极品老妇,你那关注点歪了。
我到底被谁杀了?活该什么?
户部官员:“……?”
这是我没私下给银子能听的事情吗?
曹御史这么惨?
都是那张弹劾的嘴惹的祸吧?
碰到硬茬,干脆缝了嘴巴。怎么跟他的肉干上了,这就很过分。
关菊花什么事?
他家养了极品菊花?难不成是华贵妃喜欢的绿菊?
在大家各怀心事中。
扈国公两口子姗姗来迟。
扈国公夫人早已经耳提命面嘱咐他好几遍,对付离王府老泼妇不能心软。
扈国公夫人穿着姜黄缠枝莲纹刺绣镶领赤金对襟褙子,棕色团纹镶边棕红缎面风毛立领夹身,赤金撒花缎面姜黄马面裙。
头上戴着鹅毛点翠金丝菊发冠。
瞧着就富贵逼人,再一对比沈云玥。
瓜瓜忍不住了。
【咱家宿主太寒酸。像落水的母鸡。】
沈云玥:“……”
【你别管我寒不寒酸,瓜呢?】她如今得要骗二两银子花花,是想着富贵的时候吗?
咱得要一步一步来,先解决温饱。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