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难得没生怒,直接被气笑了。 他冷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 这么愉快的承认,又把虞妙蓁整懵了,她突然有种骂人被抓包的愧疚感。 她觉得四肢百骸都累,仿佛去了半条命。 现在的感觉无法形容,比昨天摔到鸡屎里还差。 她直接认栽,且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书中有哪个大人物有过遇险落魄的剧情。 再次因为跳章一事多愁善感了三秒钟。 她抬头,两人视线交汇,纯粹
蓁看不出他面色的变化,突然说:“难道你是个最受欢迎的人设!美强惨大佬!”
沈让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眼眸里满是审视。
前几句他都听得懂,但最后一句他虽不懂也能猜出几分。
美强惨?
还真是口无择言里吐出一个画龙点睛之语。
他想到昨夜承恩侯府送来的消息,疑点太多。
且他知道昭宁早就死了,眼前的女人却已经魂归此处。
生与死,轮回与终结,都是天道循环,有死方有生。
虞怀远和康平郡主的女儿,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他不好下手除之。
沈让想到他的安排,收回了思绪。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色胆包天巧言令色的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声音清冷:“姑娘,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虞妙蓁上辈子说一不二,性格肆意随性,一时激动说了不少让人家觉得奇怪的话。
她不免有些讪讪的,还有些慌,看他说听不懂,心里松了口气。
立刻回到刚刚的话题,这人说他是奴隶。
当真是不拿她的智商当回事,糊弄谁呢。
虞妙蓁直接戳破他:“我怎么就买不到你这样的奴隶呢?我正好想买几个侍卫,你做不做?”
“这奴隶到侍卫,地位简直是一跃千里,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沈让似是听到有趣又可笑的话,他浅浅一笑。
“没兴趣。”
虞妙蓁就觉得这人毛病太多了,她已经没了耐心,逐渐开始暴躁。
“又怎么了!为什么!”
“我不想做侍卫。”沈让收敛起身上的气势,变得懒散起来,“感觉好危险。”
……说的不无道理,一时竟令她无言以对。
“不行!”虞妙蓁差点被带偏,“我不能让你白吃白喝,你必须给我当侍卫,听我的话。”
沈让撩起眼皮看过去,语气莫测:“听你的话?”
虞妙蓁天生五感迟钝,她上一辈子的生活也无需她去看别人的脸色,但她此时竟察觉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她不想被压制,直接赶人:“那你就离开,我这庙小放不下你这位大爷。”
沈让幽深的眼眸直直看过去:“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
这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虞妙蓁看到他那张堪称仙姿玉貌的脸,冷冰冰的也丝毫不妨碍他的颜值。
她只觉得和这个人是鸡同鸭讲,简直无法有效沟通。
她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十分疑惑,她质问:“昨日那般危险,你为什么不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逃到山上去了。”
沈让也有些疑惑,语气微沉:“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虞妙蓁觉得这问题很奇怪。
“因为我不能连累你,万一你受伤或者出事,我会内疚。”
内疚?
沈让从未有过这等无病呻吟的情绪。
虞妙蓁不想再耽误时间,她今日还要出去买人。
她不耐追问:“我每次问你话,你都得反问我,你看我好欺负是吗?”
“我问你话,昨天为什么不跑?”
“不想跑,我也不会跑。”沈让学过太多东西,就是没学过屈膝,没学过低头,没学过逃跑。
虞妙蓁被这番淡定的模样深深刺激到,心里突然感到庆幸。
这狗男人不当侍卫也挺好的,他自已都一副不想活的模样,能好好保护她?
