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那幅画像。 池渊冷淡的余光扫了他们一眼。 “以后莫要让外人随意进来,不会拦人本殿养你们何用?” “属下知错。 话落,禅房内噤若寒蝉。 沈冬青被霜寒的氛围激得一抖,头顶不一会儿传来池渊的追问。 “本殿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暗卫拱手恭道:“殿下,雪岭之上无一活口,属下清点了人数,发现沈家人数还少了三人。 她一喜,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家人可能还活着! 怪不得魏家会故意放出曝她尸体七日的消息。 这是迄今她听到唯一一件高兴的事了。 池渊揉着
良久池渊忽然将她抱起,捧着她连脸对视嗤笑出声。
“一只猫崽还会鬼画符?你还挺通灵性。”
霎时,希望彻底破灭。
暗卫还站原地没走,池渊白皙的手撸着她毛茸茸的背,不疾不徐问道:“还有何事?”
暗卫退后一步,跪地拱手禀报道:“殿下,魏大都督还称找到了叛贼之女沈冬青的尸身。”
“并已向圣上请旨,悬挂城墙之上曝尸七日。”
第2章
闻言,后脑似被鼓槌重重击打,好一阵恍惚。
沈冬青敢怒,却不能言,更无可作为。
魏家,当真可恨!竟连她的尸身都不肯放过。
沈冬青抬起猫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也难过了吗?
她低声喵呜着,她想说:“池渊你不要难过,我都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知道痛的。”
“所以就算被挂起来曝尸又怎么样呢?”
池渊的手顿在她后颈处,迟迟未动。
深谙的眼眸暗淡了瞬,一言不发带着她出了无忧寺。
池渊不发话,她完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她清楚地察觉到,抱着她的手在微颤。
沈冬青用舌头舔了舔池渊的手心,以作安慰。
池渊,别担心,我在这里……
一个时辰后,城墙外。
池渊站在不远处,漠然看着城墙之上吊着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沈冬青瞪圆了猫眼,看着那被鲜血侵红的衣裙随风飘扬。
明明感觉不到痛,可她的呼吸为什么不顺畅了?
“叛国贼死有余辜!”
城墙之下,百姓们骂声一片,对着她的死尸咒骂。
那一声声的、一句句的叛国贼,像深渊爬出的恶鬼紧捂着沈冬青的口鼻,铺天盖地的喧骂令她窒息。
爹爹,这便是你护了大半辈子的大周,值得吗?
倏地人群中忽然一阵惊呼,沈冬青定睛看去。
有一人凌空而起,将她的尸身从城墙之上取了下来!
那个人是——今年高中状元郎的宋鹤辞!
池渊的眼眸骤然变得危险了几分,启唇冷吐:“愚蠢。”
沈冬青心脏剧缩,猛然看去,这才发现她的尸身不对劲!
“喵!”
那死尸不是她!
她的剑伤,分明是刺在左胸。
难怪池渊方才没有上前,难怪他会无动于衷,会冷嗤宋鹤辞愚蠢。
沈冬青婆娑的猫眼盯着他。
不远处,宋鹤辞已被早早埋伏在周围的魏家人团团围住,百姓四散而逃。
他看见了她和池渊。
魏家军让出一条道,池渊踱步走近。
他看宋鹤辞的眼神像看一只匍匐爬行的蝼蚁,语气轻蔑。
“堂堂状元郎,竟蠢到当街抢一具假尸。”
是啊,宋鹤辞你为什么要冒险?
我一具死尸不值得,不值得你赌上前程来救的……
宋鹤辞将假尸体轻放,眼中无畏:“那也好过,三殿下与乱臣贼子狼狈为奸。”
“青儿尸骨未寒,沈家冤情未反,三殿下夜里睡得了安稳觉吗?”
什么?
宋鹤辞此话何意?
难道沈家的冤情跟池渊有关?
