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是族长不假,可一族之长根本不够抗衡林场大掌柜。李晖当然也知这个道理,回头瞟一眼还站原地的男人,故意逗她说:“原本还想用他检验一下半个月的锻炼成果,看来只能过段时间了。”“这么想揍他,难道是为了给原主讨公道?”“噗嗤——”李晖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程雪瞬间知自己中计了,食指虚点他肩头两下,道:信“行啊,能耐了你,居然敢跟姐姐开玩笑了?!”
程雪完全配合着李晖,直到走远才推开他的胳膊,说:信
“别指望他会这个时候跟你动手,那天宋掌柜的话明显是说给他听,他再蠢也不敢顶风作案。”
亲爹是族长不假,可一族之长根本不够抗衡林场大掌柜。
李晖当然也知这个道理,回头瞟一眼还站原地的男人,故意逗她说:
“原本还想用他检验一下半个月的锻炼成果,看来只能过段时间了。”
“这么想揍他,难道是为了给原主讨公道?”
“噗嗤——”李晖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程雪瞬间知自己中计了,食指虚点他肩头两下,道:信
“行啊,能耐了你,居然敢跟姐姐开玩笑了?!”
一声“姐姐”,顿时让李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说正经的,孩子们的衣服都好些年了,趁舅母跟表妹都在,让她们帮忙做几身。顺道也能名正言顺的给他们些料子。”
呃……
咋说变脸就变脸!
程雪不解,但还是点头应声:
“行,回家我就安排。”信
“安排啥?”徐氏出来倒水,顺势搭话。
李晖没打招呼,直接回家。程雪瞅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
“晖子家的看啥呢?”
“没看啥。”程雪摇头,“嫂子快去倒水吧,我也回家了。”
“倒水着啥急,我跟你说点事呗。”
“行啊。”
程雪索性也不想李晖为啥变脸,直接站道边跟徐氏闲话家常。信
“是这样,我们想请你们一家来吃饭。主要是谢谢你们提前告诉,不然这俩小子肯定得被征兵。”
程雪闻言忙不迭挥手,婉拒:
“不用的嫂子,又不是外人,哪儿就需要吃饭。”
这里种地全靠粪肥,所以产量不高。
李家地多、不缺粮食,可其他农户就不成了。像董成家男丁多,除了干活的能顿顿吃饱,其他女眷、孩子,都得定量。
他们一家六口人,吃一顿还不得吃掉二斤高粱米?绝对不行!
徐氏挽着她的胳膊,小声说:信
“我知弟妹的好意,可这顿饭绝对不能拒绝。你还不知道吧,郭大可家闹翻了。四抽三,二凉三宇跟四柱都觉得他是故意把征兵说的模棱两可。还有我二姑姐,她不相信你三哥,所以这次她丈夫也被征兵记名了。”
“那也不用吃饭的嫂子。”程雪依然拒绝。
徐氏叹气,想了下又说:
“妹子我不怕你生气,当日你三哥硬让四宏、五斌去林场上工,别说家里不同意,就是我都不同意。我就觉得万一消息不准,我俩得落一辈子埋怨。就为我的小人之心,你是不是也得来吃这顿饭?”
“哟,嫂子啥时候知道的‘小人之心’?”程雪笑嘻嘻打趣。
徐氏也不怕尴尬,直言回答:
“当时我怀疑你家晖子,你三哥就说我是‘小人之心’。过来吃饭吧,要不我心里一直愧疚、不好受。”信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
程雪笑着点头,应下:
“行,等他表妹跟舅母走了,我们就去吃饭。这段时间她们来家小住,我们出不来。”
“那成,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不反悔。”
徐氏乐呵呵拎桶倒水,程雪哼着小曲晃悠回家。
一想到明儿就能去平阳县见世面,她这心里还挺期待……信
……
翌日天没亮,程雪跟李晖就起来了。
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来到外屋就看见柳氏借着烛光包饺子。
“舅母?”程雪小声惊呼,“咋起这么早呢?”
“虽然你俩只是去县里,可在咱庄稼院人眼里那就是出远门。赶路饺子咋都得吃,好在你家肉跟面都有,猪肉白菜馅儿的,香。”
程雪感动的一塌糊涂,李晖也喉咙滚烫。
小夫妻这般,柳氏倍感欣慰。信
“锅里有热水,赶紧洗漱、收拾。晖哥儿,不管药多贵都得抓,路引虽然只有五天,但晚一天没啥,务必把雪娘的病看好。”
“知道了舅母。”李晖颔首应声。
程雪直接把脸埋在水盆里,这样谁都看不到她哭。她这人不怕苦、不怕难,就怕人家对她好。
满满两大盘的饺子,柳氏见俩人都不咋吃,催促说:
“别留、都吃了,盆里还有面,等你们走了我再给孩子们包。出门在外不要担心家里,有我跟晚姐儿呢。正好趁这几天我们娘俩把你家的衣服赶出来,剩我们的拿家做也不迟。”
程雪放下筷子,倏地站起身抱住柳氏。
“舅母,谢谢你。”信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柳氏诧异,但还是轻拍她的后背,说:
“快吃,吃饱了好赶路。别怕,有人就有钱,花多少咱都认。”
她想好了,如果外甥钱不够,她就去娘家借。
昨天外甥媳妇拿来那么多的料子,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二十两银子是还了,可欠的人情却还不轻。
单单俩儿子不用去前线打仗这一桩,只怕这辈子都还不完。
把他们夫妻送走,柳氏挂上院门回屋继续包饺子。
后院公鸡打鸣,不多时西屋传来声响,接着李悦从屋出来。信
“舅奶奶,我爹娘走了?”
“走了,去县里得办路引,很麻烦。你再回屋躺会儿,吃饭时喊你。”
“我不困,我帮舅奶奶一起包。”李悦边说边洗手帮忙。
于晚也从屋出来,柳氏让她出去剁鸡食。
屋内只剩他们祖孙俩,柳氏突然开口——
“糖糖,你爹娘是从什么时候变得?”
李悦怔了一下,回答:信
“就是我爹被我奶骂醒以后。我娘一直都对我们挺好的,只是前段时间她病了,脾气啥的不对劲。”
柳氏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异样,可现在的小夫妻跟她印象里的明显不一样,难道是她多心了?
“舅奶奶为啥突然这么问啊?”
“哦,没啥。你去东屋看看四蛋,给他把尿。”
“知道了。”李悦把包好的饺子放在盖帘上,转身进屋。
柳氏盯着摇曳的烛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或许真是她想多了,毕竟孩子们的感触是最真的。如果爹娘真不是原来的,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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