不把她推出去挡剑,肯定是这狗男人没兴趣绝对不是他有良心。
虞妙蓁一时无语,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两人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但是赶又赶不走,留又不想留。
沈让淡淡扫了她一眼,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又看了一圈这间不大的小院,缓缓开口。
“让我留下,我以后答应你一件事。”
这句话没有斩钉截铁的力量也没有雷霆万钧的气势,但就是有那股劲,一种令人莫名信服的气场。
虞妙蓁盯着他,上下左右的扫描,很是煞风景的质疑。
“大哥,你一会不记得自已的名字,一会又突然起了一个。”
“一会说自已没住处,一会又说自已是奴隶。”
“一会说要走,一会又要留。”
“我看你不用以后答应我一件事,你现在答应我一件事,一会和我去京城看看脑子,我买几个正常人,你治治自已。”
沈让难得没生怒,直接被气笑了。
他冷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
这么愉快的承认,又把虞妙蓁整懵了,她突然有种骂人被抓包的愧疚感。
她觉得四肢百骸都累,仿佛去了半条命。
现在的感觉无法形容,比昨天摔到鸡屎里还差。
她直接认栽,且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书中有哪个大人物有过遇险落魄的剧情。
再次因为跳章一事多愁善感了三秒钟。
她抬头,两人视线交汇,纯粹干净和幽深莫测,说不出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第16章 陪同
不算太大的马车在路上缓缓前行,虞妙蓁看着眼前的高岭之花,心里第一次嫌弃自已。
她虞妙蓁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
落魄了落魄了。
以前是白富美,现在勉强只剩下了白。
这么完美无瑕的一个男生,怎么能跟着她吃苦,实在是有损她的面子。
她身为甲方,理应拿出一掷千金的气势以及腰缠万贯的财力。
好好的包养…哦不是,好好的照顾这个没有地方住的美男子。
虞妙蓁满脑子胡扯,看了一眼从上了马车就垂眸不语的男人。
她上辈子和眼下都是二十岁,但眼前的男人实在看不出年龄,身上的气质很独特。
就好像有着任重道远的成熟感,又有着无欲无求的孤独感。
虞妙蓁默默收回视线,实在没想到他刚刚这么听话,她本着养弟弟的心思,和蔼的夸奖。
“我以为你不会陪我去京城,没想到你会同意。”
沈让稍一抬眼,面色无波,语气散漫:“不是听你的,要去看看我的脑子吗?”
虞妙蓁一下子被噎住,干笑两声:“你记性真好。”
“是吗?”沈让话中似有深意:“如果我没有失忆就好了,或许就能记起更多有用的事。”
虞妙蓁顿了顿,往事里有些细节不好深究…
她掩下心虚,淡定从容的安抚:“总有恢复记忆的那天,你不要想太多。”
随即反将一军:“那你当时为什么勒住我的脖子?是不是想杀了我?”
沈让抬头看她,冷凝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嗓音低沉懒散:“有吗?何时发生的事?我并未做过此事。”
虞妙蓁找不到他说谎的痕迹,勉强信了。
沈让看到她的反应,眸光微转,似是随口一问:“姑娘叫什么,我总要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才是。”
“我叫虞妙蓁,妙不可言的妙,其叶蓁蓁的蓁,好听吗?是我父亲取的。”
说完她停顿了一瞬,又大意了。
在这里女子闺名不能随意泄露。
“是吗?”据沈让所知,虞怀远是当今陛下和先太子的伴读之一,但学问实在有限,昭宁的名字是康平郡主起的。
他没有戳破,难得附和话有深意:“是个极好的名字,但人也要懂得珍惜才是。”
他没有给虞妙蓁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那姑娘是哪家贵女?怎会来到这处偏僻简陋的山脚小院?”
虞妙蓁奇异的脑回路时不时的出来找存在感,她直接不高兴了,瞬间忘了刚刚名字的事。
“怎么了?我那座小院还没来得及整理呢?你瞧不起谁呢?我这不是来买人了吗?”
“你等着吧,接下来的生活,我会让你大开眼界,保管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十分擅长揣摩人心的沈让一时无言。
他眸色极深的盯着她,缓声问:“我听他们喊你郡主?你是郡主吗?是什么封号?”
乍一下被问封号,虞妙蓁愣住了。
叫什么来着?
她仔细回忆了那本书,这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
她想到这个身份,一下子就傲娇起来。
“昭宁,我是昭宁郡主,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对我不敬知道吗?否则我会罚你!”
沈让被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模样逗笑,只不过是冷笑。
“是吗,你要怎么罚我?”
“小郡主。”似故意一般,轻描淡写的三个字,但那被清润有质感的嗓音温柔的叫出来,好听到令人耳根发麻。
为了掩饰羞涩,虞妙蓁板着脸纠正:“不能喊小郡主,前面要带上尊称。”
“知道了,蓁蓁小郡主。”看到那红透的耳朵,沈让嘴角的弧度浅浅勾起,转瞬便消失不见。
他没再逗弄,突然又没了兴致,垂眸不再多言。
徒留在风中凌乱的虞妙蓁差点窒息。
她的心刚刚到达一个奇怪的临界点,没有心动但很心慌。
总结,上辈子旱的太结实,这地里的土实在难松,区区心慌,不值一提。
剩下的一段路上,两人相安无事,各自安好,主打就是一个互不打扰。
她们今日出门的路线隐蔽且着装十分低调,今日驾车的是原来的庄头虞家的忠仆方顺。
毕竟庄子昨日遇险,留下徐川还能保护刘嬷嬷她们。
方顺进了城门之后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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