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北轻叹一声,耷拉着肩膀,像只斗败的公鸡。 这时,乔浅浅终于幸灾乐祸道,“我当你在王爷心中有多不一样呢,哼,年少时闹着玩而已,这么一个冷情暴戾的恶鬼,心中哪来的善?” 苏榆北睕了她一眼,并不想与她多废话。 可苏榆北越是无视,乔浅浅越是兴奋,她紧紧跟着苏榆北,嘴上一刻也不得闲: “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吧,还真把他当救命稻草了,太子殿下都说了,他狼子野心,若真被查出他居心叵测,你被殃及不说,
这时乔涟漪终于开了口,“都别吵了,我确定,是我看花了眼。”
似是想要转移话题,乔涟漪直接越过乔浅浅,上前一步道,“三儿,你好些了吗?可还在发热?”
苏榆北收回目光,微微张了张嘴,“大姐,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嗯,”乔涟漪伸出柔荑覆上她的螓首,试了片刻,才道,“不烫了,这便好了,我真担心你此番一病,会影响明日太后的寿宴。”
嗯?明日太后寿宴与她有何关系?
苏榆北开始思索书中的情节。
原本太后的寿宴,乔家四个姐妹是要献舞的。
可书中的走向,是她被高梓淇送回家,接着大病了一场,再醒来,她与太子的婚事已经作废,还被皇帝赐婚给丢了兵权的高梓淇。
见苏榆北一瞬不瞬的思索着什么,乔涟漪面色一白:
“三儿,你莫不是烧糊涂了?”
“没,”苏榆北回过神来,匆忙摆摆手,“献舞嘛,我就不去了,我社恐。”
她话音刚落,乔浅浅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怎能不去呢?衣裳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她趾高气扬的拍了拍手,有婢女举着托盘款步走到四人身侧。
苏榆北当即便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瞟了一眼托盘上色泽鲜艳的衣裙,料子上乘,一瞧便知价值不菲。
可苏榆北还是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薯蓣味。
乔浅浅这是想要她在献舞时浑身起疹子出丑?
苏榆北勾了勾唇,雕虫小技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她的设定可是医女之后!
作为一个十八线小写手,苏榆北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
薯蓣粉在接触皮肤一炷香后,才会刺痛肌肤,使其瘙痒难耐。
也就是说,她出丑的时候,整场舞已经接近尾声,乔浅浅自己也出够了风头。
太早,苏榆北无法上场,三人撑不起这么庞大的舞蹈阵容,乔涟漪作为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是独舞的不二选;
太晚,也不能令苏榆北当众出丑……
苏榆北正想得入神,就听乔浅浅再度开口:
“这舞衣价值昂贵,我还令婢女用最好的熏香熏了一夜,届时一定芬芳四溢,你不用试穿了,尺寸合适的,万一气味散去,你哭都没眼泪。”
“商贾之女就是财大气粗哈?”
苏榆北伸出纤纤玉指,挑起衣衫的一角,置于鼻息处嗅了嗅,在沁人心脾的芳香中确定了薯蓣的气味。
她抿了抿唇,“既然如此,先放你那儿吧。”
乔浅浅轻吁一口气。
“三儿,你要不要再同我们排练一遍?”
“大姐,”苏榆北耷拉着肩膀,“能换个称呼吗?”
“这……”乔涟漪有些为难,“我总不能叫你……叫你‘卿卿’吧?”
话音一落,乔浅浅就嗤笑一声,道,“还说不勾.引男人,我看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小娘给你取名字时,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吧?”
苏榆北忽然明白过来,“卿卿”乃男女之间的昵称!
难怪高梓淇叫她“乔三”,太子叫她“乔妹妹”,就连乔涟漪也只会称呼她“三儿”,合着大家都在避嫌啊!
最可笑的,是她面对太子时还在一直自称“卿卿”,现在想想,真该顺着网线把作者真实一顿,什么破名字!
可乔浅浅的嘲讽还在继续,“不过想来也合理,一个不知检点的小娘,生出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儿,这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苏榆北见她双唇一张一翕,并未做任何辩解,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说完,才幽幽开口,一脸认真道,“你牙上有菜。”
第8章 “哎呦你干~嘛~”
试问什么能比在人慷慨激昂的时候,告诉她“牙上有菜”还能令其尴尬不已呢?
