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扫视了一眼里面的布局,便抬步走进房内,视线落在那偌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能够瞧见太阳正在下山而形成的落日霞晖,美不胜收。谢翊把门带上后,看着傅勉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动,亦是跟了过去。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蔚蓝色以及山头那半轮夕阳落日,仿佛给万物遮盖上一层薄纱,染红了半片天际。上山的小路周边的彩灯亮了起来,地上的影子重叠着。两人就这么站在窗边欣赏夕阳,岁月静好。
明明是询问的话,可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望向谢翊的视线露骨又充满了侵略。
按照他目前的情况来看,拒绝这个选项并不可取。
不过谢翊本也就没想着要拒绝,毕竟按照他们两人一个月前签的的协议来说,他要履行合同上的每一项责任,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更何况现在庄亦还是他的老板,对方把他叫来台球室不就是因为傅勉在。
若是拒绝的话估计明天得要卷铺盖走人。
谢翊不仅没有拒绝的权利,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只能够一味的服从对方的安排。
想到还在监狱里的父亲以及自已这来之不易的工作,谢翊只能舍身求全。
不过好在求全的对象不是别的人,而是傅勉。
“…可以。”谢翊总觉得自已的回答像是无声的邀请。
这让傅勉平静的眼眸更加的深邃晦涩。
“那你们现在要不先去休息会儿吧。”庄亦背地里朝傅勉挤眉弄眼,可惜后者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回应。
身为直男而又不明白两人之间猫腻的莫礼南边拿球边探头,说:“阿勉自已去不就好了吗?让小翊留下来再打两把。”
随即把球再一次的列好,望向旁边的谢翊,“来,小翊,把房卡给他,我们继续玩。”
闻言,谢翊偏过头看着傅勉,似乎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思。
庄亦恨铁不成钢地拿着球杆碰了碰莫礼南的手臂,示意对方别说话。ł
“我陪你玩,让谢翊带着阿勉去休息。”
“阿勉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奔波处理事情,今天一大早还来开会,肯定很累了。”
莫礼南本想说傅勉累了跟谢翊有什么关系,对方又不能为傅勉疏解疲劳。
但旁边的庄亦一个劲地给自已使眼色,他不得不把困惑憋在心里。
只好说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晚上吃饭了再喊你们。”
傅勉淡淡地回了个“嗯”后,就抬步往外走去。
台球室内的其他人尽管表面上都在忙着玩自已的,但却时时刻刻用余光关注傅勉他们。
谢翊把球杆放回原位后,便跟上傅勉。
对方步伐很慢,仿佛在故意在等对方般。
两人离开了台球室,瞬间场内的气氛便活跃了起来,至少没有方才那般的紧绷。
不少世家弟子们看到傅勉带着谢翊离开多少有些好奇。
但也有人今日来到这个台球室是家里长辈给他们下的命令来接近傅勉,为了想让对方日后在生意上能够对他们家族多多照应。
现如今见到傅勉离开,瞬间有些焦急。
有人直接询问:“庄少爷,傅总还会参加晚宴吗?”
庄亦摆弄着球杆,对于这群人的心思心知肚明,模棱两可地回答:“这谁又知道呢?”
瞧见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摆在了脸上装都不装一下就令人感到可笑又乏味。
这群人当中可有好几个之前十分看不起傅勉,背地里没少冷嘲暗讽。
现在傅勉的身价地位水涨船高一路上升,见没有办法直接接近到对方便来讨好他。
说起来本来今天庄亦只想带谢翊一个人过来,但想到自已身为酒吧的老板就搞了次团建,也不知道这帮人儿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全部一窝蜂的聚集在这里。
青山的酒店并非庄家的产业,他也不好说让人全部离开。
问话那人本想着继续询问,可一瞧见庄亦对自已爱答不理的态度亦是感到有些尴尬。
悻悻然地扭头去同身边的好友们说话。
“我们继续打球。”庄亦招呼着莫礼南,将旁边的球杆递给对方。
他们经常来这边玩,用的球杆基本上都是固定,光刚刚谢翊用那根球杆至少都有六位数打底。
莫礼南接过球杆,“行吧,那就勉为其难的跟你打一把。”
*
谢翊跟在傅勉的身后,望着对方那颀长的背影,不知是否要主动开口说话。
他没当做别人的小情人,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讨好金主。
况且也拿捏不准傅勉的意思,需谨慎言行。
“跟在后面做什么?”傅勉没有回头,只是说道,“走快些。”
闻言,谢翊抿了抿唇,这才快步上前与对方并肩同行。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身旁的人儿以前读书时期就比他高了不少,可现在愈发明显,挺拔的身躯至少得一八八往上。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明目张胆,傅勉冷不丁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被抓包后谢翊面不改色地问:“你是不是比起大学的时候高了些?”
傅勉似乎想不到谢翊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应声回答:“嗯,高了三公分。”
“怪不得。”谢翊说道,“感觉不太一样了。”
大学的时候傅勉的身高大概一八六,如今长高了三公分,直直逼近一米九。
哪怕谢翊并不矮,可181的身高再加上瘦削的身形在傅勉面前还是有着鲜明的对比。
体型差感瞬间就出来。
话题结束后,两人又恢复了平静沉默的状态。
谢翊亦是没有再继续说话。
说起来他自已也没有想到跟傅勉重逢后还能够这般安静的聊一些琐事问题。
一个月前刚见面时的针锋相对仿佛就像是过眼云烟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甚好。
进入电梯后,谢翊按下四楼的按钮。
狭窄逼仄的空间内残留着一丝混杂的香水味,稍稍有些刺鼻。
谢翊眉头微蹙,他一向对气味有些敏感,特别是对这种劣质又呛人的味道会感到不适。
随即悄悄地挪了半步靠近傅勉,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冷调的雪松味方才觉得好受些。
他很喜欢傅勉身上的味道,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傅勉斜睨注意到谢翊的小动作,却没有戳穿。
“叮——————”
四楼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电梯。
谢翊拿出房卡来到门前轻轻一刷,就听到电子音“嘀”的一声。
他推开房门,往旁边站了站,让傅勉先进去。
对方只是扫视了一眼里面的布局,便抬步走进房内,视线落在那偌大的落地窗。
站在窗前能够瞧见太阳正在下山而形成的落日霞晖,美不胜收。
谢翊把门带上后,看着傅勉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动,亦是跟了过去。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蔚蓝色以及山头那半轮夕阳落日,仿佛给万物遮盖上一层薄纱,染红了半片天际。
上山的小路周边的彩灯亮了起来,地上的影子重叠着。
两人就这么站在窗边欣赏夕阳,岁月静好。
就在这个时候,谢翊偏过头,注视着那冷峻硬朗的侧脸轮廓,认真地询问—————
“要不要试试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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