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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梁砚珩骑在马上,炽热的太阳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融化。 他抬头看向前方骑着白马,身披铠甲的宴槿棉。 梁砚珩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击鼓开战。 宴槿棉作为先锋,率先出马和敌军将领激战。 红缨枪快到眼花缭乱,一炷香后便斩获了敌军首级。 “将士们,冲!” 宴槿棉嘶声吼着。 战鼓敲得愈发大声,将士们受了鼓舞,军心大振。 一道箭矢暗中朝宴槿棉射去,她身后的梁砚珩看着往她身后一挡。 身

他说罢便慌忙逃走。

总不能说自己是太过想她,又怕她生气,只能躲在窗外偷偷看吧。

梁砚珩的心中有些甜意蔓延。

原来,槿棉还是在意孤的,当时肯定是一时气恼罢了……

他如是想到。

宴槿棉看着梁砚珩慌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既然来了,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

休怪她无情,要怪只怪这天命在上,天理昭昭。

宴槿棉往书房走去,这房可不能再住人了。

书房灯火通明,灯笼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宴父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身影有些佝偻。

宴槿棉推开了门,又将它轻轻阖上。

她坐到了宴父对面,烛光被风吹得有些晃动。

“棉儿,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可是发生了些什么?”

宴父放下手中的兵书,静静等着宴槿棉的自述。

“父亲为何这时还未睡?战事并不紧张。”

宴槿棉抬眸反问。

“为父最近总是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个男子抱着你,在佛前求来了你的今生。”

“荒谬吧?为父也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真的。”

“不论如何这可能也说明你和佛祖有缘,待此战胜利后,我就去佛前为你祈福。”

宴父摸着下巴,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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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话在宴槿棉心中如一块细小的石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

前世父亲的遗书中也有写到,今生父亲也梦见了,自己也有梦见。

前世梦今生,是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可凭什么?!

“太子殿下前来督军,这又是怎么回事?”

宴父敲了敲桌子,将思绪混乱的宴槿棉拉回了现实。

“孩儿也不知。”

宴槿棉有些纠结,试探的问着。

“父亲,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宴父脸上划过错愕,一向不信神佛的女儿会说出这种话。

“信,有何就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宴父看出了宴槿棉的纠结,想来她的心事重重必然和这个有关。

宴槿棉用宴氏一族自创的语言交流了起来。

前尘往事就这样在宴父面前揭晓。

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战死安城……万箭穿心……”

宴父接受的东西太多,脑袋空白了一瞬。

宴槿棉一直注意着父亲的神色,怕他不信,又怕他信了却难以接受。

宴父如同沙漠中的胡杨,笔直的站立着。

女儿说所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如同暴雨,毫不留情的向他砸去。

半晌。

他吐出一口浊气。

“伴君如伴虎,若要害我妻儿,置我于死地,我就掀翻他的王朝!”

第21章

“我宴氏一族为他萧家卖命守边疆,却落得这种下场。”

宴父面色涨红,满是怒色。

宴槿棉明白父亲这是一时说的气话,并非真心如此。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乃是帝王之道。

谁也不列外。

所以突厥不能不剿,但更不能全部剿灭。

宴槿棉叹气:“父亲,谋逆者从未有过什么好下场。”

“就算你帮皇子顺利即位,卸磨杀驴的道理是一直都在的,我们只有急流勇退。”

烛光在书房中亮了一晚。

宴家两人一大早就披上铠甲,前往战场。

一个月内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几十场,两军之间皆有些疲倦。

这场若是再分不出胜负,恐怕军心会有些溃散。

宴槿棉心中暗自想到。

一旁的梁砚珩骑在马上,炽热的太阳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融化。

他抬头看向前方骑着白马,身披铠甲的宴槿棉。

梁砚珩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击鼓开战。

宴槿棉作为先锋,率先出马和敌军将领激战。

红缨枪快到眼花缭乱,一炷香后便斩获了敌军首级。

“将士们,冲!”

宴槿棉嘶声吼着。

战鼓敲得愈发大声,将士们受了鼓舞,军心大振。

一道箭矢暗中朝宴槿棉射去,她身后的梁砚珩看着往她身后一挡。

身落。

宴槿棉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为她挡箭的梁砚珩。

太阳穴突突的痛。

“来人,把太子爷带下去!”

