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话意,似乎将她逐出基地,不是尚凌云的意思。 钟景恒带着探究看向尚凌云,想知道为何他没有同意。 明明在群众面前答应的是他,将她送出基地的也是他。 为什么现在说不赞同的,也是他。 尚凌云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深黑的眸子半敛着,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还是无动于衷。 一个西装笔挺的人打破沉默,冷哼到: “举手表
像是抛砖引玉,或者登门拜访先寒暄再说正事。
她的死就是抛出去的砖,拱手的寒暄。
钟景恒听着这些人的指责推诿,心中无半丝波澜。
她早就死了,心冷如冰。
这些人视她的命为草芥,没人因为她的死亡而伤痛。
只担心他们没有异能,还将如何对付丧尸。
末世之中,人都是冰冷的利己主义者,哪里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只是,听着话意,似乎将她逐出基地,不是尚凌云的意思。
钟景恒带着探究看向尚凌云,想知道为何他没有同意。
明明在群众面前答应的是他,将她送出基地的也是他。
为什么现在说不赞同的,也是他。
尚凌云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深黑的眸子半敛着,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还是无动于衷。
一个西装笔挺的人打破沉默,冷哼到:
“举手表决,多数赞同,这是统帅定下的规矩。听你的意思,是对统帅有意见?”
气氛瞬间凝滞。
钟景恒甚至都感觉到了会议室剑拔弩张的氛围。
统帅年近五十,并无身居高位者的距离感,嘴角含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基地内每个人对统帅的评价都是平易近人。
钟景恒看着会议桌最前方坐着的统帅笑了笑,声音温润圆场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他看向尚凌云,镜片后的目光深沉,问:“阿安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尚凌云听见他的声音,像是才回神般,看向统帅:
“我从没同意将钟景恒逐出基地。”
第12章
钟景恒疑惑。
她看着尚凌云,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他在说什么?
明明是他说——
“同意驱逐钟景恒的人数比例达到99.99%,因此审判庭决定——”
99.99%……
钟景恒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里的99.99%,只少了尚凌云。
她紧盯着尚凌云的眸子,喃喃道: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可惜,她的话再也传不到尚凌云的耳朵里。
尚凌云说出这话后,会议室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将钟景恒逐出基地,这提议本是统帅一派最先提出的。
尚凌云是统帅一派的忠实拥趸,怎么现在这样说。
他刚才那话,几乎算是挑衅。
统帅神色不变,声音依旧含笑,说道:
“阿安觉得,将钟景恒逐出基地的决策,是错的?”
统帅这话一出,再傻的人也能体会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这是在逼问尚凌云,钟景恒的死,异能的消失,是统帅的过错吗?
统帅微微一笑,声音更加温和,轻声道:
“不是阿安主动请命,将她逐出基地的吗?”2
尚凌云对上统帅看似温柔实则压迫的目光,抿紧了唇。
钟景恒心下了然。
决策的是高层,而尚凌云,只是被他们当枪使,承担了自己的怨恨。
可是…
尚凌云是人,不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枪。
他若不愿将她逐出基地,总有办法的。
只是没有举手赞同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景恒看着在座的每一人,个个衣冠楚楚,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只有她知道,这些人背地里有多不堪。
政客搬弄口舌,学者罔顾人伦,审判者心冷如铁。
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旁人的痛苦。
真正惹出不可弥补的大错后,只想着如何逃避责任,堵住悠悠众口。
她的愤恨平摊到他们每一个人头上,都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只可惜…
钟景恒看着自己的双手,径直穿过了桌上的水杯。
只可惜她现在是灵魂,什么都做不了。
尚凌云无法再与统帅对峙,率先移开目光,说道:
“异能没了,血清还在。”
“批量生产血清,护卫队先用,保证目前战力。”
会议室中气氛缓和。
刚才那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此时又开口:
“异能消失,民众都在等着政府表态,此时若不给出一个公正的回答,怕是难平众怒。”
统帅闻言,点了点头,说:“民众情绪愤慨是因为担心自身安全,这点可以理解。”
另一人与尚凌云相对而坐,闻言强调道:
“是审判长说钟景恒不会死的吧?”
这话一出,谁听不明白?
政府不愿担责,要找人当替罪羊。
尚凌云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是尚凌云将钟景恒不会死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政府才将她推出去抵御丧尸。
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死。
异能也会消失。
钟景恒听着他们在这里搬弄口舌是非,只觉得恶心。
有用之时,将好处全都揽下;到了出事的时候,就将人推出去甩掉责任。
真是凉薄啊。
卿以安坐在尚凌云下手,愤怒到:
“闫部长,容我提醒你,当时审判长并不知晓钟景恒会死。”
钟景恒闻言只想笑。
别人不知道,尚凌云知道。
她对尚凌云说过许多次,她要死了。
只是他不信。
尚凌云挥手制止卿以安的话,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不知是否想起钟景恒对他说的话。
“行了。”
“我会举办发布会,稳定大局。”
第13章
城防所。
尚凌云房间。
钟景恒看着尚凌云坐在沙发上,双眸失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自从会议结束,他回到房间,便一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景恒在屋子内慢慢踱步,心中惆怅。
这是她与尚凌云同居的屋子。
她一年没有来到这里了。
布局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钟景恒心中一丝疑窦,尚凌云恨不得将她的血抽干,似是恨极,怎么还将房间保留着她的东西。
疑惑只一瞬间,她便被尚凌云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尚凌云将向前俯身,将茶几上一个麻线勾的小猫玩偶拿到了手上。
这东西怎么还在这?
她看着桌上用麻线钩织的小玩意,也十分怀念。
这是她织的。
那时她与尚凌云恩爱非常,尚凌云进入城防所后一日比一日回得晚。
等尚凌云晚归的时候总是无聊,便想着编织打发时间。
她用麻线勾了杯垫,坐垫,还有这些小玩意。
可惜棉线稀缺,她只得了一小捆,只够织一双手套。3
这双手套还差一个尾针时,她被囚禁在了实验室。
现在再也完不成了。
也不用完成了。
这手套是织给尚凌云的。
也不知这手套现在在哪里,毕竟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据,还有些怀念呢。
钟景恒叹息的摇头。
想这些做什么。
她如今只是一缕幽魂。
钟景恒以为尚凌云要将小猫玩偶扔掉,却不想他只是拿到手里,珍重又眷恋的蹭了蹭。
尚凌云看着小猫的样子难得的柔情,像是勾起了回忆。
他想到钟景恒刚救下自己,挡在他面前与一只异兽战斗的时候的时候。
钟景恒虽然害怕得瑟瑟发抖,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那异兽比人还高,身上皮毛比钢还硬,他们手无寸铁,根本对付不了。
钟景恒身上被它抓出伤痕。
然后,不知为何,那异兽就突然变小,成了半掌长的模样。
还好听的叫着:
“喵呜喵呜。”
钟景恒告诉他,这是猫。
猫本来就只有这么大,末世之前,人们把它当宠物养在家中。
同吃同住,像是自己的伴侣。
钟景恒叫它:“咪咪。”
尚凌云后来将小猫放走了。
一个畜生,凭什么一直跟在钟景恒身边?
景恒有他就够了。
尚凌云从回忆中抽离,看着手上的猫玩偶,一时又忍不住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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