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确认完徐泽和周洛洛的安全,何渡开车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在他像是早有预谋拿出锁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意图。何渡一直是我的监护人,身边的老师和朋友都知道,所以他说我生病,给我请了个长假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怀疑。我也大概知道何渡这么做的意图。他知道,我撞见了那么多他做的破事,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我对他说的那些会好好爱的话是假的,只能用这种方法掌控我。也或许,他要做更多令我厌恶
那天确认完徐泽和周洛洛的安全,何渡开车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在他像是早有预谋拿出锁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何渡一直是我的监护人,身边的老师和朋友都知道,所以他说我生病,给我请了个长假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怀疑。
我也大概知道何渡这么做的意图。
他知道,我撞见了那么多他做的破事,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我对他说的那些会好好爱的话是假的,只能用这种方法掌控我。
也或许,他要做更多令我厌恶的事,只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但也无所谓了。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徐泽周洛洛这种我身边的在乎的人,没有因为我受伤,他做的其他事,我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而此刻,我只是漠然看着眼前的男人打开一把又一把锁,含着笑走进来,把手里提的一整袋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他眼眸亮晶晶,像炫耀玩具的孩子,把袋子解开,东西指给我看。
“就是这家意面,你最爱吃的沙拉黑椒,让他多放了点土豆和萝卜,还有你爱吃的水果,我买了好几斤,你可以吃好久…”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见我一声不吭,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小欢,你不开心吗?”
“你的意思是。”我冷笑一声,“你把我关在这里限制我的自由,还怜悯似的给我带了点我喜欢吃的东西,我应该开心,甚至对你感恩戴德?”
我缓缓抬起手腕,长期靠在一起的双手已被磨得一片通红。
他看了会我的伤口,呼吸声重了几分,手忙脚乱的从床头柜里翻药水给我涂上。
他用尽了温柔,就怕动作太重弄疼我,眉眼清晰的倒映着心疼。
就像此前的多少年。
小时候经常弄伤自己,每次他都是这样。
一时居然已经分不清,到底那个温柔极致的哥哥,还是眼前这个暴戾扭曲的疯子,哪个是伪装,哪个是真面目。
我垂下眼皮,突然听到何渡的嗓音。
“新年快到了…明天就可以跨年了。”
新年快到了吗?
我以眼神询问何渡,他只点头,调出日历给我看,十二月三十一,十一点半。
距离徐泽跟我表白,已经过去了半年。
和徐泽开房被何渡抓回去,也就是三个月前的事。
被关着的这段时间,我失去了时间概念,但我也被关了两个月了。
没有任何社交,接触不到外物,每天的娱乐就是看书、跟何渡聊天,或者他给我下载的电视剧,我已经要疯了。
光影重叠,这几个月我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跌宕起伏、明暗交替的梦。
明明半年之前,一切还好好的,何渡还是个温柔的哥哥。
哪怕是没遇到那些事情之前,我还满心期待跟何渡一起过新年。
现在只剩满目疮痍。
“小欢,你喜欢烟花对不对?”我突然听到他这么问。
往事
何渡把我带到阳台,说不久之后湖畔有跨年晚会,带我看看烟火。
我抬眼看过去,波光凌冽,光转玉壶,视野确实不错。
这是我两个月以来,除了房间里,头一次涉足其他地方。
也许是少见的安详,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坐在何渡身边。
“小欢,新年快乐。”
“…我爱你。”
零点的钟声响起。
我听见他刻意压抑着的声音,新年的烟花在天边炸开一片赤霞,盖在烟花升空后的轰鸣之中,尾音的这三个字轻的像呓语,几乎听不清。
“新年快乐。”
我合上眼,假装不曾听到那句告白,颤抖着睫羽,生涩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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