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也没说什么，端着牛奶几口喝光，谢瑞拿着空杯子，指尖轻轻敲着杯子，“下次十点钟必须回家。”“好。”宋语道。谢瑞依旧站着没动，在问和不问之间，依旧控制不住，阴鸷道：“和谁吃晚饭了？”“林柔。”宋语停顿一下，又道：“谢瑞，协议这三年我不会跟其他男人纠缠，你放心。”谢瑞唇角微启，但没有说什么，端着空杯子出去了，过了一分钟，重新站在书房门口，透过玻璃门，女人散落着黑发，白皙的手指整理桌面。
除夕一早，宋语就把小豆豆送到林柔那里，宋妈对猫毛过敏，他们就不能带着回去。
熬夜后的林柔双眼无神，打哈欠后，看着胖成球的猫，惊了一下，“怎么小豆豆又变胖了？”
视线落在宋语脸上，“语语，你也胖了一些。”
宋语最近穿的都是宽松舒适为主的衣服，没意识到自己胖了，不过宋妈和林柔都这样说，可能就真是胖了。
“昨晚上熬夜到几点？”
“四五点。”
林柔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谢瑞能让你回家过年？”
“他跟着一起。”
“难怪，小豆豆就放在我这里，今年你就多陪阿姨他们待几天，你自己也好好享受一下过年，十年一个人在外地肯定想家了，”
林柔是唯一一个知道宋语的情况，这么多年没回家，对于从小被家里宠大的宋语来说特别难熬。
难熬到她过年那天根本不敢闲下来，总会找一堆工作加班。
宋语也是这样打算，至于谢瑞，他在她爸妈面前情绪很稳定，她也不怎么担心，“嗯，多待几天，晚上我给你送饭。”
“我爸妈要过来，你别操心我，我可不孤单。”林柔示意她放心。
知道她困，宋语没有多待，说了几句就走了。
停车场
男人立在车门旁，手指轻轻拧着糖纸，嘴唇上下嚼动，看见宋语走过来，他咽下道：“好了。”
宋语走近才看见地上的散落的五六个糖纸，明显是烟瘾犯了。
她视线移开，又重新落上去，“别乱扔。”
谢瑞低头看了一眼，温顺的弯腰捡起来，附近没有垃圾桶，他也懒得找，抬手扔进车后座。
几千万的限量豪车如同垃圾桶一般。
这要是金墨看见，肯定会嚎成猪声，要不是实力不如谢瑞，这个车就是他的了。
宋语沉默几秒，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下一秒，主驾驶的门打开，谢瑞懒散的坐进来。
他发动车子，踩油门，这边离宋家不怎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快到楼下，谢瑞突然止住脚步，看向宋语，商量口吻道：“我能不能抽根烟？”
他的烟瘾很大，情绪起伏不定的时候，只有抽烟能够平复一些。
第一次去宋语家里过年，他有些不敢。
他不怎么……讨人喜欢。
宋语不了解他的烟瘾有多大，但平时也能看出来他的烟瘾的比一般人大，突然戒烟估计很难受。
见她点头，他大步走远了一些，点燃烟靠近垃圾桶，吸几口，抖两下，烟雾缭绕，视线里的女人朦胧又柔和。
他浑身的烟瘾突然退了下去，掐灭烟扔进垃圾桶里，站了几分钟，等烟味散了不少，他才大步走过去。
宋语这会在接电话，温声道：“到了，在停车场，嗯，他在抽烟，一会就上来。”
挂断电话，她就对上谢瑞幽深的视线，刚准备走就听见他低沉闷闷道：“你不能说我抽烟。”
这话怪到没有头脑，宋语抬眸看向他，谢瑞到抿唇道：“没人喜欢抽烟的人。”
他不需要讨别人喜欢，但那是宋语的爸妈。
宋语沉默十几秒，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话，转身提着一部分东西就走，前脚进电梯，后脚谢瑞就提着东西进来了。
宋爸宋妈已经在电梯楼等他们了，宋爸一看两人又买了不少东西，真切道：“怎么又买东西了，小谢下次别买了。”
谢瑞等宋语出去才跟着出去，低沉道：“语语买的。”
听见语语两个字，宋语乍然一惊，突然踉跄了一下，还好宋妈扶住她，宋妈笑道：“慢点，小谢，你也小心点。”
十年一家没有在一起过除夕了，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宋妈还是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宋妈招呼两人道：“多吃点，好多年家里没这么热闹了。”
大概是很久没回家里过年了，宋语莫名鼻尖泛酸，不敢抬头看爸妈。
这些年总是推脱不回家，却忘记他们只有她一个女儿。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谢瑞弯腰凑近看着她，宋语哭的时候总会鼻尖先红。
他没说什么，只是夹了些菜放在她碗里。
吃完饭，宋妈突然还是提起了谢瑞家里，到底是不放心，“小谢，晚上我们两家吃顿饭吧。”
平时不吃饭倒也说得过去，过年再怎么也得两家见一下，不谈结婚，也得让她们知道谢家爸妈的态度。
“妈，我跟他说好了，今年回我家过，明年……”
宋语的话还没说完，谢瑞就出声道：“我妈去世了 ，我爸出国了，明年我约好时间一起吃饭。”
