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上前,却驻足在原地。 他喃喃道:“不,肯定是我看错了,这不是迟音,迟音还在家里等我呢。 谢行屿神色恍惚,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却转眼就看见了站在身后,一脸复杂的谭舒。 他面无表情的经过谭舒,无视她,当仿佛没有这个人。 仿佛他和傅迟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当初一样,恩爱如初。 “行屿,我们……”谭舒担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行屿骤然停下了,爆喝一声:“没有我
时里过去七年的记忆把谢行屿的脑海淹没了个干净。
他像是被困在深海一样,呼吸艰难。
无数和傅迟音生活的画面在脑海里定格。
跟她第一次在路灯下接吻时的悸动,和她一起搬进新家时的期待,两人一起做饭时的温馨。
还有她答应自己求婚时的幸福落下的喜悦眼泪。
他们曾经一起畅谈未来的憧憬……
谢行屿猛地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来,久久无法回神。
傅迟音没有骗他,他爱的人真的是傅迟音!
她口中无法忘却的七年,是真的!
是他曾经心心念念才得来的七年……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谢行屿面露绝望:“该死的谢行屿,你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20岁的自己所作所为,他悲痛涕泪。
“行屿,你没事吧?”
谭舒担忧的声音响起。
手上一热,谢行屿愣了下,与她四目相对。
他猛地甩开谭舒的手:“不许碰我,我的音音会吃醋的!”
随后径直下床朝病房外面跑去。
谭舒僵在原地。
谢行屿边跑边打电话给助理:“喂,快帮我查查迟音在哪个医院?”
“快啊!”
“她过敏了,肯定很难受!”
助理愣了一下:“她就在谭小姐住的那家医院…”
那边话音还未落下。
走廊尽头,护士推着一辆盖着白布的平车,缓缓朝谢行屿走来。
谢行屿不知不觉地怔住,停在原地。
忽的,一阵风起。
平车上,傅迟音那张苍白肿胀毫无血色的脸赫然出现在谢行屿眼前!
第11章
谢行屿踉跄地往后退。
他大脑一片空白,指尖颤抖,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同一时刻,耳边响起护士的惊呼声:“快盖上,这对逝者不敬!”
推车旁边的医护人员连忙手忙脚乱将白布盖上:“快走!”
那张让谢行屿牵挂的面孔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谢行屿眼睁睁看着护士将推车推远,脚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他想跟上前,却驻足在原地。
他喃喃道:“不,肯定是我看错了,这不是迟音,迟音还在家里等我呢。”
谢行屿神色恍惚,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却转眼就看见了站在身后,一脸复杂的谭舒。
他面无表情的经过谭舒,无视她,当仿佛没有这个人。
仿佛他和傅迟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当初一样,恩爱如初。
“行屿,我们……”谭舒担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行屿骤然停下了,爆喝一声:“没有我们!我和一直都跟迟音在一起!”
谭舒被吓得身子一哆嗦。
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0
还不等她说完,谢行屿猛地转身,红着双眼,狠狠地盯着她,大声说:“迟音没有死!她还活着!”
谭舒被他身上摄人的气势给震在原地,剩下想说的话都被她咽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男人大步走远。
医院,太平间外。
几个空闲的护士窃窃私语。
“这病人年纪轻轻就死了,真可惜啊。”
“听送她过来的人说,她虾过敏还一直在那吃,场面可吓人了!”
“天哪,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很快,一个年长的护士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都别说了!有家属过来领人了!”
几个护士纷纷停止了声音。
一个模样俊朗的,气质优雅的男人一脸悲戚的从走廊走过来,进了太平间。
正是陆嘉树。
年长护士说:“病人傅迟音于2023年11月12号下午15:55因过敏休克而逝世,请问您和逝者的关系是?”
陆嘉树面容悲伤,声音沙哑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假如当初自己去争取一下,迟音是不是就不会躺在这……
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只是朋友……
这时,太平间有又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护士,迟音的尸体现在在哪?”
是傅迟音的闺蜜唐茹。
泪水早已将她脸上的妆容哭花,眼影晕染成一团,有些可怖。
年长护士疑惑地说:“您也是逝者的朋友吗?”