不,不会的,沈冬青甩了甩猫头。
难以置信的将目光投向目光渐冷的池渊,他没否认。
只听他冷嗤一声:“那又如何?沈氏满门已亡,一群死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一字一句,如雷贯耳。
她整只猫惶惶不安,心里慌乱极了。
“喵呜……”
不……
这不是真的,池渊一定是看有外人在场,所以故意做戏的。
他如若真是铁石心肠,禅房中为何挂着她的画像。
又为何得知她的尸身挂在城墙,便急忙下山查看。
池渊,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她的胸腔震着痛着,一遍遍不甘地巡视他的神情。
沈冬青想看出些破绽来,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可他本身眉冷目空,眸深似海。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
宋鹤辞悲怆失声拉回了她的心神:“池渊,你狼子野心,骗得青儿好苦!”
骗她?池渊对她隐瞒了什么?
池渊下颚绷紧,没接话。
他垂眸朝她牵唇,手指悠闲拨弄着她软踏踏的耳朵,眼底沉黑隐晦。
“来人,将宋鹤辞带下去,贴告示以作警示,莫让有心人再出来闹事,误了本殿与雪琼的婚事。”
第3章
雪琼?魏雪琼!
池渊,要纳她为王妃?
他为了修佛休了自己,却为了魏雪琼要破戒?
沈冬青即便劝着自己,魏家和此事脱不了干系,或许池渊有他的盘算。
可此刻听到这句话,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她听着池渊近在咫尺的心跳,无法自抑的问道:“殿下,你那「愿作贞松千岁古」的誓言究竟是真是假?”
“半月前,你又为何突然一纸休书不告而别?可当真和魏家有所勾结?”
她真正的尸体,又在哪里?
然而,沈冬青想问的话只成了几声呜咽,没得到任何回应。
池渊临走时,回眸睨了地上的假尸一眼。
在光箔明亮的烈阳下,他的眸底亦昏昏一片,了无光芒:“拖去烧了吧。”
“是,殿下。”
……
再踏进无忧寺门槛时,池渊陡然顿住了脚步。
沈冬青明显感觉他身子陡然一僵。
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禅房之中有一名女子。
不是魏雪琼还会是谁?
池渊弯腰将沈冬青放下:“她怕猫,你且在这等着,别乱跑。”
沈冬青蹙着眉,两条腿揣着坐在原地。
她看着池渊进禅房前特地拂去粘在素衣上的猫毛,听着他语气含笑。
“雪琼,叫你久等了。”
魏雪琼闻言回眸,提裙投进他怀里。
“不久,池渊哥哥卧薪尝胆整整三年,雪琼等这会儿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三年?
沈冬青猛然一惊,而接下来池渊的话也给了她一闷鼓槌,证实了她的猜想:“若不是沈家手握那一半兵权,三年前的王妃之位早该是你的。”
她凝视着池渊寒光四起的凤眸,背脊发凉。
沈冬青一步步后退,冀望被一点点击溃。
不该是这样,不能是这样……
如今宋鹤辞被抓,沈家tຊ有无活口尚不可知。
自己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他池渊。
他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苦衷的。
直至池渊将魏雪琼送走,沈冬青才缓缓回神。
池渊仍微扬唇角,伸手就要抱她。
然而她却是条件反射,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定定地看着他,想看透,想问他。
“你到底是沽名钓誉的三殿下,还是与世无争的池渊?”
她还是被池渊抱回禅房,暗卫们进来时,献上了一副卷轴。
他挥手示意,那个暗卫才重新将卷轴挂上。
是她的那幅画像。
池渊冷淡的余光扫了他们一眼。
“以后莫要让外人随意进来,不会拦人本殿养你们何用?”
“属下知错。”
话落,禅房内噤若寒蝉。
沈冬青被霜寒的氛围激得一抖,头顶不一会儿传来池渊的追问。
“本殿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暗卫拱手恭道:“殿下,雪岭之上无一活口,属下清点了人数,发现沈家人数还少了三人。”
她一喜,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家人可能还活着!
怪不得魏家会故意放出曝她尸体七日的消息。
这是迄今她听到唯一一件高兴的事了。
池渊揉着她的后颈皮,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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