这话一出，宋妈和宋爸都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宋爸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谢瑞低沉道：“我会对语语很好。”
宋爸宋妈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下午没什么事情，宋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搜了一部看。
看了好几集才突然想到谢瑞的存在，下意识瞥了一眼，男人坐在她旁边，腰身挺直，规矩又死板。
学生年代他要是这样坐一节课，各科老师怕是要烧香拜佛了。
她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宋爸宋妈，也在陪她看电视，估计都有些拘谨。
她起身道：“我有点困了。”
宋妈温柔道：“去睡会吧，小谢你也去，今晚估计会晚睡。”
卧室
谢瑞关上门，绷直的肩膀松懈下来，伸手扯了一下规规矩矩的衬衣领子，视线一抬，就对上宋语的目光。
他靠在门上，解释道：“第一次过除夕，不太习惯。”
宋语收回视线，她的卧室并不大，一张桌子，一张床，其他的就是一些小摆件。
空间的局促感油然而生，一时间不知道是躺着睡觉，还是坐着看以前的高中书籍。
她有些后悔进来了。
谢瑞站直身体，走到照片墙指着高中的那张照片道：“这个送给我。”
宋语高中的照片只有几张，这张是唯一一张她的单人照，宋语下意识拒绝，“不行。”
谢瑞低笑一声，吊梢的眼尾，懒散道：“人都是我的了，照片给我又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宋语上床盖被的举动，他又笑了一声，伸手戳照片上的人。
喏，现在的你一样难哄。
叫什么宋语，叫宋难哄好了。
宋语原本没想睡觉，但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出卧室，客厅里谢瑞穿着高领黑毛衣，两只手带着粉色的袖套，坐在沙发上理菜。
他侧微偏的脸，轮廓线如同冰冷的刀刃，这个视角，鼻梁透着光影。
上，下极端的违和感。
大概是视觉冲击太强，宋语应该一秒挪开视线，结果十几秒才挪开，“我爸妈去哪了？”
“出去买菜了。”
谢瑞刚说完，宋爸宋妈就提着东西进来了，宋妈见谢瑞还在理菜，“小谢，够了，歇会吧。”
“没事。”
谢瑞脸颊隐隐发痒，下意识抬手，却又忍住了，突然看向宋语道：“语语，我脸上有东西，帮我捻一下。”
宋爸宋妈在这里，宋语也不能说不捻，抿起嘴唇，脸上挂着浅浅的梨涡，走过去弯腰，“哪里？”
“脸上。”谢瑞深邃的眸光直直落在她脸上，瞳孔如同深渊。
宋爸宋妈转身去了厨房，下一秒，谢瑞薄唇落在宋语的唇上，得逞又舒心的模样。
“坐我旁边。”
宋语踩了他一脚，随后绷着脸去厨房了。
……
谢瑞像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在宋爸宋妈面前“肆无忌惮”，晚上看春晚的时候，他伸手牵着宋语的手。
宋语碍于爸妈在，也不会甩开他，目光在聚集在电视上，尽量减弱谢瑞的存在感。
电视里的画面又唱又跳，但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谢瑞玩她的手指，伸开又握紧，最后揉着她的指甲，最后她忍无可忍，顺势掐他掌心。
男人唇角一勾，大掌完完全全包裹她的手，宋语微微用力，挣不开，脚踩在他的脚背。
突然谢瑞出声道：“妈，语语踩我。”
顿时客厅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男人身上，神色委屈又带着几分笑意。
宋语浑身一僵，神色愕然的盯着他，大概没想到他还能跟她妈告状。
宋妈笑了笑，顺着谢瑞的话轻声道：“语语。”
倒是没有半分责怪意思。
见某人规规矩矩收回脚，谢瑞眸色渐深，突出的喉结滚动几下，伸手搂着她的肩膀。
随即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强势道：“这样看。”
宋语在视线死角掐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太过分，然而谢瑞一点也不疼，目光懒懒的落在又跳又唱的电视画面上。
没一会余光又落在旁边努力不让自己生气的女人脸上，嘴唇一会抿着，一会放松。
估摸着心里轮流那几句话骂着他。
神经病。
有病。
不要脸。
随着春晚的倒数，外面放起了烟花，落地窗炸开一片彩色的倒影，最后又映照出客厅里的人影。
谢瑞歪头看向了一眼，电视里的倒数正好归零，他扭头凑近宋语的耳边，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酥感，“新年快乐，宋语，跟我说句新年快乐。”