话还未落,就已战胜。

剩下的突厥残兵踉跄的往大漠深处跑去,宴家军们跃跃欲试的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宴父扫了地上的梁砚珩一眼,高声道:“穷寇莫追,回!”

宴槿棉翻身下马,将他肩上的箭矢拔出。

箭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胛骨,军医慌忙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宴槿棉垂眸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和前世那个面目可憎的梁砚珩渐渐重合。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太子殿下为我挡箭,可是不需要。”

梁砚珩咧嘴一笑:“槿棉对孤未免太过生分,挡箭乃是一时情急。”

宴槿棉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

烛光森森。

房中的气压有些沉闷,宴槿棉心中的燥意如同野火,将理智快要吞噬殆尽。

前世的仇恨将她架在火上炙烤。

宴槿棉乘着理智尚在,骑马往大漠疾驰而去。

夜里,泛起了凉意。

一道银桥在大漠上空架起。

银河透亮,不断袭来的风裹挟着风沙砸在她的脸上。

宴槿棉牵着马,漫无目的行走在黄沙中。

突然脚下的沙丘一动,她往下腰去想要看个真切。

一只毒蝎猛地窜了出来。

她拿起红缨枪想要将它捅了个对穿,却不料被它逃过。

“小心!”

一道清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应声寻去。

对上他的眸子时,宴槿棉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一声大过一声。

轻盈如水的月光下,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俊美和尚,朝她缓缓走来。

月色的照拂下,他眉间的朱红业火纹像是血般耀眼。

“不要激怒毒蝎,它们是群居动物,快离开这。”

宴槿棉回过神来,是他——

第22章

和尚看她回过神来,往后走去。

宴槿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试探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菩提寺见过?”

回答她的是如水般的沉默。

“漠北现在处于战乱时,你快些离去,某伤了自己。”宴槿棉不由的多说了一句。

檀央的背影一顿,回头看向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不悲不喜,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涌动。

“我前往西方修行,途经此地。”

宴槿棉被他看的有些发愣。

“施主可是有心事,见你面上满是浮躁。”

他淡淡的看着宴槿棉的双眼,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手中握着佛珠的手一紧。

檀央飞快的捻起佛珠,静心诀在口中辗转了数次。

金色袈裟只有得道高僧才可穿,宴槿棉试探的问着。

“敢问圣僧,前世种种,痛楚与记忆在今生可会依旧?”

“前世他人之罪是否不该迁怒今生还未做之人?”

檀央的面庞沾上了几分月色。

他捻着佛珠,轻声道:“佛说三世,因果通三世。过去世可结现在世果,现在世因可结未来世果。”

“前世有因,今生有果,一切全凭心而动。”

宴槿棉听的有些发蒙,她似懂非懂,却又参不透。

“圣僧可否再指点一二?”

檀央笑着摇摇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无法预料以后,若要改变,那就得换路而行。”

“施主,且听风吟,静候花开。”

宴槿棉脑袋“嗡”的一声,檀央的话如流水潺潺在她脑中回荡。

等她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时,僧人的背影已经混着风沙一同消失在了远处的沙丘。

这一幕,有些熟悉……

月光下,清风微拂。

沉香味萦绕在了鼻尖,月色下的沙丘有一个东西反着光。

是僧人刚刚站的位置。

他东西落下了?

宴槿棉蹲下身,看见了一串沉香手串,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骨哨。

鬼使神差间,她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熟悉的感觉……

心与骨哨震动的频率相同。

“槿棉!你在哪?”

梁砚珩骑着马从远方赶来。

他看见宴槿棉后,立马下马往宴槿棉走去。

“槿棉,半夜不见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宴槿棉站起身,看着月光下的少年郎,心中还是有些怨恨。

恨他的无情,感情之事或许本就如此,帝王皇子之爱本就浅薄,她不怨。

玉佩,父亲,揭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她没办法当做没发生。

梁砚珩凑到她耳边,低声唤着:“槿棉?槿棉!”

她往后一退:“你伤势未好,跑出来作甚?”

这话落到了梁砚珩耳边,就成了关切他的话。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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