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到发抖,哭着求情:“裴锦,求求你了,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就算你恨我,可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什么都没做,他是无辜的!”“他已经是个生命,会笑,会闹,只要生下来,他马上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求求你饶了他吧!”裴锦眼底浮过一丝动容,只一瞬,却又恢复冷酷:“心语中了毒,需要这孩子的脐带血续命,这孩子必须马上流出来!”楚清月求也求了,穷途末路,她甚至挺着大肚子跪了下去——
“轰”的一下,楚清月如被五雷轰顶。
“裴锦,你疯了吗?”
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慌乱后退:“是你要将孩子留下来的,他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为什么要打掉?”
可没有人理会她,婆子端着药步步逼近。
八个月的身子已经很笨重,楚清月退到角落,退无可退。
裴锦却一直冷眼看着。
此时此刻,楚安wαƞwαƞ月好像回到三年前的大牢。
她怕到发抖,哭着求情:“裴锦,求求你了,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就算你恨我,可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什么都没做,他是无辜的!”
“他已经是个生命,会笑,会闹,只要生下来,他马上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求求你饶了他吧!”
裴锦眼底浮过一丝动容,只一瞬,却又恢复冷酷:“心语中了毒,需要这孩子的脐带血续命,这孩子必须马上流出来!”
楚清月求也求了,穷途末路,她甚至挺着大肚子跪了下去——
“孩子还没生下来,怎么就知道他能救人?”
“让我救花心语,我是她姐妹,我的血肯定也有用!你放过孩子吧!”
“裴锦,求你了!”
裴锦却铁了心:“楚清月,你没有资格改变我的决定,你的命在我手里握着,这孩子的命也是。”
话落,他抬手吩咐:“灌药!”
“不!不——呜!”
几人按住楚清月,硬生生将一碗堕胎药灌了个干净。
这药烈的很,才落肚不过片刻就开始发作。
涌出身子的血把裙摆全部浸透了,血腥味蔓延整个屋子,楚清月疼的快要窒息。3
血泪盈眶,她死死睨这前方冷酷的男人——
“裴锦,我恨你!”
“……我恨你!”
剧痛中,她缓缓失去意识。
醒来时,屋外都是黑的。
望着雪白的床顶,楚清月试探性的将手落到小腹上,原本圆滚滚的肚子不复存在,她的心也彻底碎成了一滩。
没了……
她的孩子,被裴锦活生生离掉了。
心撕裂般痛着,可楚清月却再也流不出泪。
忽然,寂静的屋外传来一声愉悦的笑声:“好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很快,花心语踩着新制的绣花鞋进来,穿红着绿,好不喜庆,与床榻上死气沉沉的楚清月判若两人。
她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床上。
“郡主之位没了,父王没了,现在孩子也没了,楚清月,你这一生还真是可悲,如果我是你,早就去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楚清月却宛若未闻。
花心语皱眉,不甘心又道:“其实我根本没病,不过就是想看你痛苦,谁知道裴锦就这么信任我呢,我说什么他都信。”
“楚清月,你喜欢的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说下次,我找个什么理由欺负你好?”
洋洋得意一番话,楚清月听过后,却直接闭上了眼。
一拳打在棉花上,花心语反倒气急败坏:“好你个楚清月,都成烂货了竟还敢无视我!你给我等着!”
花心语离开后,楚清月反而睁开眼,缓缓握紧床上的匕首,眸中恨意徒生。
死对于她来说,是个解脱。
可就这么死了,她实在不甘心。
花心语,裴锦……我倒要看看你们多信任彼此!
随后,她闭上眼在心里数着时间。
果然,一刻钟不到,裴锦就冲进了屋。
他走到床边,不由分说掐住她的下颚:“我警告过你不要欺负心语,你是嫌自己过得还不够下贱?”
男人戾气勃发,可惜,这次楚清月竟然半点不怕。
她明明看着他,可眼里却没有焦距,还说:“裴锦,我可怜你。”
裴锦的心没来由一慌,但很快又板起脸:“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楚清月答非所问,自顾自说:“我从前一心对你,你不要,却选了花心语。”
“你信一个娼妓之子,可知她十五岁开始就和王府的侍卫暗通曲款,裴大人,你数得清自己头顶的绿帽子吗?”
“住口!”裴锦骇着脸,收紧手中的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激怒我是想求死,本官说过,我赌你活,你就死不了!”
“你这么爱提男人,本官不若现在就带你去军营,如何?”
楚清月凝着他,两人呼吸交缠,她不但不怕,反而笑得讽刺。
“裴大人不是杀人如麻?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偏偏就不杀我?难不成你其实喜欢我?却不肯承认?”
话落,裴锦被戳中痛点似的,倏地收回手退后好几步,眸光晦暗:“我看你失心疯了!”
而就在他退后这一瞬!
楚清月忽然从被中抽出匕首,解脱般狠狠朝心口扎下——
“裴锦,这一次,你输了!”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惊红了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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