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我的心好像一瞬间沉进了苦海。 从前的周年微是那样信任我,可如今我已经将证据放到他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深夜。 我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眼眶发热。 结婚七年,除去工作不在家,这是我和周年微第一次分房睡。 我不知道对于
我看在眼里,心也因为这一缕光,而亮了起来。
他说的是真话!
可鬼神差使的,我想起了好友说的话:“那你忘记自己对夏清欢的感情了吗?”
周年微沉默了一瞬:“嗯。”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眼中的世界再一次失去了颜色。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丢下这句话,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和周年微相恋两年,结婚七年。
近十年的感情却在这短短一天里,让我心生怀疑,开始动摇。
我不知道他还要为了夏清欢骗我多少次。
也不知道我们的感情,在谎言下还能维持多久。
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我犹豫着要不要找周年微聊聊。
却听没关严的病房门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紧接着,就传来了夏清欢的啜泣。
“年微,幸好你没事。是我不好,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找你。”
“别想太多,你现在在哪?”
我听着周年微的回答,呼吸一紧。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想去找她吗?
可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听到夏清欢回答:“我在沪都菀。”
沪都菀?那不是我和周年微的家吗?!
惊疑中,我听见夏清欢继续说:“年微,我用我的生日打开了这里的门锁。”
“原来这十年来,你也依然在爱着我。”
第3章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
我脑海中只剩下夏清欢这一句:“原来这十年来,你也依然在爱着我。”
刚结婚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周年微,那串密码的含义。
他说那是一个人的生日,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那可能是周年微过世的家人,怕他想起伤心事,便没有再追问……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夏清欢,他前女友的生日!
心跳不断加速,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这时,只听‘喀嚓’一声。
我抬头,就看到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周年微走了出来,看见我,他微微一愣:“怎么不进来?”
我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嗓音,不答反问:“你要去哪?”
他不惜拖着受伤的身体,也要去找夏清欢吗?
周年微却抬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
眼前的一切依旧色彩斑斓。
他没有说谎。
我的思绪却有些乱了。
直到被周年微拉着进屋,我想到刚刚听到的那通电话,刚想开口。
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周年微先生吗?”
我转头,就看见门外站着两名警察。
其中一位开口道:“我们是来调查陆永安持刀伤人一案的。”
陆永安?
这个名字我见过,正是夏清欢想要打离婚官司的丈夫。
原来刺伤周年微的就是他。
“我们已经将他逮捕,但是据他的口供描述,他的妻子夏清欢诬陷他家暴以及婚内出轨,并找到你打离婚官司想要他净身出户,才致使他出现过激行为。”
我听着警察的话,心头一跳。
如果周年微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一旦查清夏清欢确实诬陷,必定会给他的职业生涯添上污点。
想到这里,我正要开口解释我们没有接下委托。
却听周年微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我的委托人并非诬陷。”
“陆先生确实有暴力倾向,至于婚内出轨,委托人也提供了相关证据。”
我脑袋‘嗡’的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周年微。
他这话,完全是在为夏清欢担保!
等警察离开后,我看向周年微,喉咙发干:“我已经拒绝了夏清欢的委托,你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周年微声音低沉:“我已经让清欢签下了授权委托书,之后我会全权负责她的案子。”
我惊愕的看着周年微:“为什么?”
“年微,我可以确定夏清欢在说谎,一旦上庭,真相公之于众,你知道你今天的话,会给你的律师生涯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吗?”
我字字急切,想要让周年微不要一意孤行。
周年微却说:“荟清,我必须帮她。”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前任之间竟然还能用上‘必须’两个字!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阻止。
周年微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出了院,开始为工作奔波,准确来说,是为了夏清欢的事。
我看在眼里,本不想插手。
但终究还是担忧周年微,在处理其他案子的闲时,也查问关于夏清欢离婚案的证人证言。
这天忙完回家,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周年微却不在。
这些天他一直回来的很晚。
我看着空寂的房子,心里微微发堵。
就在这时,房门再度被打开。
我扭头去看,就看到周年微走进来。
正想迎上去,问他吃饭了没?
可对上他漠然的目光后,忘记了说话。
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周年微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言荟清,你竟然真的去帮陆永安翻案!”
周年微冷着一张脸,抬手将一叠东西朝我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砸在我身上,又飘落在地。
我不明所以地看去,下一秒瞳孔紧缩——
地上散落的竟是偷拍我和陆永安见面的照片!
第4章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解释清楚,不让周年微误会。
“我没有做陆永安的律师。”
“我也不止见了他,还有其他了解他和夏清欢这段婚姻的人。我也拿到了他们的证言,他们甚至都能出庭作证,证明陆永安没有家暴,至于出轨与否,我还在查证。”
可周年微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人言有千面,你又怎么确定他们的证词一定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被收买了呢?”
“如果他们过去和清欢有矛盾,故意撒谎呢?”
他一句一句质问着,神情肃穆的像是拿盾守护公主的骑士。
可他也将一柄又一柄锋利的剑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就这么相信夏清欢?”
周年微却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我的心好像一瞬间沉进了苦海。
从前的周年微是那样信任我,可如今我已经将证据放到他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深夜。
我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眼眶发热。
结婚七年,除去工作不在家,这是我和周年微第一次分房睡。
我不知道对于周年微来说,夏清欢算什么。
却清楚,如果再这样因为她争吵下去,我和周年微的感情迟早会耗尽!
我决定……放弃插手这个案子。
或许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周年微和夏清欢也许就不会再有联系,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呢?
我胡思乱想着,一夜无眠。
眼见天亮了,我走出房间,却发现周年微早已经不在家。
只好收拾好出门去往律所,告诉他我的决定。
不想刚进入律所,就被人叫住:“小言你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
我转头,就看到了合达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张律:“张律,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之前考虑到你的身体原因,就给你调岗成了年微的助理,但一直没有撤销你的律师执业证,如今我们决定收回。”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当初调岗只是一个说辞,实则是给我一段休养的时间,等身体好转,可以随时回来继续做律师。
现在为什么要收回执业证?
不解间,只听张律说:“年微已经和我说了,你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你再继续做一名独立律师了。”
“小言,我知道你热爱这个行业,但是身体更重要。”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却怔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一股凉意从脚窜到了心底,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周年微这样的目的!
没有执业证的律师,是不能独立办案独立出庭的。
他为了帮助夏清欢,阻止我站在陆永安那边,不惜斩断我重新成为独立律师的可能!
我脑海一片空白,心脏也是一跳一跳的尖锐刺痛。
我不记得是怎么推开了周年微办公室的门。
我看着周年微淡漠的面容,攥紧手尽量保持平静地问清楚:“年微,你让律所收回我的执业证,是不想我插手夏清欢的案子吗?”
“是。”
我不知道周年微是怎么做到承认的如此坦然!
但我不想争吵,只想把一切说清楚。
“年微,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笃定夏清欢在说谎吗?”
“因为我有一种能力,当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时,我的世界就会失去颜色,变成黑白!”
我望着周年微黑沉的双眸,继续道:“我对夏清欢没有任何偏见。”
“年微,听我的,别再碰这个离婚案了。”
话音落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我刚要再劝时,只见周年微忽然从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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