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柒柒意识越来越薄弱时,耳边突然听见用力踹门的声音。 那力道好像要把这整个房子都拆掉。 再后来,她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冷杉味,让她心安。 段清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第一次红了眼:“林柒柒,我不准你死!” “柒柒,你乖别睡,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嘶哑的嗓音温柔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就像在呼唤最亲密的爱人。 …… 清晨的病房内,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初阳暖洋洋照进了
眸扫向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最近网上的舆论消息,你怎么看?”
秦子芸太阳穴跳起,神色不慌不乱:“个人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估计要需要林小姐出面澄清,不过这也只是我不成文的想法,师兄不用当真。”
“解铃还须系铃人……”
段清宴念着这句话,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檀木桌面。
秦子芸视线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试图想要看出一丝破绽。
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太平静了。
平静的让她心里开始发慌。
许久,男人突然又抬起眼凝着她,动了动薄唇:“你对林柒柒的敌意很大?”
这不明不白的话问的秦子芸一愣,但她很快就垂下眼睑,露出黯然的神色。
“林小姐是林家的千金,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又怎么会对她的有敌意呢?”
她一边用弱者的语气说话,一边用余光偷偷看着段清宴。
可这次,他却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安慰她,而是用一种冷厉的目光俯视着她。
段清宴将办公室厚厚的一叠资料像扔垃圾一样,砸在秦子芸的脚下。
“所以你就下三滥的手段去害她?”
一张张的证据,如同雪花一般从空中飘落。
上面的白纸黑字就像是尖锐的刀,尽数落在秦子芸身上。
看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她知道,她完了。
“师兄……我,是我一时糊涂。”她慌不则乱的解释,但却说不出个好歹来。
对于她的话,段清宴漠不关心。
他只背过身,淡淡出声:“现在警察就在外面,你种的恶果也应该由你自己去受。”
秦子芸猛地抬起头,突然像发疯似的扑到办公桌前。
“师兄,我还有孩子,我不能坐牢!”
没等她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蒋谦带着四个警察走了进来,给秦子芸带上了手铐。
这一次,不管身后秦子芸哭的有多声嘶力竭,段清宴都没有再回过头。
他心里想的只有。
要快点回家,回到那个小姑娘身边。
第六十七章
晚上,回到御龙湾。
段清宴买了很多珠宝和包包回到别墅。
这些都是他给林柒柒准备的礼物。
蒋谦搬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开口:“段总,你变了。”
段清宴不可置否的看着他问:“哪变了?”
蒋谦抱着爱马仕包包认真地沉吟了一下,随后笑着回答:“变的回到了从前,你总喜欢买这些东西哄林小姐开心。”
段清宴深眸多出几分复杂,但没再说话。
晚上十点。
礼物在客厅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林柒柒正光脚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着礼物盒上的白色蝴蝶结,她微微顿住了脚步。
眼眶莫名泛起了酸意。
她对着空气,笑得苦涩至极:“段清宴,你这个傻子。”
……
又过了三天,林柒柒还是呆在御龙湾。
生活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如果要说变化的话,那就是她的话越来越少了。
期间奶奶也来看过她,每次都让她好好休息。
林柒柒每次都会乖巧答应,但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一个觉是睡的安稳的。
每次一入睡,她就会梦到刺耳的刹车声,和蜿蜒恐怖的鲜血。
她就像被生生折断羽翼的蝴蝶,将自己困在名为‘愧疚’的方才天地。
不眠不休,几近失控。
她开始在想谢温辞说过的每一句话。
来排遣着漫无目的的生活。
晚上,段清宴比平时要晚回来一个小时。
回来时就看到客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等到他将壁上的开关打开后,才发现林柒柒披散着青丝,穿着落地长裙坐在餐桌的旁边。
而餐桌还摆放着烛光晚餐。
跳跃的烛火映照着林柒柒漂亮的脸蛋,那双漂亮的乌眸正笑着朝他看来。
“小叔,我今天亲自下厨煎了牛排哦。”她浅浅笑着,像是在等夸奖的小朋友。
林柒柒性格的突然转变,让段清宴有些不适应。
他白天出门前看到的她都还精神萎靡。
但现在却笑得和颜悦色。
但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段清宴还是没有多问,长指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后,他坐到了餐桌前,用刀叉分割起牛排。
林柒柒脸上化着明艳的妆,但还是难掩眼底下的憔悴。
只不过,看着对面俊美的男人,她嘴角还是笑着的。
刀叉碰在碗盘里的声音略微刺耳,林柒柒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小叔,舆论平息了吗?”
段清宴拿餐刀的手微微收紧,面不改色地回答:“快了,等平息了以后我就带你出去。”
和平时一模一样的答案。
但这次林柒柒没有像平时那样,再去问要具体的时间。
她只是低头平静的吃着段清宴切好的牛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解决完餐盘里的食物后,林柒柒从餐桌上离身,看着段清宴说道:“小叔,我有点困先上楼去睡觉了。”
段清宴墨眸盯着她,见她面色无常才放了人:“好,等会我收拾完去陪你。”
林柒柒红唇扬起绝美一笑,转身离开。
那一身的白裙,穿在她身上美如坠落人间的仙子。
只可远观,却注定遥不可及。
第六十八章
空荡荡的房间里。
林柒柒坐在床头,轻轻荡着玉足。
望着被紧闭的窗帘,她慢慢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将那把放了很久的刀拿了出来。
看着刀尖上的锋利,林柒柒毫不犹豫地往手腕处割去。
看着鲜红的血蜿蜒而下的刹那间,她竟感觉到了一丝解脱。
她被困在这里太久了,久到灵魂已经腐朽,理智被心里的魔鬼吞噬。
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水滴声。
林柒柒躺在床上,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回想过去的二十多载。
不幸的家庭,缺爱的童年,以及那荒唐又可笑的十年。
那十年是她最爱也最恨的十年。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
唯一能清晰感觉到的只有生命正从身体里点点流逝。
就在林柒柒意识越来越薄弱时,耳边突然听见用力踹门的声音。
那力道好像要把这整个房子都拆掉。
再后来,她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冷杉味,让她心安。
段清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第一次红了眼:“林柒柒,我不准你死!”
“柒柒,你乖别睡,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嘶哑的嗓音温柔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就像在呼唤最亲密的爱人。
……
清晨的病房内,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初阳暖洋洋照进了病房里的每个角落。
病床上的林柒柒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段清宴笔挺的身影站在窗台前。
一手抄着西装裤袋,另一只手夹着烟,目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柒柒望着头顶白茫茫的一片,无声落下两行清泪。
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顷刻间,段清宴余光看到林柒柒睁开了眼,一直紧皱的眉才松了些。
“我去叫医生来。”
说着,他将手里的烟捻灭,箭步走到病房门。
林柒柒见他要出去,挣扎着起身,用沙哑的声音将他拦了下来:“小叔,我疼。”
段清宴脚步一顿。
步伐如千斤般重的走到病床边,大手温柔的摸了摸林柒柒的发顶:“哪里疼?”
林柒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温,将心里的梦魇脱口而出。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谢温辞一次一次地死在我面前。”
“鲜红色的血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流出,把那一条街道都染红了。”
林柒柒一边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做的噩梦,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段清宴将她圈在怀里,将热温传递给她,一遍遍安慰:“梦都是假的,柒柒乖,外界不喜欢的声音不要听,听我的话就好。”
“不要再封闭自己了,现在罪魁祸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该让自己走出来了。”
段清宴暗哑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林柒柒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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