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顺着他的话拿起手中杯盏:“此前便听说大人尤为喜茶,想来定是精品。 见话题转了过去,夏旧霖打着哈哈道:“贤侄既喜欢,等下便带走些。 陆从袛唇角待着抹浅笑,突然发觉夏妩念这一点倒是同夏旧霖有些相似,对茶一方面倒是颇有研究。 他指尖拂过杯盏,没说话,静静等着夏旧霖主动开口。 这门婚事在原来虽是三皇子极力促成,夏旧霖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如今三皇子一党逐渐起了来,太子皇后还都在施压,如今倒是便成了夏旧霖更在乎这一门婚事
手仍旧掩着唇,但大公子跟本没再放在眼里,转身便往院子方向走。
他一边走,声音一边飘到文盈耳中:“快些去换身衣服,待我除去官服,我需得瞧见你在马车旁候着。”
他命令一出,文盈麻烦违背,只能应了一声,赶紧提着裙子跟上他的步调回院子去。
去夏府的路上,文盈心里抗拒的厉害,却只能同大公子一起坐在马车之中,不能拒绝、不能回去。
她低垂着头沉默着,看着自己的之间发呆,余光倒是看到大公子身上待着的鸳鸯玉佩。
以往他上职之时,都不会随身带着,大抵是鸳鸯含着太多的情谊,被他这个未曾定亲的武将带着,难免有些不合适。
连带着,文盈倒是想到了自己一直收着的另一块玉佩,她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收了大公子这代表着情义的玉佩,却还想着出府,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他,若是待到出府那日,她也需得先将哪玉佩归还才行。
“你在看什么?”
文盈想的出神,倒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明晃晃的,早便被大公子给瞧了去。
“没,没什么。”
她慌忙将视线移开,磕磕巴巴地否认,但陆从袛却差觉到了她方才视线的着落。
他指腹抚了抚玉佩上雕刻的鸳鸯:“我倒是没发现,怎得这玉佩自打给了你,也不见你戴过。”
“奴婢平日里粗手笨脚的,若是弄坏了可不好。”
陆从袛冷哼一声:“玉佩既给了你,便是叫你用来戴的,如若不然我干脆直接跟你个香贡,你放屋中供着罢了。”
文盈没说话,但却也没应声,瞧这样子,分明是还打算叫那玉佩一直在匣子中躺着罢。
陆从袛知道她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便不再逼她,随她去罢。
马车在夏府门口停下,这次倒没之前那般隆重,不得夏大人亲自来接,由小厮引着进了前厅。
夏旧霖同夏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眼看着陆从袛走上前来到了近前,他才慢慢起身:“贤侄来了,倒是叫人好等。”
夏旧霖说话待着些不阴不阳的味道,下了朝他便换好衣服等着陆从袛前来,却没想到他竟拖延的这般晚上,若是在耗上一会儿,这天都要黑了。
陆从袛装作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上前拱了拱手:“劳大人久等了。”
夏旧霖没说话,倒是夏夫人暗暗给他撇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去看站在陆从袛身后的丫鬟。
“贤侄倒是极看中这个丫头,竟是走到哪都待着。”
陆从袛视线没分在文盈身上半分,语气也丝毫没变:“晚辈是个念旧情的人,身边的人用的久、用的惯,便总不愿意换。”
说着,他将视线落在夏旧霖身后的仆役身上:“这个小厮晚辈看着也面熟的近,总见大人带在身边,想来也是极受看中的。”
他这话一说,夏旧霖倒是没法继续顺着话暗示将文盈打发去,他即便是未来岳父,也没有插手女婿身边伺候下人的道理。
他便只能叫陆从袛先行坐下,直接步入正题。
“昨日贤侄派人给我府上送了份吃食,只是这人怕是送错了,想来也是我的疏忽,毕竟这婚事都已经议上,竟叫贤侄弄混了我那两个女儿的姓名。”
那鱼送过来的时候,可不止是说送给夏妩念,更是送给夏五姑娘。
夏旧霖这般说是为了保全大家的颜面,但夏夫人可并不想就此轻松揭过。
她的心肝是如何哭的她可还记着呢,哪有陆从袛交合一圈,反倒是他们夏家主动给他台阶下的道理?
