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神色微敛,轻声道:“无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阵脚步声,采荷急忙道:“应当是贺知府来了。 果不其然,贺繁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采荷姑娘,六姑娘可回来了?” “知府大人里面请。 采荷赶忙外出相迎。 “大人。 江凝朝他微微行礼。 “在沧州没能护住六姑娘,贺某心中有愧,便想着来跟六姑娘道声歉。 贺繁州见到江凝,眉眼间轻而易见地生
他出手相帮,反而是那云州知府,对你极为钟情。”
她这一路上遇到的那点事,被段云骁打听得一清二楚。
江凝柳眉微微拧紧,粉红耳垂下的芙蓉玉环因为身子的轻微颤抖而跟着摇曳,落在段云骁眼里却显得极为魅惑。
她紧紧咬着粉唇,鼻尖上呼吸微紧,乌灵眼眸间惊慌隐隐被搅动。
这一次,只怕唯有她自己想法子脱身。
“四皇子娶五公主,是想要改变大秦国运,凌驾于燕齐之上,难道单单靠迎娶五公主,便能操控整个燕齐皇室了么?燕齐的七位殿下,哪一位是省油的灯?唯独有宁王殿下与五公主有血脉之亲,可也未见得他会怜惜她过于那中宫之位?”
江凝迫使自己稳下心神,与他说起燕齐皇室。
“你,了解燕齐皇室?”
她这番话,终于让段云骁对她起了疑心,眯起眼眸轻轻打量她,仿若要将她内心看透。
“四皇子可仔细想想,燕齐皇室中,哪位殿下最难对付,只要将最难对付的那位拿捏住,还愁大计不成么?”
江凝一语中的,段云骁眼里的轻蔑消去几分。
“那又与你有何干系?你可是燕齐人。”
段云骁被她骗过一次,自然不敢再轻易信她。
“可燕齐皇室,与我江家有深仇大恨。”
江凝点出江尧年被流放到漠北一事,方让段云骁消去几分狐疑。
末了,他终于将江凝放走。
相言将江凝带来时,并未让她带着采荷前来,如今只有江凝一人走回寝殿。
这大秦皇宫她不甚熟悉,走了没几段路便开始走叉,七通八绕的,竟找不回回去的路了。
偏偏这时,听到阵脚步声从前面走来,她慌忙躲到假山石后,想等对方走后自己再找回去的路。
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将身子贴在石缝里,彼时的气温还不算太高,后背抵着的石头冰冷至极,寒意从后背袭来,江凝顿时一个哆嗦,忍不住发出阵声音。
“出来——”
突然,一把寒刀抵到她脖颈上。
她惊慌失措瞧着眼前的人,是谢奉淮身边的侍卫。
不知为何,那侍卫瞧清是江凝后,连忙将刀收了回去,极为古怪。
他的动作,被从后边走来的主子瞪了一眼。
“是你?”
谢奉淮仿若饶有兴致打量眼前惊魂未定的江凝,因为过于紧张,她的额角已隐隐生出汗珠。
“燕齐护国公府嫡女江凝,见过世子。”
江凝飞快掩下惊慌的情绪,朝他行礼,不想因为自己害怕而失了燕齐风度。
“你躲在这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
谢奉淮一步步逼近她,又将她逼回石缝上,寒意再次从后背袭来。
“小女怕是有贵人前来,想等贵人走后再出来。”
江凝怯生生回话。
她对这位北椋世子不甚熟悉,可单看他今日在营帐中救她,又觉得他是正人君子。
可这会被他逼近,却觉得有股压迫人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与谢沉胥身上的那股子气质极为相似。
“有贵人来你出来相迎便是,这般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想行刺本世子?”
岂料,江凝将话说清楚了,谢奉淮仍旧是不依不饶的。
这般没来头的怀疑,让江凝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她无奈反问:“小女与世子无冤无仇,怎会行刺世子?”
“你的话本世子信不了。”
他的金靴就抵在江凝的鞋履上,人挨得江凝极近,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那你想如何做?”
江凝拧眉瞧他,没了方才的好颜色。
“自然是搜身。”
话落,他的手已经攥紧她腰肢,开始上下摸。
“无耻——”
江凝气得脸色涨红,便是在落日余晖下,谢沉胥也能见到她乌灵眼眸间涌现出来的愠怒。
第一百五十七章:娶你
江凝想反抗,却被他擒住双手,将她的手反扣于腰后。
“公子好歹是北椋世子,难道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么?!”
谢奉淮并未因为她的怒气而停下自己不安分的手,反而变得愈发肆意。
“是与不是,总得看过才放心。”
他却狡黠得很,江凝的话刺激不到他。
“大秦皇宫宫廷幽深,你一个和亲使者,为何要到处乱走?”
几乎将她腰肢摸了个遍,谢奉淮方松开手。
“第一次来,便想随意走走,不曾想走错了路。”
江凝摸不清他的秉性,未敢与他说实话。
俩人方才又闹出那样的误会,江凝便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只语气冷淡道:“小女多有叨扰之处,还望世子见谅。”
说完,迫不及待跑了。
那副带着几分慌乱又气恼的样子,落在谢沉胥眼里,却是有几分可爱。
回到寝殿,采荷已经在外边候着,暮色下终于见到江凝回来的身影,忙走上前道:“姑娘,奴婢打听过了,北椋的世子爷也住在大秦皇宫内。听说他是来给四皇子贺喜的,带了不少奇珍异宝过来。”
江凝稍稍侧过脸:“他要在这待到段云骁与赵玉瓒成完亲?”
“没错,若是姑娘想要找他,应该不算难事。”
今日进大秦皇宫前,江凝曾嘱咐采荷让她悄悄打听北椋世子的下落,若是他也在大秦,她理应去同他道声谢。
可想到方才在后花园内无意中碰到谢奉淮,那副被他动手动脚的样子,江凝顿觉心烦气躁,忙推脱道:“罢了,日后相见的机会多的是,再说吧。”
“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被寝殿内灯盏的亮光一照,采荷这才瞧清楚江凝的脸色有些难看,还透着一抹苍白。
江凝神色微敛,轻声道:“无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阵脚步声,采荷急忙道:“应当是贺知府来了。”
果不其然,贺繁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采荷姑娘,六姑娘可回来了?”
“知府大人里面请。”
采荷赶忙外出相迎。
“大人。”
江凝朝他微微行礼。
“在沧州没能护住六姑娘,贺某心中有愧,便想着来跟六姑娘道声歉。”
贺繁州见到江凝,眉眼间轻而易见地生出几分愧疚之色。
他们来到大秦皇宫后,贺繁州一安顿好便想着过来同江凝道歉。
“大人不必愧疚,匈奴与西晋联手,燕齐和亲使团本就难逃出生天,这不是大人的错。何况,眼下咱们都相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江凝让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下一杯茶水。
“话虽如此,可是本官主动请缨要送你们到大秦,出了这样的事,我亦是要担责。”
贺繁州的神色里,到底是难掩落寞。
此行虽是赵启宁带队,但出了事难免是叫他兜着。
“大人不必忧心,百转千回,兴许明日又柳暗花明了呢。”
江凝与贺繁州结交不算深,可又不忍心看到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得用这番话来暗示他。
“六姑娘说的是。”
得了她的宽慰,贺繁州的情绪变欢喜了些。
“不过六姑娘若是在大秦皇宫里遇到麻烦事,可随时来找我。”
临走前,贺繁州知会她一声。
“嗯!”
江凝点了点头。
“姑娘,今儿个您不在,知府大人可来了好几趟呢!”
见贺繁州人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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