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近来闲来无事,便会到坤仪宫小坐。 就算两个人坐着什么也不说,谢景渊也乐此不疲。 甚至还拿着奏折到坤仪宫来,占用她的书案还理所应当。 怎么赶也赶不走。 昭月就从未见过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今夜谢景渊还是没走,就这么宿在了坤仪宫。 昭月向来睡眠很浅,对一些小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更何况是那种深夜钻被窝,动静又很大的人想要占便宜。 她一脚将谢景渊踹下去,什么也没说。 翌日看谢景渊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昭月很是关切地询问道:“陛下,您昨夜是一直在批阅奏折吗?脸色很差。
过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从未忘记过,我只是生你的气,气你为何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将你关在冷宫,只是免了沈绾儿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
她看着锦囊,拿在手中,低声道:“可陛下连臣妾早已死在冷宫都不知,甚至还忘了臣妾的字迹,死生不复相见那六个字,陛下看不出来不是臣妾所写吗?”
昭月说完,转过身将手放在火盆上空:“陛下口口声声说恩爱两不疑,可疑心重的人从来都是陛下。”
她的手一松,荷包直直往火盆里落。
谢景渊站不住了,伸手想要把荷包从火盆里面捞出来。
可他就如同飞蛾扑火,火舌蹿得老高。
荷包已经被熊熊大火灼烧的干干净净。
谢景渊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昭月先前说的一字一句,都不是气话。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第23章
青丝化为飞灰,烧掉的还有当初他们年少相许的情谊。
如今谢景渊身居高位,昭月也深知他心里的顾虑。
要说昭月没有恨过他,其实也恨过。
只是谢景渊的的确确是一个好皇帝,皇帝注定守着一片江山,享受一片孤寂。
身边的人没有真心待他的,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愿意将心交给别人。
谢景渊也原以为,重来一次会有不同。
可好像,并非如此。
那年,他闯进冷宫,看到的却是昭月早已冰冷的尸体。
在那个时候,他的心似乎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再捏紧,仿佛再用那么一点力气。
他的心就要被捏碎了一样。
谢景渊跌跌撞撞地将昭月的尸体抱到了乾心殿,叫来了太医。
太医都未曾伸手,看到惨白的昭月,便纷纷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已经崩逝了!”
他红着眼,整个人状似疯魔:“不会的,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治不好朕的昭昭,朕看,你们也一起跟着陪葬吧。”
在宫中行医二十余年的太医开口说道:“陛下,人死不能复生,便是臣等也无法逆天而为啊,还请陛下节哀。”
“请陛下节哀!”
乾心殿中一片死寂,谢景渊紧紧地握着昭月开始僵硬的手。
喉头似是有一股腥甜,忽然大喊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太医和奴才都出了乾心殿。
殿内就只剩下谢景渊和昭月两个人。
他看着昭月惨白的脸,从无助到愤怒,再到绝望。
谢景渊已然哭不出声,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眼泪却一股劲的往外冒。
最终他吐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谢景渊看到太医跪在旁边,他的手正紧紧地握着昭月。
他坐着,双眼无神地问道:“昭昭,是怎么死的?”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乃是中毒而死。”
中毒?谢景渊顿时便想起了当时那婢女说的话,沈绾儿!
“来人,将沈绾儿带上来。”
他的神情忽地无措起来,紧接着是愤怒悲痛,到最后又归于无措。
是他,害死了昭月。
也是他,把昭家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谢景渊做的这些,原本也只是为了让沈绾儿平安的生出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再把孩子过继给昭月。
原本只是想把昭家手里的兵权收一半在自己的手中,并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沈绾儿高高兴兴地进了乾心殿,看到地上跪了一排的太医,心中十分茫然。
再看到谢景渊的床榻上,躺着的昭月后,一下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害怕?”谢景渊的脸色也不太好,眼里的血丝带着明显的恨意。
“沈绾儿,朕给你荣宠,都只因你这张酷似皇后的脸,你竟敢背着朕,给皇后下毒?”
谢景渊突然向沈绾儿冲了过去,直接拔过守在门口侍卫的刀,扎进了沈绾儿的胸口。
沈绾儿惊愕的看着动作干净利落的谢景渊,很是意外。
毕竟这个眼前人是宠爱自己两年的男人。
如今却在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
“陛下……”
谢景渊恶狠狠地开口:“朕可不会就这么让你死了,沈绾儿,朕让你生不如死。”
他活生生地挖出了在沈绾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成型的胚胎。
当着沈绾儿的面,放进了锅里,逼着沈绾儿吃下去。
起初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时,谢景渊还以为沈绾儿有那么一丝的人性,还会心疼自己的孩子。
但是后来想想,她可是亲手杀死过自己的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的人性可言。
“还不够,沈绾儿,朕将你的家人也接来宫里了,要去看看吗?”
第24章
正在此时,忽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女人满是悲切的嘶哑叫喊:“陛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
谢景渊冷冷地看了沈绾儿一眼,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
他把沈绾儿交给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据说她的父母将她带了回去,不仅被她弟弟带回去村里给那些粗鄙的人享用了一番。
还让她去喂猪羊牛,实在没用了,干脆就随便丢到了一个荒郊野外,生死不明。
仅仅只是因为谢景渊的一句话,“若是沈绾儿死了,朕便给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荣华富贵。”
在金钱面前,沈绾儿这个亲生女儿根本不值一提。
谁让他们沈家,从小便重男轻女?
什么样的家庭,就能养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而谢景渊将昭家所有人都安顿好,破例都葬在了皇陵。
他这些年,做了皇帝,也感觉到自己好像离昭月越来越远,可他却不得不防着昭家。
是,昭月说的没错。
疑心重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昭月站在原地未动,隐晦表明:“如今陛下与臣妾相隔的东西实在太多,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而谢景渊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黯然说了一句:“昭昭,你太累了,先休息吧。”
沈绾儿一死,谢景渊就把尸体给了沈家。
怎料她爹娘丝毫不关心沈绾儿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搜刮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连衣服都被搜刮了去。
尸体被扔到了回村的半路上,被野兽分食。
谢景渊近来闲来无事,便会到坤仪宫小坐。
就算两个人坐着什么也不说,谢景渊也乐此不疲。
甚至还拿着奏折到坤仪宫来,占用她的书案还理所应当。
怎么赶也赶不走。
昭月就从未见过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今夜谢景渊还是没走,就这么宿在了坤仪宫。
昭月向来睡眠很浅,对一些小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更何况是那种深夜钻被窝,动静又很大的人想要占便宜。
她一脚将谢景渊踹下去,什么也没说。
翌日看谢景渊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昭月很是关切地询问道:“陛下,您昨夜是一直在批阅奏折吗?脸色很差。”
谢景渊是有苦说不出,闷闷不乐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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