“老爷这话说的便不对了,咱们家何时同陆府定过亲了?”
夏夫人用帕子掩唇角轻轻笑着:“不过瞧着贤侄一表人才如今尚未定亲,咱们家姑娘倒是有正值芳龄的,倒是合适。”
原本夏旧霖听着自家夫人的话,险些要蹙眉不悦,听着她将后面找补回来,这才心情平复了下去。
岂料紧接着便听她道:“只是姝慧可是妾身自小宝贝着的女儿,若是随随便便叫人娶走了,妾身可不答应。”
夏夫人说这话时,面上虽笑着,但笑意并不达眼底。
她心中已然有了想法,该是如何好好搓磨一番这个未来女婿。
定是要先将他身边这个碍事的丫头远远发卖了去,成亲前便这般宠着护着,日后可怎生得了。
等下更是要着未来女婿好好说一说昨日送来那鱼的事,好好哄一哄她女儿,至于夏妩念那个贱人,也应该又他亲自说些下脸面的话,才能叫那贱人彻底死心。
她心里一条一条盘算着,就等着陆从袛来接她的话。
只是她话音刚落堂中便静默了一瞬,而后陆从袛开口:“夏大姑娘确实是名声在外的好,晚辈倒是有些年纪相仿的同僚,若是有机会,能同夏家结亲也是好的。”
夏夫人闻言面色一僵。
第九十二章 毫无回避的亲昵
夏夫人僵硬地扯动了下唇角:“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从袛这进门以来第一次展开笑颜,却叫人莫名觉得后脊一凉:“若是夫人想要将女儿再身边多留上几年,便当晚辈什么都没说罢。”
他这下倒是打的夏夫人措手不及,非但没有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撒出来,反倒是又填了新的坏处。
她将自己的眸光投向夏旧霖,却是遭到他不悦地怒瞪一眼,似乎是觉得因为她说了这些话,这才叫陆从袛说这些气话。
夏旧霖转过身来打圆场:“先喝茶,贤侄应当还没尝过这从江南运过来的龙井。”
陆从袛顺着他的话拿起手中杯盏:“此前便听说大人尤为喜茶,想来定是精品。”
见话题转了过去,夏旧霖打着哈哈道:“贤侄既喜欢,等下便带走些。”
陆从袛唇角待着抹浅笑,突然发觉夏妩念这一点倒是同夏旧霖有些相似,对茶一方面倒是颇有研究。
他指尖拂过杯盏,没说话,静静等着夏旧霖主动开口。
这门婚事在原来虽是三皇子极力促成,夏旧霖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如今三皇子一党逐渐起了来,太子皇后还都在施压,如今倒是便成了夏旧霖更在乎这一门婚事才对。
陆从袛不疾不徐,甚至还有功夫侧眸看一眼在他身后规矩站着的文盈。
夏旧霖没能沉住这口气,大抵也是因为方才陆从袛的话所致,他主动开口来道:“我那女儿自小便在身边娇宠着长大,我倒是真希望在身边多留个几年。”
他言语顿了一顿,想看看陆从袛的反应。
却见他面色如常,似是注意全被茶水吸引走了一般,这话反倒是将夏夫人给逼到了,低低唤了一声:“老爷……”
夏旧霖神色有些松动,先是皱眉看了一眼身侧沉不住气的夫人,而后才开口。
“只是如今这好男儿实在是少,若是正好有机会能觅得良配,即便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总比错过这姻缘好。”
言罢,他缕了缕下巴上蓄的胡须,自己配合着方才的话,轻轻笑出了声来。
陆从袛抬眸看他,也配合着笑了几声,却叫人瞧不出来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静默一瞬,陆从袛才开了口:“夏大人这话说的极是,婚事若是耽搁了,可容易误了终身。”
话到这,他便不继续往下说了,既不说要求娶的事,也不说要准备着同夏姝慧多了解些。
夏旧霖毕竟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即便是方才有些因心急而失态,如今却是因为陆从袛模棱两可的态度慢慢沉了下来。
他静静等着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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