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片花丛时,余梦聆忍不住停了下来。 “书城,你还记得这里的花吗。 余梦聆陷入回忆中,久久出不来。 魏书城却皱起眉:“这些?都是些野花而已。 余梦聆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是吗,原来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野花。 那他们的回忆是不是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不甘心,还想引起他的回忆:“虽然是野花,也很漂亮。 “你可以采给我吗?” 魏书城眉头皱得更紧了:“以你的名气,不是每天都有一堆人给你送花吗。 “赶紧走吧,副司令还在等着。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 余梦聆
到了最后一首歌,余梦聆看着台下的歌迷,突然心中一动。
她拿起话筒:“今天是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对我来说,这一刻很重要。”
“此时此刻,我想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分享。”
是不是要公布男友身份了?
台下欢呼忽然变成喧闹。
余梦聆拿出手机给魏书城打了过去。
可是一秒,两秒……
嘟声持续不断,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那边也没有人接起。
余梦聆期待的神情失落下去。
她站在台上,有些无措。
突然,有粉丝大声喊:“梦聆,你还有我们!”
余梦聆怔了怔,眼睛被泪冲得温热。
她强撑着笑起来,:“谢谢大家……其实我很想和一个人,一直一直走下去。”
“但似乎,并不能如愿了。”
“最后一首歌送给大家,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爱自己。”
歌迷们再次听到那柔美的嗓音。
“谁无意提起,及时被记起,放在回忆某一刻老去……”
“满路荆棘也走向你。”
最后一句词的余韵中,余梦聆站立在舞台边缘。
她闭上眼,往前迈出一步,从高处坠落!
满场霎时响起尖叫。
第5章
这一场事故将余梦聆推上了风口浪尖。
病房内,琴姐已经拨出了第十个记者的电话,声音时而暴跳如雷,时而谄媚讨好。
余梦聆翻看着放在床头的那些报纸。
《十年歌坛女王一朝跌落舞台,疑似为情而伤!》
《余梦聆十周年演唱会事故另有其因?现场观众为您揭秘!》
所幸这次的舞台不算太高,余梦聆跌落后只受了轻伤。
看着琴姐沉重的脸色,她神色抱歉。
“抱歉琴姐,这次都是我的问题……所有经济损失都从我账户上划吧。”
琴姐叹了口气,摆摆手:“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再断药了。”
她没有提演唱会上余梦聆打的那个电话。
而余梦聆进医院后,琴姐也联系过魏书城。
但接电话的是他手下的兵,说他没时间接电话。
这么大的事,魏书城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她都替余梦聆感到心冷。
她转头看去,余梦聆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垂着眼,神情失落。
琴姐又叹了口气。
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后才渐渐消退下去。
余梦聆在医院养了两个月,伤势没完全好。
但当初答应的慈善义演不能再拖,她就强撑着出了院。
另一个原因……她也想见魏书城。
至于为什么受伤的时候没有电话问候一声,为什么之前不信任她的这些问题。
余梦聆通通不想再去纠缠了。
她只想见魏书城,想看到他,想听见他的声音。
仅此而已。
第二天到了庆南军区。
负责接待她的,是魏书城和另一个营长。
余梦聆看着魏书城,轻声喊了句:“书城。”
魏书城却眸色一沉,语气疏离:“叶小姐。”
余梦聆一下怔住,只觉得苦涩从心头蔓延到舌根。
还想再开口,魏书城身边的男人出了声:“叶小姐,李营长这个人不爱说话,有什么事你就找我吧。”
“我叫韩麟渡。”
余梦聆回过神,客气伸出手:“你好,韩营长。”
另一旁,王吟湫欢快地走过来:“李营长,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余梦聆心头一颤,却见魏书城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王吟湫又看向她,笑得像太阳:“叶老师好!我特别喜欢您的歌,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
她开朗的样子,让余梦聆想起了年轻的自己。
魏书城抬手轻敲了下王吟湫的额头:“别闹。”
余梦聆这次狠狠愣了愣。
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们的关系,这么好吗?
王吟湫以让魏书城搬器材的理由叫走了他。
两人并肩离开。
余梦聆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翻涌着苦涩。
身旁韩麟渡忽然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嘿,别看了,没人能打扰他们俩。”
余梦聆有些惶然地收回目光:“什么意思?”
韩麟渡笑笑:“只是想提醒叶小姐,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男人多的是,别把心思放在有妇之夫身上。”
有妇之夫?
余梦聆一瞬间如坠冰窖,喉咙也像是被堵住,说不出话。
她掐紧了手:“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韩麟渡伸手指向了王吟湫:“你看她的右手。”
余梦聆看了过去,只见王吟湫右手的无名指上——
一枚朴素的银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第6章
右手无名指,是求婚。
魏书城已经对王吟湫求了婚?并且已经成功了?
