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抽回手:“陆总……” 陆崇远却没让她有机会逃离。 他凝视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从头发到下颌,还有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认错,也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他可以确认她就是戚迟冰——他以为两年前死去飞机坠毁里、被他祭奠了两年的戚迟冰。1 但她是怎么回事? 她看他的目光是尊重平静的,对他说话的态度是客气礼貌的,
之后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陆崇远从没觉得这么煎熬过。
他望向墓园的大门,手插进兜里,突然摸到了什么。
他像定住了般,保持这个动作很久,才慢慢将手抽出来——
掌心里,两个玩偶钥匙扣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小熊的那只仅仅有些泛黄,而另一只,赫然是元宵节那天被戚迟冰丢掉的小兔!
如今只剩下一只耳朵,可怜又悲惨。
当初为什么要将它捡回来?陆崇远自己都说不清楚。
这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崇远仓促接起,手指不自觉地蜷紧:“怎么样,戚迟冰在不在那架飞机上?”
对面助理语气沉重:“陆总,确认过乘客名单了,戚小姐……就在坠毁的那一架飞机上!”
陆崇远身体狠狠一震,手无意识松开。
手机重重砸落在方向盘中心,发出尖锐刺耳的鸣笛声——
“滴!”
……
这一场飞机失事来得突然,也很快被其他新闻压下,销声匿迹。
可陆崇远的生活,却因此天翻地覆。
他开始动用陆氏,陆家的所有人脉权势去太平洋进行残骸打捞。
可没用,太平洋太大了!
陆崇远从一开始的执拗,到最后不得不放弃,被迫接受戚迟冰的死亡。
……
转眼两年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由纽约飞往北京的航班已成功落地,请乘客拿好随身物品,准备下机。”
顺着乘务长温柔的声音,戚迟冰跟着贾斯汀走出了机舱。
迎面的冷空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个颤。
贾斯汀看向戚迟冰:“北京比纽约还冷,我真难想象戚助理你到底是怎么在北京生活那么多年的。”
戚迟冰也不记得了。
她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能记得的只有这两年在纽约做助理律师时发生的事。
再多的,就是从自己随身的那根录音笔里得知,她有一个丈夫,叫温瀚清,是北京人。
其他的,就什么也记不起了。
贾斯汀一看她这样,就jsg知道她也没印象,不再多问。
毕竟他们这一次来北京,也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案子,戚迟冰随行来做翻译。
两人坐上提前叫好的出租车。
戚迟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边翻看着边对贾斯汀说到:“我们现在要去找对方公司的老板。”
“听说今天是那大老板初恋的忌日,说不定能好说话些。”
“初恋忌日?”贾斯汀有些惊讶。
“嗯。”戚迟冰应着,低头看向本子上写的名字:陆崇远。
旁边还贴着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剑眉黑眸,哪怕只是张照片,都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感。
可莫名的,戚迟冰心脏有些不舒服。
她抬手按了按胸腔,只当是不习惯北京的空气。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停下。
下了车,贾斯汀看着面前破旧简陋的居民楼,不由得皱起眉:“你确定是这里?陆氏那么大个集团,老板住这里?”
戚迟冰也有些犹豫,又看了眼本子上写的地址:“梧桐路48号赤南小区七号楼501。”
“应该不会有错,先上去看看吧。”
也只能这样。
贾斯汀点了点头,抬脚跟着戚迟冰走进楼道。
刚到三楼,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关门声,随即响起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戚迟冰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淡漠的眼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骤然一缩。
对视间,戚迟冰平静收回视线,正想侧身让开。
身后的贾斯汀先喊了句:“MR.陆?”
戚迟冰一愣,重新看向男人,这才认出来他就是照片上的陆氏集团总裁,陆崇远。
她立即扬起职业微笑,向男人伸出手。
“陆总你好,这位是美国‘NEVERLOSE’律所的律师贾斯汀。”
“我是他的助理兼翻译,戚迟冰。”
第11章
戚迟冰看向站在比自己高两个台阶上的男人,自认为她的语气、笑容都没有问题。
可陆崇远却用一种很难以言说的目光盯着她看。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戚迟冰看不懂。
她考虑着要不要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正想要收回举在半空已经开始发酸的手臂时,男人忽然轻启薄唇,用低沉磁性的声线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戚迟冰。”
戚迟冰莫名心尖一颤,彷佛她的灵魂变成一根琴弦,被一双漂亮的手轻轻拨动。
这一下她怔在原地,没来得及收回手。
陆崇远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一步:“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手指收紧,力道并不轻,戚迟冰甚至好像感觉到他滚烫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陆总……”
陆崇远却没让她有机会逃离。
他凝视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从头发到下颌,还有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认错,也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他可以确认她就是戚迟冰——他以为两年前死去飞机坠毁里、被他祭奠了两年的戚迟冰。1
但她是怎么回事?
她看他的目光是尊重平静的,对他说话的态度是客气礼貌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
不,不是像。
她对他就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她不认识他了?
所有问题压在陆崇远的舌根,因为知道不会得到答案,问出来也没有必要。
至少现在见到她,她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陆崇远手指紧了紧,复而松开:“NEVERLOSE律所,你从纽约来?”
戚迟冰微微一怔,讶异于短短几秒内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转变。
他现在这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她心想着,背过手揉着已经发红发烫的手腕回答:“是。”
贾斯汀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接过了话头:“陆总,我们受‘GOLDE’公司的委托而来。针对三个月前陆氏集团无故毁约的行为,我的委托方希望……”
“你们律所都是在楼道里聊案子?”
陆崇远淡淡看向他,空气里瞬间迸发出寒意。
贾斯汀一下噤了声,如果不是戚迟冰还在,他大概会后退好几步。
男人现在这个模样才是陆氏集团掌权人真正的样子。
如传言里那样,他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对不起,陆总。”贾斯汀道了歉,怕真的惹怒这尊“大佛”。
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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