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云心乱如麻,转头看着萧齐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怎料萧齐峰那货压根不看她一眼。 国公夫人见俩夫妻不说话,扬声问道:“听见没有?” 俩人还是面无表情不出声。 国公夫人喊了薛清云。 “云儿!” 糟了,压力先给到她这边了。 “儿媳……知道了。薛清云勉强回道。 国公府又喊了萧齐峰。 “儿子晓得了。萧齐峰回了一声。 夫妻俩出了母亲的院子就掐起来了。 “萧齐峰,刚才你怎么不拒绝!”薛清云厉声质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孔嬷嬷可以证明,她现在肯定在十里亭等我,你可以送我去找她。”
得,又冒出一个孔嬷嬷来。
现在都近午时,孔嬷嬷定在担心她,九珠催促道:“请陆公子带我去十里亭找我嬷嬷。”
陆永庭嗤笑道:“我凭什么帮你,又凭什么信你。”
“还没找你算旧账,你倒使唤起我来了。”
九珠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那你想怎么样?”
这倒问住了陆永庭,一个小孩子,他还真能打她不成。
在这丫头身上丢的脸太大了,放了她,心又不甘。
九珠倒先给了提议:“要不,你扇我一巴掌吧,你们汴京的人最喜欢扇人耳光了。”
“我给你扇右脸。”九珠解释说,“左脸昨天刚被打,还疼着呢。”
不用她说,脸上青紫的巴掌印清晰得很,陆永庭早看见了。
不奇怪,这丫头很容易得罪人,受人教训不奇怪。
样子看着也怪可怜的,算了,就不为难她了。
“阿平,送她去十里亭。”
阿平讶异:“公子不罚她了?”
“那阿平公子,有何高见?”陆永庭反问。
阿平摇头,还以为公子会收拾这丫头一番,他可以看场好戏……
见陆公子不追究,九珠那叫一个欢喜。
“谢谢公子大度。”
阿平骑马送九珠去十里亭。
俩人同乘一骑,九珠坐在前。
“阿平哥,路过刚才你们撒尿的地方,停一下马,行吗?”
“你要做何?”
九珠说:“那棵树上挂着只风筝,是我的。”
阿平没答,却也照做了。他还亲自爬上树帮九珠把风筝给拿了下来。
“都坏了,你还要。”阿平盯着手中折了只翅膀的风筝。
“当然要了。”九珠绝然说:“我还要把它带回灵州去。”它飞不回家,那就带着回去。
阿平一脸漠然
把风筝交到九珠手上。瞥见其脸上的指痕,好奇问:“你昨天发生了什么,弄得如此狼狈?”
想来昨日之事,九珠黯然神伤,长叹一口气。
“被一群大恶人欺负,还被一坏老头扫地出门。”
九珠一叹道:“真是太惨了,和你细说不了,我怕你听了伤心,闻了流泪。”
阿平蹙起眉头,死丫头估摸着又在编故事。
“得了,得了,我现在不想听。”阿平催促道,“快些上马,送你去十里亭找你嬷嬷。”
阿平快马把九珠送到了地方,那里果真有个哭得憔悴的老嬷嬷在亭子里坐着。
那嬷嬷一见到江九珠先是抱在怀里心疼一番,随后又哭着责骂起来。责骂一番,又抱在怀里心疼起来。
反复循环。
一晚不见孩子,怎么不急坏。
阿平“啧”了一声,他最见不得如此苦情的场景,无奈摇头,牵着缰绳掉转马头而去。
阿平完成任务,骑马悠哉的走在回庄子路上。
前方路上有五六人和他反方向走来。阿平路过时,还被其中一个人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老头问道:“这位小公子,你打马而来,可曾见过一七岁的小女孩?”
“有这么高。”江宏拿手比划着九珠大概的身高。
阿平试探问道:“那小女孩是不是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墨汁?”
五六人激动起来。
江宏憔悴的脸上立马泛起喜悦,情绪激动。
“正是。”
“小公子在哪见过她?”
阿平问:“她是不是叫江九珠。”
“是叫九珠。”
阿平接着问:“昨日是不是你们打的她,还把她给赶出了门?”
阿平记得九珠说她被人打,还被一坏老头赶出了门,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江宏叹道:“……都怪昨日老夫糊涂,说了重话……”
江宏没多说别的,此时重要的事,就是赶快找到孩子。
“小公子请快快告诉老夫,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孙女。”
“孙女”,原来江九珠是这老头的孙女。
把孙女打成那个样子,还赶出家门,这“祖父”当得真够可以。
现在知道怕,出来找人了。
晚啦!