一瞬间,余梦聆只觉五脏六腑被人掏了个洞。
下一秒,她的胃真的抽搐起来。
她没忍住,扶着旁边的树干呕出声。
韩麟渡见状脸色瞬变,伸手想去扶她。
余梦聆也拦住她:“我没事,只是胃病犯了,吃药就好了。”
说完就离开,回到琴姐那里吃药。
之后的义演,很顺利,也很成功。
可演出结束,她又没看见魏书城的身影。
她坐在休息的办公室里,心脏空了一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很想问魏书城,如果他和王吟湫求婚了。
那自己算什么呢?
他们分手了吗?
难道魏书城已经和她提过了,只是她不记得吗?
余梦聆的头又开始疼,她捂住太阳穴,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每次发病,她都记不住很多事情……
琴姐在这时推门而进。
看见她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琴姐立刻关门上前。
“梦聆,你还好吗?”
余梦聆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事。”
琴姐却还是不放心:“刚才何副司令邀请你后天一起吃饭,魏书城肯定会去的,毕竟那是提携他的恩人。”
“但你现在这样……还是别去了。”
再受点什么刺激,余梦聆真就要被折磨疯了。
“何叔叔是父亲的朋友,在父亲壮烈牺牲后,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
长辈邀约不去的话,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周二晚上,余梦聆提前到达吃饭地点。
说来,她和魏书城认识也是因为何副司令。
和何副司令聊了会儿后,魏书城才姗姗来迟。
余梦聆皱眉,十几年来魏书城从来不会迟到,军人的素养已经刻进了他的灵魂。
何况这次还是长辈的邀请。
她站起身正要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下一秒,他看见了跟在魏书城身后的王吟湫。
余梦聆手有点僵。
何副司令约了她和魏书城,就是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所以特意组了这个叙旧的饭局。
魏书城带王吟湫来是什么意思?
王吟湫怯生生的,在魏书城的介绍后,她才敢站出来和何副司令打招呼。
何副司令眯起眼睛,并没应声。
而魏书城看都没看余梦聆一眼,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
就带着王吟湫坐下。
余梦聆心头刺痛,坐下时满脸落寞。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
之后的一顿饭吃得格外不自在。
何副司令和余梦聆聊,和魏书城聊,唯独冷着王吟湫。
而吃到一半,何副司令忽然气定神闲地开口:“书城,你去给我买包白糖糕。”
“梦聆知道店在哪儿,你俩一起去吧。”
没叫王吟湫,她就只能坐着。
楼下的街道是余梦聆和魏书城以前最常走的那一条。
那时候她还不是大歌星,他也不是营长。
两人没多少存款,魏书城每次送她花,都是从路边采了,洗了扎好给她。
路过那片花丛时,余梦聆忍不住停了下来。
“书城,你还记得这里的花吗。”
余梦聆陷入回忆中,久久出不来。
魏书城却皱起眉:“这些?都是些野花而已。”
余梦聆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是吗,原来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野花。
那他们的回忆是不是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不甘心,还想引起他的回忆:“虽然是野花,也很漂亮。”
“你可以采给我吗?”
魏书城眉头皱得更紧了:“以你的名气,不是每天都有一堆人给你送花吗。”
“赶紧走吧,副司令还在等着。”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
余梦聆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被扯得鲜血淋漓。
是副司令在等着,还是王吟湫在等着?
他还记得吗?
最开始的那一捧花,是他送给她的……
这句话到了她的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
回到饭店。
推门进去,就见王吟湫正举着酒杯:“副司令,这杯敬您……”
她抬手就要喝。
魏书城却上前一把将酒杯夺了下来:“副司令,王同志喝不了酒。”
“如果您想喝酒……”
他转头看向了余梦聆:“叶小姐酒量很好,又算是副司令的半个女儿。”
“王同志比较娇气,就麻烦你陪好副司令了。”
余梦聆心头一紧,怔在原地。
魏书城明明知道的,她这两年熬坏了胃,不能喝酒……
第7章
场面一度寂静。
余梦聆感觉空气压迫着自己,让她喘不上气。
没有人能与她感同身受。
王吟湫从魏书城身后露出小半张脸道谢。
“谢谢你,叶小姐。”
余梦聆回神,魏书城看着她,没有再说别的话。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瞬间,胃部骤然缩紧,疼得她当即就忍不住。
她夺门而出,冲进卫生间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不多时,魏书城跟了过来。
他递给她一杯温水,语气反而不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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