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开诚笃定,指挥着手下:“给我仔细查!所有暗门,地道,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还有,水池里也不要放过!”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吩咐了个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谢将军才拿了军功回来,怎么就抄家了呢?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说话的人是谢璟辞的父亲,谢德曜。也是个和辰阳侯一样的小人。谢璟辞从来没受过谢家的照顾,小小年纪就被丢进军营里。摸爬滚打,落了一身伤,才成了大将军。
“你,带人去封住每一个门,今天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将军府!”
羽林卫头领霍开诚,一踏进将军府,就愣住了。
难不成是谢璟辞早有预知,偷偷清空了将军府?
霍开诚下午还参加婚宴来着,那时候将军府还不是这样。
前后也就不过几个时辰,居然就成了个空壳子!
更离谱的是,他一早就奉命守在将军府外等着抄家。
除了谢璟辞外出,根本没人进去。
就算谢璟辞能做到在短时间内搬空将军府,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运出去!
因此,东西一定还在这里!
霍开诚笃定,指挥着手下:“给我仔细查!所有暗门,地道,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还有,水池里也不要放过!”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吩咐了个遍。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谢将军才拿了军功回来,怎么就抄家了呢?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说话的人是谢璟辞的父亲,谢德曜。
也是个和辰阳侯一样的小人。
谢璟辞从来没受过谢家的照顾,小小年纪就被丢进军营里。
摸爬滚打,落了一身伤,才成了大将军。
谢家这个时候开始讲什么亲情了,举家搬进将军府。
只有谢德曜和周氏也就罢了。
居然连已经分家的、谢德曜的两个兄弟谢德睿和谢德义,和一个表兄弟林文彬,也打着要对谢老夫人尽孝的名义,一起来了。
谢璟辞一个人养着这一大家子。
上上下下,二百多张嘴。
算上丫鬟婆子,亲卫小厮,足足有八百人。
这还不算因为不配合被羽林卫一剑毙命的。
此时所有人密密麻麻挤在院子里,连空气都是逼仄的。
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霍开诚冷哼一声,鄙夷地看向谢德曜:“将军?!现在已经是反贼了!谢璟辞谋反,证据确凿!”
他先前一直屈居在谢璟辞的阴影之下,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
话落,顺手将一个吓得尖叫的姨娘抹了脖子。
血溅出老远。
流萤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挡在陆晚音面前:“夫人别怕,奴婢保护您!”
陆晚音笑笑,柔弱地靠在流萤身上:“好!”
“我家阿辞忠肝义胆,怎会谋反!一定是有人从中陷害!”
老夫人林氏颤巍巍被众人围在中间,气红了脸:“霍大人如此作为,若是陛下查明阿辞是冤枉的,你又当如何?”
陆晚音挑了挑眉,将军府出事,居然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站了出来。
而其他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喝着谢璟辞血的男人们。
一个个如缩头乌龟一般,恨不得能把头缩进脖子里面去。
真真是讽刺。
“冤枉?”
霍开诚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陛下亲自下的令,谢璟辞现在也已经被废了手脚,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
众人皆变了脸色。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突然拉着妻儿冲到最前:“大人明鉴,我们不是将军府的家眷,我们是被牵连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小人和小人家眷离开。”
这个卑躬屈膝的,正是举家在将军府打了三年秋风的表老爷——林文彬。
陆晚音摇摇头,有的人啊,永远是喂不熟的。
霍开诚居高临下看了一眼林文彬:“圣上有旨,今日任谁也不能从将军府离开,除非……”
接到他这暗示性的一眼,林文彬瞬间悟了:“小人要招供!谢璟辞通敌卖国,小人还见他偷偷接见过大夏的使臣!”
霍开诚很是满意:“带走!”
老夫人见状,怒得用手里的拐杖狠狠捶着地面:“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为了活命诬陷阿辞!”
林文彬是她的侄子,当时要搬到将军府里,还是她出面求的谢璟辞。
没想到招来了个白眼狼!
老夫人急火攻心,当即吐了口血。
本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林文彬,却已经被侍卫反剪着手跪在地上。
他还没明白状况,嚷着:“大人,还有小人的妻儿!”
哪想霍开诚一脚踹在他胸口:“带走!”
至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谢璟辞到底有没有谋反不重要,皇帝是非要他死。
一时间,绝望笼罩了整个将军府。
“大人,搜过了,库房已经空了,什么也没有。”
“大人,暗室也搜了,都空了。”
“大人,这里也没有!”
听着一声声汇报,霍开诚脸色铁青。
新帝把抄家一事交给他,本是他青云直上的机会,竟然办成这样!
“废物!”
霍开诚盛怒之下,直接捅死了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丁:“说!你们到底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老夫人还晕着,没人敢说话。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大人,真是不巧了,在您进来之前,将军府遭贼了!”
众人看过去,就看见陆晚音不卑不亢地站在角落里,明艳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
霍开诚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陆晚音道:“谢将军今天刚过门的夫人,陆晚音。”
她话落,立刻就感觉到了几道仇视的目光,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
流放的路上,不少人觉得将军府的灭顶之灾是她这个新媳妇克的。
尤其是周氏,可以说是恨毒了陆晚音。
她的死,也跟周氏脱不开干系。
霍开诚冷笑一声:“你不会觉得这个蹩脚的理由,本大人会相信吧?”
陆晚音挑眉,马上,就容不得你不信了。
果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霍开诚不耐地让人出去查看。
那手下很快回来禀报:“东街几十家大人家里遭了贼,家中财物都被洗劫一空。”
霍开诚蹙了蹙眉:“贼人抓到了吗?”
“没有。”
事已至此,霍开诚也知道这一趟只能无功而返了。
没来由的,他突然看了一眼陆晚音。
陆晚音对他笑笑:“大人,我就说没骗你。”
霍开诚压制着心底的怒意:“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带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押向天牢,霍开诚亲自护送。
“哇!哇!!”
却不想走到半路上,众人突然听见一阵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凄厉长鸣。
这声音势如破竹,似乎要刺穿耳膜。
让人从心里感到震颤。
众人抬头一看,本已泛白的天际,黑压压一片。
遮天蔽日的鸦群,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向队伍俯冲而来。
最前那只领头的乌鸦,似无往不利的将军,直直冲着霍开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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