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幼时,我最爱被小娘抱着睡,闻着小娘身上的气味才睡得安心。」我不由得也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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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幼时,我最爱被小娘抱着睡,闻着小娘身上的气味才睡得安心。」
我不由得也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小小的,圆圆的脸蛋,像只雪白团子。
大概是家族突逢变故的原因,她那时候总睡不好,经常睡着睡着被噩梦惊醒,后来我将她抱在怀中睡才好些。
一晃七年过去,当初的小团子如今已出落成了娉婷少女。
感慨的同时,心中亦软得一塌糊涂。
我从被衾中抽出手,像过去那般轻抚她的发顶,哼出几句歌谣。
不过须臾,困意席卷全身,我轻声呢喃:
「睡啦,韶儿……」
说罢,我闭上双眸,结束心惊胆战的一天。
昏暗的烛光下,温砚韶眸光熠熠。
待身旁人儿呼吸逐渐规律而绵长后,她从身下取出一幅半开的画轴。
莹白的宣纸上,容貌娇憨的女子侧卧于美人榻上,一点靡丽的红痣落在满是懵懂的眼下,似在与女子身后所盛开的大片大片,颜色或紫或红的杜鹃相呼应,整幅画轴,既纯又妖。
温砚韶垂眸流连几息,将画轴好生收起,放至床位木箱中。
接着,她将视线转到身旁女子毫无防备的睡颜上,眸色中是白日里不曾有过的晦暗。
而后,手指带着轻微颤抖,点在女子右眼下的红痣。
半晌,她喟叹出声。
翌日卯时,我汗涔涔地从梦中惊醒。
简直是……太荒谬了。
我怎会做……那样不堪的梦?
耳畔,那梦中少年低沉的喘息犹似未绝……
一定是因为昨夜在温砚书屋外所闻的原因!
我轻拍了拍烫人的脸颊,心中情绪复杂好比五味交织。
良久,我悠悠吐出一口气。
罢了,一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后,我轻手轻脚地越过外侧还熟睡着的温砚韶,下榻穿好外裳,又从矮几上端起醒酒汤。
万幸,一向起得早的温砚书今日竟也难得睡了个懒觉,且不论是缘何,我只求他不要突然开门瞧见我便够了。
至于昨夜那事儿,我只当自己聋了。
一身的紧绷直至进了房,闩上了房门,才蓦地放松下来。
我开始寻思起来,为何温砚书会在极尽动情之时唤我的名字。
细细想来,从他十岁那年带着妹妹来投奔我开始,接触最多的异性,只我与韶儿二人,其余时间便是为科举而伏案苦读。
长久如此,他心里或许便对我总有些依赖。
再加之他正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年纪,一时失神犯了迷糊也是有的。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理。
如此,从他身边离开一段时间或许见好。
除此之外,还要敲打他多结交些适龄女子。
早膳时,我无意识地用筷子拨弄着碗内米粥,犹豫着该如何向兄妹俩提起想要离家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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