“我见到九珠时,她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弥留之际让我把她送到十里亭她嬷嬷那里去。”这个阿平还替九珠报复起仇来。
“弥留之际?”江宏面色煞白,颤着声问,“那是……什么意思?”
坏蛋阿平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摇头叹道:“你们现在赶去,估计尸体还是热着的。”
听此噩耗,江宏被吓得一屁股瘫软坐到地上,身边的小厮纷纷赶忙围了上去。
阿平“啧”了一声,看把老头吓得。
那也是活该。
不狠狠吓他一次,估计下次江九珠那臭丫头还会被赶出家门。
承担过最坏的结果,今后也就会学乖了。
他家公子就是这么对他的……
阿平不再停留,驾马而去。
第66章不提也罢
话说,头发凌乱,泪眼婆娑的江老爷提着衣袍步履蹒跚的赶到十里亭,并未见到江九珠的“遗体”。
只见林管家站在亭子里候着。
一番询问,才知原来是虚惊一场。
江宏不到一个时辰内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体验到了什么人生的大悲大喜。
试问世间有什么高兴的事能比得过“虚惊一场”。
九珠和孔嬷嬷已经上路,往回灵州去了。
此次发生的事对江宏来说却好比是“劫后余生”。
万幸!万幸!孙女九珠平安无恙。
对于少年该死的玩笑,江宏并未感到有多么生气,愤怒。更多的是感到庆幸。
庆幸是个玩笑,不是真的。
回府后,江宏把自已关在书房。
他手中轻轻握着那个摔碎又被粘起来的瓷猴不禁反思起来。
人生愁恨何能免?
他真的有恨过儿子江启嘛?
自已真就没有过后悔?
江宏在质疑,他的质疑或许就是答案吧。
九珠和孔嬷嬷走得匆忙,薛清云没能见九珠一面,心里失落。
薛清云曾经说过要保护九珠,没想到是九珠保护了她。
心疼又愧疚,恨不得去撕了那些长舌妇的嘴,拔了她们的舌。
薛清云还在愤怒中,一件让她烦恼的事情接踵而来。
清晨,婆母把她萧齐峰喊到院子,很严肃的提了件事。
“云儿,你嫁入国公府也有几个月了,和峰儿也相处这么久,对他也熟悉了。你俩是时候该把周公之礼给行了。”
这话对薛清云简直是晴天霹雳,她面上不显,心里暗道:“我对萧齐峰不熟,我们连饭都不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哪里熟悉?婆母不要乱说好嘛!”
国公夫人接着说道:“今天日子好,你俩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什么!连日子都挑好了,而且还是今晚。
“把事情给办了吧”意思就是说圆房是萧齐峰和薛清云任务。
薛清云心乱如麻,转头看着萧齐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怎料萧齐峰那货压根不看她一眼。
国公夫人见俩夫妻不说话,扬声问道:“听见没有?”
俩人还是面无表情不出声。
国公夫人喊了薛清云。
“云儿!”
糟了,压力先给到她这边了。
“儿媳……知道了。”薛清云勉强回道。
国公府又喊了萧齐峰。
“儿子晓得了。”萧齐峰回了一声。
夫妻俩出了母亲的院子就掐起来了。
“萧齐峰,刚才你怎么不拒绝!”薛清云厉声质问。
萧齐峰停下脚步,淡然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
薛清云吃瘪,不服又找不到理由。
萧齐峰继续说:“再说,是你先同意的,我若拒绝,你不是丢面子嘛!”
薛清云怒回:“是母亲先问我,我才答应的。”
“你自已为什么不拒绝?”萧齐峰压住心里的得意:“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应该懂。”
薛清云说不过,愤愤而去。
萧齐峰盯着薛清云的背影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笑意
薛清云前脚刚回屋,后脚婆母身边的嬷嬷就来送东西了。
薛清云看着放在桌上的避火图被气笑了。
这已经是别人送给她的第三本了。
一整天,薛清云的心就没平静过,她期盼着太阳不要落山,黑夜不要降临。
天色已黑,房间内燃起龙凤烛。薛清云沐浴后,丫鬟为她穿上嫁衣。
时辰差不多,萧齐峰信步走进入房中。
他缓缓掀开盖头,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