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开口问卦,那老道人却先一步发问:“姑娘是否觉得近来身子不如从前?” 楚安念一愣,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听他又言:“天道有常,你今世强续因果,已是逆天之举。再强求,定会身消魂灭!” 第五章 可有喜欢 淮阳王府,西院。 楚安念坐在窗边榻上,脑中全是今日那道长说的话。 身消魂灭吗? 她这一生苦苦寻觅的就是陪着萧含璋一生一世,若非要分离才能得长久,那她宁可要朝夕! 比起死别,她更怕
仿佛如此,便能共赴永远。
“咳咳……”
萧含璋突然一阵急咳。
楚安念心一惊,忍着脚踝处的疼痛,快步走进屋内。
“含璋!”
楚安念的手才堪堪抚上他的背。
萧含璋甩袖,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滚开……咳咳!”萧含璋满目不悦,紧皱眉心压抑着咳。
青石板地凉意刺骨。
脚踝传来的痛感更是疼的楚安念浑身冷汗。
她强撑着站起,却不敢再上前惹得萧含璋烦心。
只能站在那儿柔声劝:“含璋,雨下的这般大,你不要靠窗太近,免得受凉。”
萧含璋缓了咳,语气讥讽:“我若是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楚安念一怔:“你这话……是何意?”
“待本王死后,整个淮阳王府便都归你所有,这不就是你执意嫁我的原因?”
萧含璋的话字字如刀割磨着心。
楚安念声音发颤:“你便是这般想我的?”
萧含璋没答只说:“楚安念,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允你黄金万两,良田千顷……或者你想要什么财物都可,只要你开口,本王都允。”
他语气不似玩笑,楚安念好像猜到了什么:“你想我做什么?”
萧含璋嗓音生冷:“自请下堂!”
第四章 身消魂灭
夜色疏凉。
楚安念坐在书案前,紧攥着笔,慢慢落字:“妾无貌无才……”
寥寥五字,又停下了笔。
她看着上首的‘下堂书’三个字,持笔的手微微发颤,最后扔到了一旁。
楚安念知道这是萧含璋想要的,她想成全,但还是做不到。
寻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自己终于来到他身边,能有个身份伴他一世。
她终究不愿就这么放弃!
楚安念起身走到窗前,就着窗旁的小榻坐下。
月朗星稀。
楚安念学着萧含璋平日一般,静静望着夜空。
漆黑,死寂。
她不知道这景色有何好看,也不知萧含璋为何会喜欢,就像自己永远都看不懂他一样。
枯坐了一整夜,直至太阳缓升。
楚安念起身下榻,脚刚沾地,眼前却是一晕。
她连忙抓住了窗柩稳住身子,稍缓了一会才觉清明。
不过是淋了些雨,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虚弱了?
楚安念找不到答案,只能按捺下疑惑,去为萧含璋准备早膳。
可待她做好端去时,却听他身边的小厮说,萧含璋一早便出了门,且未带任何侍从。
楚安念忧心他身体,思忖片刻,还是将早膳放至桌上,取了药和披风寻了过去。
新月湖,形如初月而名。
楚安念之前听萧斯衡提过,萧含璋最爱来此处。
她匆忙赶到,就见他站在湖边,只不过不止他一人。
萧含璋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子。
楚安念远远瞧着他们二人说话,就见萧含璋的眉眼间溢满了她不曾见过的温柔。
莫名的,楚安念竟觉得此刻的两人是如此般配。
萧含璋似有所觉,转头看来。
瞧见楚安念,他脸色顿时冷峻下来:“谁让你跟过来的?”
楚安念将他神色转变尽收眼底,心像被人紧捏着般断断续续的疼。
她强装镇定走上前,呈了呈手上的披风和药:“今日虽未下雨,可昨日寒气未散,你当仔细些。”
萧含璋只冷冷瞥过:“拿走。”
楚安念眼睫一颤,却也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关心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压下喉间苦涩,她扯出一抹笑看向旁边女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含璋今日便劳烦姑娘照料了。”
待那女子接过东西,楚安念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她僵硬着脚步慢慢远离,根本不敢回头。
萧含璋看着楚安念单薄落寞的背影,眼眸微暗。
这时,那女子的声音响起:“含璋,她待你很好。”
“只是有所图罢了。”萧含璋淡淡收回视线。
女子扬了扬眉,轻叹了声:“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来日可莫要后悔。”
萧含璋神色一顿,未再言语。
另一边。
楚安念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
耳边叫卖声、嬉闹声,熙熙攘攘一片,何等欢乐。
唯她孤身一人,在这天地间身似浮萍,漂泊无归。
而那个曾给自己家的人,如今也不要她了!
楚安念想到此,鼻间憋得发涩。
出神之际,一道声音在旁响起:“姑娘,本道为你算一卦如何?”
楚安念回神,只见眼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胡道人,笑容可掬。
她本想拒绝,可转念却又想到那个与萧含璋并肩而立的女子……
楚安念还是应了下来:“好。”
她刚要开口问卦,那老道人却先一步发问:“姑娘是否觉得近来身子不如从前?”
楚安念一愣,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听他又言:“天道有常,你今世强续因果,已是逆天之举。再强求,定会身消魂灭!”
第五章 可有喜欢
淮阳王府,西院。
楚安念坐在窗边榻上,脑中全是今日那道长说的话。
身消魂灭吗?
她这一生苦苦寻觅的就是陪着萧含璋一生一世,若非要分离才能得长久,那她宁可要朝夕!
比起死别,她更怕生离!
这时,门扇被敲响:“王妃,该去正厅用晚膳了。”门外的侍婢提醒着。
“这就来。”
楚安念应了声,起身往外走。
不想刚走到院门,正好与也要去饭厅的萧含璋相遇。
四目相对,楚安念习惯性的展颜笑了笑。
换来的只是萧含璋平静一眼,就好像面前女子不是他的发妻,只是陌生人而已。
楚安念心间刺痛了瞬,抿了抿唇后退了一步,让他先行。
她凝视着萧含璋自顾行向前的修长背影,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夜风凉凉。
楚安念不禁想,若是能这样一起走到白头,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然美好短暂。
饭厅内,安静如同死寂。
往日,楚安念知晓萧含璋喜静,便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
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如此难捱。
想到今日在新月湖看到的画面,那个与萧含璋并肩而立的女子,她忍不住想要问。
却也知他定不愿替自己解这种无谓迷惑。
恰逢窗外更声响。
楚安念看了眼天边弯月,陡然想起了什么,希冀开口:“含璋,明日四月十八是我生辰,你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萧含璋顿下手中的筷子,刚想拒绝。
又忽而想起今日听得的那句‘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竟鬼使神差的应下:“好。”
楚安念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答应。
“那明日你想何时出门?”
又不等萧含璋回,她自顾说:“你平日卯时末便起了,用完早膳是辰时三刻,那我们明日辰时四刻出门可好?”
萧含璋不置可否,也算默认了楚安念的自说自话。
楚安念的这股喜意一直延续到回房。
她闭目躺在床榻上,仿佛是印证她的欢喜一般,小和尚又出现在了今夜的梦里。
他声音温润如玉:“你本就是一株有灵的桉树,现今再用血具化灵气,以后定能投胎成人。”
“有灵的桉树……往后你若投胎转世便唤安念如何?随我原姓楚,楚安念。”
“对了,你可要记得,你的生辰是四月十八。”
……
翌日。
楚安念卯时初便起来梳妆打扮,还换上了自己最喜爱的一身白绿衣裳,兴冲冲的去寻了萧含璋。
君子有诺必行,萧含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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