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进来的,是安暖和陆序。 他们身后是一辆推车,上面摆着五层的生日蛋糕。 安暖挽着陆序的手,头上戴着精致的皇冠,是这场生日会的主角。 而她的礼服,和陆思言给我准备的一模一样。 第17章 同样的情形,一如我和安暖的初次相见。 只是上次在机场,我还稍有些体面。 可现在,我发梢上淌着酒渍,和安暖相同的礼服也满是脏污。 像栖息在阴沟里的老鼠,被扔在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想跑却无能为力。 和陆序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神色一动,瞬间沉了
我忽然有些脱力,闭了闭眼,刺出一滴眼泪。
听到五百万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要突发“善心”。
原来还是为了钱。
我忽然想起来,一年前有几家员工家属,忽然跟我说不要赔偿。
我担心是让他们等得太久,几番追问,他们也只摆摆手,不愿多说。
原来是唐鑫将钱还了,害怕我担心才故意隐瞒。
心痛得要窒息,我却笑了出来。
我的傻弟弟,和我还真是姐弟。
被命运锉磨拼了命的反抗,最后却是两败俱伤。
“唐溪,我没有时间耗,麻烦你要不让唐鑫来捐肾,要不就支付违约金。”
助理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长长叹了口气,竭尽全力开了口。
“唐鑫不在了,我也没有钱赔给你们。”
“但我们是亲姐弟,他的肾可以匹配的话,那我也可以。”
“我把肾给你们。”
听见我的话,助理眼中闪过微微的讶异。
“这个我需要请示。”
他拿着电话离开了,很快又回来。
“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医院做检查,如果你的肾符合条件,我们可以不追究唐鑫的违约。”
“你可以走了。”
我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
走在街上,看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只觉得刺眼。
就连天气都要跟我作对。
第二天的检查很顺利,毫无意外的,我的肾可以匹配。
手术被定在了三天以后。
也挺好的,再最后健全地活三天,把所有的债都还干净。
运气好的话,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后遗症和并发症痛快死掉。
运气不好,就拖着这副残破的身子在世间苟延残喘。
我想应该是后者,毕竟我向来没什么好运气。
胃里疼起来,我摸了摸肚子,这才发现从醒来后就一直没有吃东西。
我在街边找了家面馆,点了碗素面,老板娘端来时,却见上面卧着一枚煎蛋。
我有些疑惑:“老板娘,您上错了,这不是我的面。”
“没有。”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得很和善。
“饭店都过去了,我们还剩好多个煎蛋呢,扔了也浪费。”
她说着便离开了,我望着那热气升腾的面条,却鼻尖一酸,落了眼泪。
我不明白,命运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都要把我赶尽杀绝了,却又要给我一点割舍不去的甜头。
将面条送进嘴里的那一刻,面前笼下一片阴影。
抬眼看去,却是陆思言。
他穿着做工考究的定制西装,像看流浪猫一样睨着我,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唐溪,你是真贱啊。”
“一个煎蛋都能感动成这样,老子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说走就想走是吧。”
第16章
我不想也没心情和他斗嘴,起身便想离开。
陆思言却叫住了我。
“怎么,是不想见到我,还是赶着去卖肾?”
他的话如生了锈的铁钉,将我贯穿,钉在了原地。
回头看去,陆思言却盯着我,眼中σσψ尽是笃定。
“不就是两千五百万,你觉得我拿不出来吗?”
我却不信他有这般好心:“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思言挑了挑眉,像是对我的清明有些意外。
“自然是让你去找陆序,让他什么事都做不成,最好变得和你一样,一无所有,一文不值。”
我紧盯着他,却自嘲笑笑。
“那你找错人了,陆序根本就不在乎我,你该去找安暖。”
我说着便要走,陆思言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唐溪,除了听我的话你没有别的选择。”
“留在我身边,或者被割了肾以后死在哪个胡同里,怎么选不需要我教你。”
我回头,眼底却满是平静。
“死了也挺好的,我本来也没有多想活。”
陆思言皱了皱眉,眼底泛起怒意,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唐溪,直到现在江下游都没发现唐鑫的尸体,他很可能没有死。”
“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第二次。”
陆思言的话让我生出希望,唐鑫或许真的还活着。
这点缥缈的希望,却仿佛星星火种,沸腾了我近乎凝固的血液。
“我跟你走。”
陆思言带着我回了陆家,化妆造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早料定了我会跟他回来。
将我推给化妆师后,陆思言看了看表。
“赶紧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不明所以,但他说着便离开了,我只能任由化妆师的摆布。
她们给我化了妆,又拿过来一件格外隆重的礼服。
“去穿上吧,司机已经在等了。”
我拿着礼服,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没有退后的余地。
我换好了礼服,由司机带着来到一座酒店,而自始至终,陆思言都没有出现。
“你找到88号包厢,进去就行了。”
司机说着,升起车窗扬长而去。
我一路提着厚重的裙摆,找到了88号包厢。
推门进去,却见映入眼帘的,全是熟悉的面孔。
在安暖的接风宴上,我见到过他们,他们也见到我过。
一个女生忽然站起来,厉声质问着我。
“唐溪,你成心的吧,要不要这么贱?”
“这种时候你都要来搅局?”
她说着,直接抄起酒杯泼向我,发型和妆容尽毁,我站在原地,像只落汤鸡。
四处看看,陆序却不在,我越来越不明白陆思言想让我干什么。
还是说,他只想让我吃点苦头。
包厢里的奚落声骤起。
“你们别说,唐溪还真励志哈,就这时候了还念念不忘想要上位呢。”
“上次订婚宴就让她搅了局,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当陆太太了吧。”
“安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缠个没完了,连今天都要被恶心。”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看向我的眼神尽是鄙夷。
身后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我带着满身的狼狈回头看去,却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眼见进来的,是安暖和陆序。
他们身后是一辆推车,上面摆着五层的生日蛋糕。
安暖挽着陆序的手,头上戴着精致的皇冠,是这场生日会的主角。
而她的礼服,和陆思言给我准备的一模一样。
第17章
同样的情形,一如我和安暖的初次相见。
只是上次在机场,我还稍有些体面。
可现在,我发梢上淌着酒渍,和安暖相同的礼服也满是脏污。
像栖息在阴沟里的老鼠,被扔在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想跑却无能为力。
和陆序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神色一动,瞬间沉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了陆思言的目的。
让我来恶心陆序,他真是好有手段。
片刻的寂静后,安暖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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