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天之后,许梦舒和顾飞之间突然变得格外礼貌又疏离。 许梦舒不再喊他‘顾飞’,而是客气地称呼他“小叔”,还自请搬离了顾飞的办公室。 除了公事,两人不再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两周。 这天,晚饭桌上。 许父看着情绪低落的许梦舒,关心问:“梦舒啊,在公司还习惯吗?和阿飞学得怎么样?” 许梦舒夹菜的筷子一顿,想着最近两人的状态,心里有些苦涩。 她沉默很久,还是将内心挣扎了很久的念头说了
她怎么敢呢?
那段时间,她连在草稿纸上不小心写下顾飞的名字都要慌张地涂掉,撕碎了再扔进垃圾桶。
许梦舒一直知道,自己的爱见不得光。
她得藏,藏到最后,藏到谁也不知道。
压抑如石头一样压在胸口,沉重的人喘不过气。
许梦舒干脆起身拿出酒柜里的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喝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了顾飞。
不知道喝了多少,等听到手机响的时候,屏幕上已经有四个未接来电了。
都来自顾飞。
许梦舒定定的看着,正要当没看见时,顾飞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她怔看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顾飞的声音有些失神:“你喝酒了?”
他语气有些不悦,许梦舒能想象到他皱眉的样子。
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可眼泪又掉下来。
许梦舒抬手将眼泪擦去,力气大到皮肤都红了,眼泪重新覆上时刺得生疼。
她脑袋发晕的靠着沙发,目光呆直,大脑都开始放空。
唯有说出来的话,那么清晰,那么疲惫。
“顾飞,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喜欢谁呢?我其实很想告诉你的。”
然而顾飞的声音混着电流,格外冰冷。
“别说,许梦舒,我不想听。”
许梦舒想借着醉意说出的话,再一次被堵住了。
这样冷漠拒绝的顾飞太残忍了。
对她,对她拼命藏起来的八年。
“小叔,顾飞。”许梦舒看着手机屏幕上‘顾飞’的名字,含泪笑说,“我骗你的。”
“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任何人。”
第7章
这天之后,许梦舒和顾飞之间突然变得格外礼貌又疏离。
许梦舒不再喊他‘顾飞’,而是客气地称呼他“小叔”,还自请搬离了顾飞的办公室。
除了公事,两人不再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两周。
这天,晚饭桌上。
许父看着情绪低落的许梦舒,关心问:“梦舒啊,在公司还习惯吗?和阿飞学得怎么样?”
许梦舒夹菜的筷子一顿,想着最近两人的状态,心里有些苦涩。
她沉默很久,还是将内心挣扎了很久的念头说了出来。
“爸,我不想跟着小叔了。”
许家父母对视一眼,许父诧异问:“怎么了?跟着阿飞不是很好吗?”
许梦舒不知如何作答。
就听顾飞的声音响起:“我也是这样想的。”
许梦舒回头,就看到顾飞走进来,在离自己最远的椅子上坐下。
他对许父说:“梦舒以后毕竟是要掌管整个公司的,只当秘书不够,应该去每个部门都历练一下,不如就从财务部开始?”
许父听过也觉得有道理:“那就按阿飞你说的来。”
他看向许梦舒:“梦舒,那你明天去财务部报道吧。”
许梦舒沉默点头,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瞥向顾飞。
他好像又瘦了,脸色好像也苍白了不少。
他没有好好吃药吗?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许梦舒出神想着,就听母亲的声音响起:“阿飞要走了?梦舒,你去送送你小叔。”
许梦舒“嗯。”了一声,沉默起身往门外走去。
顾飞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言。
直到坐上车,顾飞的声音才传出来:“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车厢昏暗,他坐在里面,许梦舒看不清他的神情。
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握着车门把手的手紧了紧:“知道了,小叔。”
最后那个称呼喊出的时候,许梦舒也关上了车门。
“砰!”
黑色红旗很快离去,消失在雪夜里。
许梦舒站在原地,辛冷的北风吹得她鼻头有些酸涩。
她知道,或许自己和顾飞的关系,只能停在这了。
被调往财务部之后,许梦舒和顾飞几乎见不到面。
直到这天,她需要临时出差去广州。
飞机上,许梦舒刚刚登机找到位置,就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
转头看去,就见自己旁边的位置上,竟然坐着顾飞!
这一瞬,许梦舒有些头昏眼花,询问脱口而出:“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公事。”
顾飞温声回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可许梦舒还是看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唇上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
但她没有多问,直到坐下后,才给徐助理发去信息询问。
很快,徐助理回道:【顾总没有飞去广州的公事,他是担心您一个人出差。】
许梦舒面上不动声色地退出聊天界面,心里却一团乱麻。
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拉扯。
她突然有些烦躁,干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落地广州后,许梦舒就一个人打车去了酒店,专心处理公事。
三天后,一切敲定。
定好回去的机票后,她坐在酒店阳台,看着窗外翠绿的树景,忽然想到了顾飞。
他身体不好,身边常年跟着人照顾,几乎不会离开北京。
可这次,顾飞是一个人来的。
上司也好,小叔也好,于情于理,自己还是该问一下。
许梦舒说服着自己,拿出手机准备联系。
顾飞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许梦舒蓦地有些不安。
她连忙接起,却听对面是一道陌生的女声:“您好,请问是顾先生的家属吗?”
“顾飞先生突发心脏病,正在广东省人民医院抢救,请您尽快赶来。”
第8章
打车到医院的时候,许梦舒大脑都还是一片空白。
直到手术室门上猩红的‘手术中’的牌子映入眼睛,她才慢慢回过神。
“你是顾先生的妻子?这是手术同意书,麻烦您签下字。”
一旁,护士问着,将纸笔递了过来。
许梦舒手脚冰凉,僵硬到抬都抬不起来。
半晌后,才沙哑道:“我……签不了。”
“我不是他妻子,他……是我小叔。”
因为是小叔,他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是小叔,所以顾飞发病手术,她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护士也有些诧异,收回了纸笔:“那麻烦您联系一下能签字的人,让他尽快赶来。”
许梦舒点了点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给父亲打去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打给母亲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没办法,她只能联系徐助理,让他帮忙通知父亲赶过来。
放下电话后,许梦舒看着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一遍遍在心里祈祷——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啪!”
手术室的灯光猛地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需要进一步留院观察。”
许梦舒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病房里。6
顾飞睡了很久,还是没有醒过来。
许梦舒坐在一旁看着,视线不敢移开半分半秒,生怕一错开,顾飞就又出什么事。
想到那个可能,她眼眶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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