“不说我就当着爸妈的面亲你。”
威胁的话却带着哄的语气。
宋语被他哄（气）到脸红，“新年快乐。”
她压住情绪，转头对着宋爸宋妈温柔说了一句，“爸妈，新年快乐。”
“爸妈，新年快乐。”谢瑞厚脸皮跟着一起喊。
宋爸宋妈拿着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两人，“新年快乐。”
外面的烟花还在放，宋爸宋妈已经犯困了，就没再待在客厅，回卧室睡觉了。
听见关门声，宋语才使劲把手从谢瑞手里抽出来，软白的手捂得发红发热。
她刚准备起身，谢瑞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眼睛含着九分笑意，下一秒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透亮到极致的羊脂白玉镯。
尺寸恰好合适的戴上，宋语足够白，玉镯衬得她的手腕细长光洁。
“不准取下来。”
他松开她的手，又从兜里拿出一串黑到透亮的珠串，戴在左手上，也没有解释这是什么。
宋语收回手，转身进卧室，快要睡着也不见谢瑞进来，她冷不丁睁开眼睛，犹豫一会，起身出去。
男人站在落地旁，微微仰头，像似第一次看见烟花，浑身戾气不见踪迹，反而像拔了刺一样柔和。
过几秒，他扭头看过来，“要我语床？”
宋语眉心抽了抽，转身进卧室，刚躺下，谢瑞就将她搂在怀里，亲她耳垂，温热的气息扫过面颊，“宋语，未来每一年你陪我过年吧。”
宋语不搭理他，他张嘴咬她耳垂，顿时怀里的女人跟炸毛一样，声音刻意压低，“谢瑞……”
“陪我说话。”谢瑞霸道道。
“我只喜欢跟狗说话。”
“那就当我是条狗吧，宋语，照片送我。”
“……，谢瑞！你属狗？”
再一次被咬耳朵的宋语，面色绯红，气得想踢他两下，却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照片送我。”
“照片送我。”
“照片送我。”
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像极了强盗架着刀在人的脖子上，却又很礼貌的问一句：能不能抢？
宋语张嘴想骂他，谢瑞对她那点骂人的名句早就熟悉透了，就自己承认道：“嗯，我不要脸。”
“送我。”
男人的手掐住她的细腰，下一秒伸进她的睡衣里，温热的触感使宋语浑身僵直，还未有所反应，紧接着胸衣一松。
家里只有薄睡衣，一旦不穿胸衣，就很明显。
谢瑞收回手，低哑又道：“不用防我，我要是想上你这几个扣子也没用。”
“照片送我。”
宋语没有反抗的余地，妥协道：“好，闭嘴。”
谢瑞就真的闭嘴了，头枕在她的头顶上，手挤进宋语的掌心，十指紧扣，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一生到这里戛然而止他也认了。
第二天，宋语醒来，一眼就看见墙壁上高中那张照片不见了，过了几秒，又重新闭上眼睛。
在宋家待了三天，要不是宋语怕耽误爸妈在家休息，谢瑞怕是还会一声不吭的待着。
在宋家，宋语装也会装着喜欢他。
就算知道是装，他也满足。
回到家，偌大的房间，一人在书房，一人在客厅，冰冰冷冷的感觉又回来了。
谢瑞头一次意识到房子大了不太好，坐在沙发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照片，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随后目光看着书房的方向。
冰冷的木门。
下午，有几个工人进来把书房的门换成了玻璃门，从里可以看见外面，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
宋语不知道谢瑞又抽什么疯，待在书房继续弄公司的事情，她不适合找合伙人，只能招律师。
筛选好她最满意的几份简历，她约了人去咖啡厅面谈。
快要出门的时候，她停住脚步，交代道：“我出去面试，有男律师。”
谢瑞好半天才抬起头，“好。”
他神色没有隐忍，宋语这才放心出门……
不过在面试男律师的时候，依旧有些担心谢瑞从某个地方出来，然而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晚上林柔约她吃饭，两人几天没见，一句搭着一句，也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了。
谢瑞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宋语下意识接通，电话那端传来谢瑞冷淡又克制的声音，“十一点了，该回家了。”
宋语淡淡道：“知道了。”说完就挂断电话。
她起身拿包道：“柔柔，我要回去了。”
林柔一猜电话就是谢瑞打的，“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宋语结完账，也不耽误，下楼就打车回去，一开门就看见谢瑞坐在餐桌面前，上面摆了几盘菜，色泽凝固，明显已经做了很久。
