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尖敲击桌案的声音规律响起,苏榆北不敢靠近,只能将耳朵贴近营帐。 那是高梓淇习惯性的动作。 默了半晌,高梓淇终于开口: “新帝抓住了君苏墨什么把柄?” “贼鹿传来消息,前不久,柔贵妃身体抱恙,请王妃乔涟漪入宫一叙,之后她便在宫中住下了。 高梓淇“嗯”了一声。 将士顿了顿,继续道,“王妃的安危贼鹿可以保证,可饮食这块难免会有疏漏,若新帝动了孩子的心思,贼鹿也束手无策。 高梓淇不悦的沉了语气,“直接带乔涟漪来北疆呢?” 小将士有些为难
高梓淇侧身,原本餍足的眉心又轻轻蹙起,语带不满道:
“怎么,跟了我,你就这般不情愿?”
苏榆北被迫对上他的探究。
算了,既然没有被关禁闭,那索性好好享受,说不定等明天系统修复了bug,这厮就吃不到嘴了……
思及此,苏榆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男人,你知道吗?其实,我也馋了你怪久的咧……”
谁懂啊,他不穿.衣.服的样子更迷人好吗?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根本无心睡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苏榆北扶着腰颤颤巍巍的爬出锦被。
穿戴整齐的瞬间,系统终于开了口:
【系统已将昨晚情节一笔带过。】
“嗯?这么好?都不关我禁闭的吗?我昨晚难道不是已经跨过了‘违规’的底线,对审核的警戒线疯狂试探了一夜?”
【食色性也。】
“哟~”
苏榆北挑眉,这一声“哟”直冲脑门顶,成功将还在浅眠的高梓淇吵醒。
可苏榆北却全然不知,只是不屑的冷哼道:
“之前我写车的时候你们关我,我偷看老皇帝与乔浅浅的时候你们也关我,现在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小刀拉皮燕子,给我开眼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自然发生的事,当然不算越界,可你要是主动去写,那就是故意为之,不关你关谁?】
嗯?合着她苏榆北不能主动咯?
系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继续解释道:
【不是不能主动,是不能故意去写,更不能对细节进行夸张的描述。】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苏榆北沉浸在与系统的对话中,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
昨晚的一幕在眼前浮现,苏榆北脸颊一红,急忙起身就要离开。
“卿卿……”
衣袖被人拽住,苏榆北转头,竟对上高梓淇无辜的注视。
那眼神,缱绻、纯净、示弱、自责……
总之与昨晚的模样判若两人!
“哼,说什么病去如抽丝,我看你昨晚有力气的很!”
整整一夜,这厮硬生生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是我不对,我该温柔的,可是……我渴了太久了……”
苏榆北低头,瞅了瞅身上无一处完好的肌肤,又恶狠狠的瞪了高梓淇一眼:
“呸,昨晚在榻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直白的控诉,倒是叫高梓淇呼吸一滞。
二人之间慢慢升起一丝无法掌控的情愫来。
眼看高梓淇的眸中再度卷起风暴,苏榆北吓得双腿一软。
这根本就是匹喂不饱的狼,她现在可没力气再招待了……
恰逢此时,营帐外有人突然来报:
“王,京都那边来消息了。”
高梓淇按下心中的悸动,嗓间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间,一滴汗液沿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汇聚成珠。
这该死的性感!
苏榆北瞬间恋爱脑上头,“……命给他都值了!”
高梓淇终于捕捉到了苏榆北一闪而逝的痴慕。
他餍足一笑,随即朗声道,“候着,本王马上就到。”
掀开锦被,高梓淇径直走下床榻。
动作之娴熟,如吃饭饮水般稀松平常。
苏榆北盯着他健硕的背脊,悄悄咽下一口涎液。
恍惚间,小将士方才的话蓦然回荡在脑海,苏榆北甩了甩自己的恋爱脑,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此时高梓淇已经穿戴整齐。
他刚要往帘布处走,就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
转身之余,身后的姑娘竟鬼鬼祟祟的跟在了他身后。
四目相对,高梓淇宠溺一笑,抬手捏了捏姑娘的粉腮:
“边关条件有限,我马上命人给你烧水,你就在这里沐浴,洗干净了,等我回来。”
他他他……还食髓知味了?
苏榆北一时语噎,只能佯装气恼的伸出粉拳锤了锤他的胸膛,娇嗔道:
“呸,不要脸,谁要等你……”
高梓淇翘起唇畔,学着苏榆北方才的语气,阴阳怪气道:
“昨晚在榻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暧昧上头,苏榆北双手捂住脸颊,简直要土拨鼠尖叫!
再睁开眼时,高梓淇早已没了踪迹。
嗯?想甩开她?没门!