果不其然,乔浅浅当即便住了嘴。
她俏脸一红,急忙用手捂住口鼻,舌尖还在不停的舔舐,企图把那个莫须有的“菜叶子”费力舔掉……
苏榆北不屑的转移视线,对上乔涟漪绝美的面容,清澈一笑:
“大姐,叫我三妹就行啦!”
盛情难却,苏榆北最终还是选择去和三人排练了一天,直到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一番装扮后,踏上了入宫的马车。
朱漆门,同台基,浩浩荡荡的车队徐徐停在宫外,奢华无比。
乔涟漪一下马车,就引来无数称赞,毕竟自带主角光环,到哪儿都是焦点。
而不远处,君苏墨一袭白衫,俊逸出尘,翩然如谪仙,他的视线四处寻觅,攫住乔涟漪的那一刻,一抹柔光如朗月铺开在众人眼前。
可苏榆北的视线却越过了温柔的谪仙,停在他身后那张轻狂不羁的俊颜上。
天上谪仙君苏墨,冥府恶鬼高梓淇。
这是后来坊间对二人最贴切的形容。
只不过,重生后,高梓淇的凛然与疏离来的更早了。
此时的高梓淇,正冷着一张俊脸,周身的寒意宛如煞气,将他裹得密不透风。
想到不久前,高梓淇被自己霍霍到删除的情节,苏榆北顿时乐开了花,她歪了歪头,伸出小手隔空抓了抓,热情道:
“嗨,王爷,好久不见!”
高梓淇薄白的眼皮抬了抬,并未理会。
苏榆北也不在意,她抓住众人入宫的间隙,小跑着来到高梓淇身边,小声道:
“王爷那晚送我回府,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
“不想没了名声,就闭嘴。”高梓淇压低声音,淡淡回应。
“有什么关系嘛,”苏榆北嘟了嘟嘴,又神秘一笑,“太子昨儿来见我了,他说要我到你身边给他当细作,我寻思着,这不得嫁给你才行……”
高梓淇止住脚步,蹙眉望向身侧的姑娘。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他张了张口,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苏榆北“啧”了一声,又犯起难来,“与太子的婚是肯定要退的,便宜乔霄霄那个白莲花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要是他二人要是联手,把罪行往我头上扣,我就不乐意了……”
高梓淇听着她怪里怪气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苏榆北终于对上他泛着冷意的双眸,撒娇道,“王爷,你要不要帮帮我?”
“关本王何事?”
高梓淇冷冷一拂袖,加快了脚步。
苏榆北被甩在身后,不满的扭捏道,“哎哟你干~嘛~”
那副表情,俨然与某综艺上顶流小生的经典语气与动作如出一辙。
高梓淇止住脚步。
苏榆北面上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就听高梓淇再度开口道:
“往后离本王远点,本王没耐心应付你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苏榆北秀眉一敛,“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呢?”
然,高梓淇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九转十八弯的回廊尽头。
苏榆北轻叹一声,耷拉着肩膀,像只斗败的公鸡。
这时,乔浅浅终于幸灾乐祸道,“我当你在王爷心中有多不一样呢,哼,年少时闹着玩而已,这么一个冷情暴戾的恶鬼,心中哪来的善?”
苏榆北睕了她一眼,并不想与她多废话。
可苏榆北越是无视,乔浅浅越是兴奋,她紧紧跟着苏榆北,嘴上一刻也不得闲:
“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吧,还真把他当救命稻草了,太子殿下都说了,他狼子野心,若真被查出他居心叵测,你被殃及不说,可别拖丞相府下水!”
苏榆北依旧不予理会。
乔浅浅终于跳脚,“苏榆北,你别不识好歹!”
“他是怎样的人,我需要通过你的嘴知道吗?”
苏榆北冷笑,声音也多了一抹肃然,“他在你们心里是恶鬼,在我心里可比谁都好,你要是瞧见他哪里不好,把自己的双眼戳瞎了就是,在我这里嚼什么舌根?”
开玩笑,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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