唐茹红着眼睛点头,哽咽道:“是的,迟音的父母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亲属我们也暂时联系不上……”
护士长有些难办:“这样的话,死亡证明就有些难办了,逝者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唐茹想起谢行屿,擦干眼泪,连忙问护士:“这个我知道在哪,我现在就去取来。”
护士点点头:“好。”
唐茹匆匆转身,却被陆嘉树抓住了手。
他哑声说:“你是要去找谢行屿吗?”
“嗯,迟音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那你不用去找了,迟音已经被他赶出来了。”
唐茹惊愕地转过身,随即捏紧拳头,脸上爬满怒火。
“他居然还把迟音赶出来了!?”
第12章
陆嘉树垂眸点头,低声说:“迟音死前,是住在我的出租屋里,所以她的东西也在哪里……”
唐茹愤怒地直跺脚:“这个王八蛋!”
“她的东西我去取吧,你去帮她……收拾一下仪容。”
陆嘉树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唐茹几乎听不见。
她点点头:“好,你快去吧,这里有我。”
陆嘉树离去后,唐茹将推车上的白布轻轻的揭下。
傅迟音那张惨白肿胀的脸出现在面前,将唐茹惊在原地。
随即她双手颤抖地抚摸上傅迟音失血的脸颊,失声痛哭。
“迟音……你答应我一起去云南大理看花海的,你怎么就躺在这了……”
“你走了,我又该和谁去……”
唐茹痛哭过后,双手颤抖地将傅迟音尸体上的衣服一点一点脱下。
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寿衣,轻轻地替她穿上。
她声音嘶哑地说:“知道你最喜粉色,我现在就给你穿上……”
陆嘉树赶去傅迟音家的路上,发现有一辆货车从小区门口开出来。2
他没在意,匆匆赶到楼下,按电梯上楼。
可当他打开门时,赫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一辆货车,陆嘉树皱起了眉头。
迟音根本就无路可去,所以她生前不可能搬走。
那么带走她东西的人,唯一可能的就是谢行屿!
陆嘉树向来温润的眼眸瞬间燃起了一丝怒火。
据他所知,要不是谢行屿拉着傅迟音去餐厅,她根本就不会过敏身亡!
想到这,他的脸少见地沉下来,像是晴朗碧空被乌云笼罩。
傅迟音和谢行屿当初的婚房。
此时,谢行屿打开当初傅迟音打包的行李,轻轻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有些东西在她当初被赶出去的时候损坏了一部分。
他轻柔的抚摸着情侣水杯被磕碰掉的一角,像是在对待一个珍藏品。
谢行屿眼眶潮红,小心翼翼的将物品一件又一件的摆好归于原位。
他只要一想到当时迟音是如何狼狈的被赶出家门,就有些呼吸不畅,心里酸涩到想落泪。
这时,一阵门铃响起。
谢行屿本不想理会,奈何声音太过烦人。
他沉着脸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个带着怒气的拳头。
“碰!”的一声,谢行屿一时不备,被打个正着,拳肉相交,他的脸被打歪到一边。
谢行屿迅速反应过来,狠狠将陆嘉树往门外一推,走出去,“砰”的将门关上,避免将跟迟音相关的东西损坏。
到了屋外,他这才跟陆嘉树扭打到一起。
两个人都下了狠手,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精疲力竭,陆嘉树靠在墙上疲倦喘息,但是心头的火气却越来越盛。
“是你害死了迟音!”
谢行屿撑着门,闻言却如同被人扼住了颈部,瞬间失去了力气。
陆嘉树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谢行屿:“她要是跟我在一起,现在也不会死!”
谢行屿失落地跌坐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陆嘉树直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声说:“将迟音的身份证和户口簿给我。”
谢行屿依旧维持那个姿势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塑。
第13章
陆嘉树捏起拳头,努力抑制心中的怒火。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迟音的尸体还在医院放着,需要证件去办死亡证明!”
“你是想迟音死后还不安息吗!”
谢行屿身躯一抖,如遭雷击。
他嘴唇颤抖,跌跌撞撞地起身开门。
陆嘉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在谢行屿从保险柜拿出傅迟音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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