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幽魂,被她吓得魂躯一震,连忙离她远了些。说来奇怪,火化过后,我的魂力大增,现在已经能自由开关灯和门了,把桌子边的东西推下去也是不在话下。但火葬场碰见的上吊姐姐说,不能随便吓人,不然要被抓走。倒是白白便宜了这两人。不等我叹息,南景和却又从书房走了出来,脸色却沉得可怕。“我书房里的照片,是你动的?”照片?我飞速窜进书房,却见那原本硕大的结婚照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沄迎了上来,南景和却后退了半步,蹙眉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姜沄的脸上闪过尴尬,随后解释道:“我昨天就来了,见你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叫了开锁先进来了。”
末了,她的语气迅速变幻,委屈至极:“对不起景和,我以为你不会怪我。”
南景和到底是舍不得对姜沄发火,径直进了书房。
但我留在客厅,却看见南景和进门后,姜沄脸上不加掩饰的怨毒。
我一个幽魂,被她吓得魂躯一震,连忙离她远了些。
说来奇怪,火化过后,我的魂力大增,现在已经能自由开关灯和门了,把桌子边的东西推下去也是不在话下。
但火葬场碰见的上吊姐姐说,不能随便吓人,不然要被抓走。
倒是白白便宜了这两人。
不等我叹息,南景和却又从书房走了出来,脸色却沉得可怕。
“我书房里的照片,是你动的?”
照片?
我飞速窜进书房,却见那原本硕大的结婚照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沄点点头:“是啊,有些不需要的垃圾,我就处理了。”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但这句话好似刺激到了南景和。6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连声质问:“谁让你动的?”
姜沄被问得一愣,眼眶迅速泛红:“对不起景和,我只是看着有些不舒服。”
“我已经把你让出去太久了。”
姜沄说的楚楚可怜,南景和别过眼,到底是心软,收了脾气。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走了,你别动其他的东西了。”
他说着便出了门。
我不住咂舌,他和姜沄久别重逢,不重修旧好,却还想着工作,当真敬业。
但随后,我便被直接拖出了门,凑上前一看,却见南景和手中端着的,竟是我的骨灰。
一路上瓢泼大雨,南景和安然开着车,我飘在后头,被淋了一路。
虽然也淋不到,但看着那一路飞驰的车子,我心中火气依旧很大。
我飘得很慢,他开车却快到飞起,我被骨灰拖着往前走,像不听话的宠物狗。
也不知开那么快干嘛,在逃什么,后面又没有什么怪物追他。
可这样一路来到诊疗室,却也没看到他工作,就那样木然地坐在座位上,连灯也不开,将自己融在一片黑暗里。
窗外的雨仍旧一直下,时不时雷声轰动。
我呆地无聊,却也不能白白耗费了这氛围感,一伸手,便将他摆在高处的奖杯推了下来。
奖杯落地的瞬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南景和却恍若未觉,仍是木然地坐着。
半晌后,他却忽地将那瓷罐捧起,眼中是复杂的情绪。
“宋姗语,为什么?”
南景和自顾自说着,就好像我真的能给他回应。
“你害死了我妹妹,我恨你恨得要死。”
“明明我期盼了这么久,想看你付出代价,想看你为她偿命。”
“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却不觉得畅快。”
“我是疯了,还是真的……”
他声音极小,最后几个字却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淹没了个彻底。
我无心去听,却见南景和忽地站起来,捧着我的骨灰朝外面走去。
我一路跟着他下楼,一脚踏进了雨里。
南景和没带伞,将那瓷罐护在怀里,一路快步走着。
我一直跟着,却见他来到了我的画室。
这个于我如炼狱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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