她脚步一顿，刻意隐藏的心软又从各个角落挣扎往上爬。
谢瑞只是淡淡指了对面椅子，“陪我吃饭。”
宋语拉开凳子坐在对面，男人将就着冷菜冷饭吃了一碗，之后也没说什么。
在书房又捋了一下面试的几个人，留了两个男律师和两个女律师，打算明天一早给他们回消息。
起身将简历放进书架上，这时，谢瑞走了进来，端了一杯温牛奶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喝了。
宋语也没说什么，端着牛奶几口喝光，谢瑞拿着空杯子，指尖轻轻敲着杯子，“下次十点钟必须回家。”
“好。”宋语道。
谢瑞依旧站着没动，在问和不问之间，依旧控制不住，阴鸷道：“和谁吃晚饭了？”
“林柔。”
宋语停顿一下，又道：“谢瑞，协议这三年我不会跟其他男人纠缠，你放心。”
谢瑞唇角微启，但没有说什么，端着空杯子出去了，过了一分钟，重新站在书房门口，透过玻璃门，女人散落着黑发，白皙的手指整理桌面。
不管是高中的宋语，还是现在的宋语，依旧没有整理的天赋。
整理了半天，那张桌子跟整洁沾不上边。
他推开玻璃门，走进去道：“你去睡觉。”
说完拿过她手里的资料，快速整理起来，十几分钟桌面就整洁了。
他抬头发现宋语还没走，眉头舒展道：“你学不会。”
宋语想否认，却又否认不了，高三她的桌子就跟“垃圾堆”一样，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好。
她弯腰捡起刚才落下的书，放在书架上，刚准备出去，就听见谢瑞出声道：“我要出差半个月。”
“冰箱里的吃食已经备齐了，最上面一层的食物用微波炉打热就可以吃。”
“我在冰箱上面安了摄像头，一日三餐都要吃，不吃我就回来收拾你。”
末了，他又强调一遍，“我只在冰箱上安了摄像头，其他地方没有。”
“宋语，按时吃饭。”
他对她的要求也仅仅只是按时吃饭。
宋语低垂眼眸，卷翘的睫毛颤动，“好。”
……
连续几天，金墨发现谢瑞盯着手机看，这天会议进行到一半，他旁若无人的拿出手机，立在桌子上，画面里只有冰箱的一角。
他微微蹙眉，冷冷道：“策划不会做就滚。”说话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旁边的金墨忍不住往他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是监控，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但直觉肯定和宋语有关系。
过了十几分，谢瑞站起身拿着手机直接出了会议室，拨通宋语的电话，好几次没人接。
他转身大步就走，和金墨撞了对面。
金墨揉了揉额头，“怎么了？”
“我回A市一趟，这里你看着办。”谢瑞眉头紧锁，视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这次的项目金墨可做不了主，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宋语怎么了？我让林柔过去看她，也比你快。”
谢瑞除了自己，不放心别人，他拿出电话，“备直升机。”
金墨：“……”
他嘴欠道：“直升机还是慢了点，要不要火箭？我去借一架来？”
说话他就跑远了，不跑就等着挨揣吧。
这边，宋语掐着时间从公司回来，半路上出租车蹭在前面的黑色上，她只好下车重新打车，手机为数不多的电的成功耗没。
到楼下已经是一点多了，楼下七八个保安看头顶，宋语就下意识抬头，一架直升盘旋在空中。
她刚出电梯，门口右侧通往顶楼花园的步梯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本能侧头看过去。
男人黑色衬衣，外搭灰色西装马甲，黑色的西装裤下，一双腿笔直修长。
往上，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轮廓分明，挺直的鼻梁带着冷冽，薄唇紧抿。
四目相对，他浑身紧绷徒然松懈，沙哑道：“怎么没接电话？”
“没电了。”宋语拿出手机点了两下给他看。
谢瑞摸了一下兜里，很快又控制住烟瘾。
他揉了揉紧绷一路而发疼的眉心，随后打开门走进去，解开西装马甲，随意扔在沙发上，卷起袖子就进厨房。
半个小时，他端着一碗清汤饺子出来，放在宋语面前，之后就坐在旁边看她吃完。
“我走了。”谢瑞拎着马甲套上，随后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宋语才看过去，良久，视线落在餐桌上的空碗上，胸腔的悸动昭然欲揭。
她轻“叹”了一声……
……
6000字哈，我做到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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