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自知是福是祸这会儿都躲不过,索性也不同冷着脸的桑榆争辩,不急不躁的同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她淡然道,“我去换件衣服。”总不好这副衣衫不整的德行回去,被娱记看见,指不定怎么戳桑家的肺管子。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下一秒。“桑枝!”闻言,桑枝怔了下,待辨别来人是谁,她禁不住蹙了下眉头又松开眉宇。到底来了。她想,终究是躲不过。桑枝敛下眼底泛起的涟漪,她提了口气,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重新转过身去。
江肆听了桑枝这话,他顺势看去,见她颇有无奈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那思绪沉沉。
他蹙了下眉头,却突然有些想笑。
蠢不蠢都是旁人的评价,他还没先发制人的找她算账,桑枝倒是会为自己鸣不平,先他一步的为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找不得以的借口。
哪儿来那么多的不得已?
对他落井下石的事儿是一件没少干,掰扯到现在,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凭什么?
怎么全天下就她最可怜?
江肆眸色沉沉,不管这会儿是否外面有人找他,他都懒得跟桑枝继续兜圈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对桑枝,完全是浪费时间。
“桑枝。”
江肆斜睨了她一眼,嗤声道,“我到现在才明白,你这人啊,活该被抛弃。”
“你妈也好,桑家也好,没人要你,没人爱你,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闻言,桑枝抬起眼,同江肆的凉薄的视线错过。
江肆轻呵一声,似是自我感叹,“你根本是没有心的。”
撂下这句话,江肆拿着外套推门离开,片刻都不想和桑枝多待。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不开灯的房间内夜色沉沉,像是混着一团浓雾似的,将桑枝包裹在泛冷的床上。
她怔怔的盯着门口,好似能将江肆离开的地方瞧出一个洞,不同于先前矫揉造作的媚态,她分外疲惫的泄了口气,没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
耳边似是回响着江肆如魔咒般的讥讽。
“你啊,活该被抛弃
。”
桑枝闭了闭眼,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强忍着心下翻涌而上的那股子酸涩感。
她不想哭,更不想让江肆瞧见她早已泛红的眼尾。
反正在旁人眼中,她早已是个不择手段、为名利出卖情义的贱人。既然名副其实,她就不差这点骂名。
又不会少块肉。
桑枝昏昏沉沉,被江肆折腾狠了,不稍片刻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太久,江肆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没有给她太多的休息时间。
桑枝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强行喊醒的。
不是房嫂刘妈。
门外敲门声像是打着节奏的平稳,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对方会是谁。
当然也不是江肆。
他知道她向来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她这会儿赖着没走,江肆外面又有小情人陪着,不会回来为自己找晦气。
来人是来找她的。
桑枝本就病着,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了骨头似的难受,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撑着力气提声喊了句“来了”。
她从一旁捞了件衣服匆匆套在身上,确定不会走光,赤着脚晃悠悠的下了床。
开门的那一刻,走廊灯光明亮,来人聚集门前显得颇多,桑枝自身前瞧见了张熟悉的面容。
男人气质温润,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本该斯斯文文的气质,大抵是因为脸色过于严肃难看了些,衬得他眉宇间的神色都冷硬了几分。
只是那双眼,同她过于相似了些。
是桑榆,桑家极具风头
的二公子,桑延引以为豪的亲儿子。
当然,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好弟弟。
对方来势汹汹,桑榆又板着张脸,桑枝稍一打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江肆清楚她在桑家的日子如履薄冰不好过,怕她赖在这儿不走,竟然把她给卖了。
桑家怕她在外丢脸,过来抓人了。
眼下,桑枝有些失笑。
只觉得江肆这个睚眦必报的狗男人,下了床就翻脸,对她可真是不客气。
桑枝自知是福是祸这会儿都躲不过,索性也不同冷着脸的桑榆争辩,不急不躁的同对方摆了摆手示意。
她淡然道,“我去换件衣服。”
总不好这副衣衫不整的德行回去,被娱记看见,指不定怎么戳桑家的肺管子。
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下一秒。
“桑枝!”
闻言,桑枝怔了下,待辨别来人是谁,她禁不住蹙了下眉头又松开眉宇。
到底来了。
她想,终究是躲不过。
桑枝敛下眼底泛起的涟漪,她提了口气,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重新转过身去。
“我……”
然而转桑枝转身的那一刻,“啪”的一声,突如其来的耳光将她打的偏过头去,也将她落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来人手劲极大,下了狠力气,打的桑枝嘴里弥漫起一股腥甜。
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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