苏榆北毫不犹豫的兑换了“隐形外衣”,接着趁守卫不备,一溜烟的跑出营帐。
寻了一圈,她很快便找到了高梓淇议事的地方。
将士的汇报毕恭毕敬:
“京都已经下旨,要小王爷带着军师搬师回朝,明面上是放弃攻打北疆,实则新帝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有指尖敲击桌案的声音规律响起,苏榆北不敢靠近,只能将耳朵贴近营帐。
那是高梓淇习惯性的动作。
默了半晌,高梓淇终于开口:
“新帝抓住了君苏墨什么把柄?”
“贼鹿传来消息,前不久,柔贵妃身体抱恙,请王妃乔涟漪入宫一叙,之后她便在宫中住下了。”
高梓淇“嗯”了一声。
将士顿了顿,继续道,“王妃的安危贼鹿可以保证,可饮食这块难免会有疏漏,若新帝动了孩子的心思,贼鹿也束手无策。”
高梓淇不悦的沉了语气,“直接带乔涟漪来北疆呢?”
小将士有些为难,“贼鹿也想过救出王妃,带来北疆,奈何王妃胎位不稳,不宜奔波。”
营帐内适时传来高梓淇咯咯作响的握拳声:
“新帝也是黔驴技穷了,竟将希望寄托在了王后的巫蛊之术上,哼,想要本王的王后,也要问一问本王答不答应!”
嗯?王后?是在说她吗?
苏榆北扭捏的撅了撅小嘴,十分不好意思的捏捏了一下肩膀。
“王,京都一直传言,王后巫术了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这……可有此事?”
高梓淇短促的笑了一声,并未正面回应。
“本王的王后,岂有效忠新帝的道理?”
这一句,说的极其傲慢,可苏榆北的心,却是慢慢沉入谷底。
因为高梓淇接下来的语气,竟带上了一抹隔岸观火的狠厉:
“京都的纷争,暂且不要同王后说起。”
“王,您是不想王后回京都吗?”
“回京都?”高梓淇扬起声调,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
他起身,因动作太大,带动身后的椅子,苏榆北的心,立刻跳至嗓间。
“准备一下,回城,本王要举办封后大典!”
第79章 不告而别
脚步声慢慢靠近帘布。
苏榆北吓得一个激灵,转身朝来时的营帐卯足了劲奔去。
钻进营帐,将士正抬着木桶试着水温。
苏榆北取下“隐形外衣”,装模作样的从桌案下钻出。
将士吓了一跳,“王后,您……一直在末将身后?”
“啊哈,我在读兵书。”
她晃了晃手中的书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前的汗珠“啪嗒”一声,滴在衣襟处,沿着织物晕开一片。
“王后,您……您书拿反了。”
苏榆北顺势望向手中的书卷。
尴尬之余,对方以最快的速度拱手道,“王后,您先沐浴,末将守在外面!”
说罢,他逃也似的出了营帐。
苏榆北意兴阑珊的将书卷往身后一扔,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
可出浴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
没办法,她翻箱倒柜,最后取出一套高梓淇的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
刚做完这些,高梓淇就回来了。
他若有所思的凝视了苏榆北半晌,“方才去哪儿了?”
“方才?”
苏榆北转动了一下滚圆的瞳仁,最后茫然道:
“方才要沐浴,可我找不到换洗的衣服,于是……”
高梓淇低了低头,见四周有细碎的沙沾在苏榆北的绣鞋上,神色一暗:
“于是你就跑到黄沙处寻衣物?”
苏榆北动了动秀气的小脚尖,在心中暗暗懊恼:
“我都忘了,这是个活了两世的贼狐狸,他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被我蒙混过关?”
苏榆北甩了甩过于宽松的衣袖,往榻上一跳,接着破罐子破摔道: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高梓淇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没想怎么样,就是想你乖一些。”
“乖,是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侮辱,”苏榆北反唇相讥,接着话锋一转,“高梓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高梓淇怔了怔,最后极其有求生欲的上前一步,“没有类型,只有人,卿卿,你是什么类型,我就喜欢什么类型。”
啧,不按套路出牌?
苏榆北决定换个思路,“那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高梓淇深深望了她一眼,轻笑道,“你穿我的衣服时,我就挺满意的。”
“你知道吗?我九十九斤的身材,九十八斤都是反骨!”
说罢,她毫无顾忌的扯下那身并不合身的长衫。
她的本意,是想让高梓淇明白,自己不会听他摆布。
她想让他知道,她苏榆北一定会去救乔涟漪,一定会救君苏墨于水火……
可谁能告诉她,眼前这男人为什么对她的挑衅置若罔闻?
不仅如此,他还……笑得有些得意?
望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苏榆北突然明白过来……
这厮,是故意激她的!
苍天啊,都说恋爱脑是绝症,现在看来,真的一点都不假……
帐外的凉风卷起风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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