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什么后,他又出了书房,一头栽进了厨房的冰箱。再回来时,陆霁尘手中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并将它们一一摆在牌位前。身后的徐妈却皱着眉:“先生,夫人她……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陆霁尘身形一顿,转过头看着徐妈:“是吗?”“可我记得她说过,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徐妈摇摇头:“夫人之前是为了迎合您的口味。”“您有胃病,她便戒掉了爱吃的甜食和重口味的食物,只希望和您一起把身体养好。”
疗养院内。
陆霁尘失神的抱着骨灰盒,在助理的陪同下走出了大门。
他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登上了轮渡。
陆霁尘回到了伍家。等候多时的徐妈急匆匆走上前,一个劲的往他身后瞧。
在没看到乔夜浓的身影后,她疑惑的问陆霁尘:“先生,夫人呢?”
陆霁尘垂下眸,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她在这里,在我的怀里。”
徐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了骨灰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反应过来后,她涌上眼泪,低声哭泣:“怎么会……”
明明上次再见,乔夜浓还在笑着和她说,会很快回来。
怎么再次见面,却天人永隔。
陆霁尘站在客厅内,毫无生气,两个眼睛凹陷的就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他抬眸看向徐妈:“她喜欢安静,把书房打扫出来给她吧。”
徐妈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拿上打扫的工具去了书房。
陆霁尘抱着骨灰盒没有撒手,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一小时后,徐妈才从书房出来,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的看向他:“先生,打扫好了。”
听到徐妈的话,陆霁尘才有了一点反应。
他起身径直走进了书房,他环顾四周,果然一尘不染。6
“这里应该比冷冷的卧室要好。”
陆霁尘自顾自的开口,又把骨灰盒放到了桌上。
像是想起什么后,他又出了书房,一头栽进了厨房的冰箱。
再回来时,陆霁尘手中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并将它们一一摆在牌位前。
身后的徐妈却皱着眉:“先生,夫人她……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陆霁尘身形一顿,转过头看着徐妈:“是吗?”
“可我记得她说过,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徐妈摇摇头:“夫人之前是为了迎合您的口味。”
“您有胃病,她便戒掉了爱吃的甜食和重口味的食物,只希望和您一起把身体养好。”
“她曾和我说过,她喜欢吃甜食,是因为可以让人忘记所有难过的事。”
想再说什么,徐妈却停住了嘴。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选择开口:“先生,我是看您长大的,谁是真心对您,我一眼就看得出。”
“您和夫人在一起,从来都是饮食清淡,胃病也没再犯过一次。”
“而您和冯小姐相处,她却总是纵容您和她一起吃那些对身体无益的食物,你数数看,自从她回来后,您胃疼过多少次。”
一气说完后,徐妈不再开口。
她见陆霁尘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出了书房。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陆霁尘呆滞在原地。
他抬眸看向骨灰盒,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从不跟我说?”
可房间内寂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剩空气回应着他。
乔夜浓面对陆霁尘从来都是温柔的,恭谦有礼,所以长年下来,他也忘了原本的乔夜浓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她走的时候,痛苦有没有减轻一些。
如果没有自己,她应该会过得很开心吧……
陆霁尘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底满是痛色。
“夜浓,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他抬眸看着骨灰盒上乔夜浓小小的照片,想过伸手去抓,手心却只有一片虚无。
在陆霁尘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乔夜浓了。
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什么,他翻开乔夜浓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了手机。
打开软件,里面是乔夜浓搜索悉尼歌剧院芭蕾舞剧的记录。
他记得……那是她的梦想
乔夜浓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可他没放在心上。
陆霁尘低下头,突然自嘲的笑出了声。
他笑自己的目中无人,也笑自己那自以为是的自尊心。
可笑着笑着,眼泪却大颗的落下,砸向了地面。
和乔夜浓的五年,就像是看了场烟花,不够绚烂,却在戛然而止时落在他身上。
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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