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没有跟朋友说太多家里的事,只是懒洋洋说乏了不爱出去瞎跑。朋友还给她发来了她们回程的航班时间,说买了特别多东西,让她去接,然后一块吃饭。沈轻禾倒是答应得很干脆,没陪着她们一块去玩已经不厚意思了,接肯定要去接的。沈轻禾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沈洲继看到她出房间的时候挺诧异,“你……这么早?”“嗯,醒了”,沈轻禾点了点头,环顾一圈又开口,“爸呢?”
沈轻禾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澡、上了床,却并没有真的睡着。
翻来覆去好一会,她还是又起了身,然后翻了今天随身带的包,从里面将周曲宴给她送的小礼盒给找了出来。
她将礼盒打开,看着里面精致的口红,犹豫过后,还是坐到了梳妆台前,试了一下颜色。
口红涂过的触感,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今天跟周曲宴的吻。
这个色号还是很适合她的,而且她鬼使神差的还真的拿了纸巾起来,试着轻擦了一下,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周曲宴说的不掉色。
手机信息响起的时候,她雀跃了几分,起身回到床边拿手机,点开的时候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失落,她觉得应该不是因为发来信息的不是周曲宴,而是为她的猜测出错而沮丧。
信息是她同学也是好友发来的。
前段时间几个好友说要去旅行,她原本是要跟着一块去的,但是后来家里出了困难,她也就没心情去了。
虽然说,她在不在家都帮不上忙,但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出去玩。
朋友给她发了不少她们在外面游玩的照片,还问她有没有后悔没跟着一块来。
她那时候没有跟朋友说太多家里的事,只是懒洋洋说乏了不爱出去瞎跑。
朋友还给她发来了她们回程的航班时间,说买了特别多东西,让她去接,然后一块吃饭。
沈轻禾倒是答应得很干脆,没陪着她们一块去玩已经不厚意思了,接肯定要去接的。
沈轻禾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沈洲继看到她出房间的时候挺诧异,“你……这么早?”
“嗯,醒了”,沈轻禾点了点头,环顾一圈又开口,“爸呢?”
“跟马伯伯约了去钓鱼,很早就出发了”,沈洲继说得自然,然后笑了笑,“你是起来了还是就出来打个转,吃不吃早餐?”
“不吃”,沈轻禾摇头,沈洲继都快吃完了,她没必要再吃,她走向餐桌,然后拉了椅子在沈洲继对面坐下,手撑着桌面托着下巴笑眯眯看他,”哥,你什么时候出门?”
“去哪?我不急,可以送你”,沈洲继看着她,笑着。
“不用你送,我想借你车用一天。”
沈洲继看向她,神情严肃了那么几分,像是在斟酌她这话的结果,好几秒后,才开口,“你开?”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考驾照的时候是一次过的好吗?”
“以前跟朋友出去玩,她们喝多了,都是我开的车好吧?”
沈轻禾这话也不假,有段时间没开了,手生了,她打算今天先练一阵,然后再去接,所以才特意起这么早的。
很多事情她能做好,至少朋友对她是放心的,但在家人面前,特别是她父亲和哥哥面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自动变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孩了。
不是她真不能,是家里人下意识觉得她不能,也舍不得真让她干。
“我等下就出门,你送我去公司,然后把车开走。”
沈洲继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沈轻禾的脸。
沈轻禾这么开口了,他不好说打击的话,但他得让沈轻禾送一趟,亲自感受一下她的车技先。
“好”,沈轻禾点头。
两个人一块上的车,沈洲继坐在副驾驶。
车子启动之后,沈洲继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下意识的会喋喋不休,前面拐弯打个转向灯,前面有车保持距离,前面红灯等一下。
这些东西他不说,沈轻禾也能自己知道,但沈洲继叨叨叨叨的声音,挺让她分神。
沈轻禾最后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转头看他,“哥,我开车不危险,你说话才危险。”
沈轻禾开车还行,但没有溜到可以边聊天边开。
沈洲继看着她,轻叹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这样,我就说一句,可能不太好听,但你记住,只是前面不是什么大货车,宁愿撞,知道吗?”
沈轻禾看向他。
四目相对,沈洲继很直接,直接的自私,“你这个车速真直接往前撞,没什么大问题,撞什么赔什么,不在马路上做英雄,知道吗?”
沈洲继这话很自私,但也很认真,他伸手摸了摸沈轻禾的脑袋,侧头看她,等她点头。
很多时候,人性本恶,你有同情心,但是更有利己心。
换句话来说,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同情别人的心是真的,但侥幸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也是真的。
沈轻禾看着他,她倒不觉得自己真能开出什么大祸,可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那如果前面是人呢?”
沈洲继没说话,收回手,沉默好几秒,然后才开口,“你如果要这么假设的话,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要求你必须怎么做,不想用我的世俗影响你,但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开着车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大概不会想要调转力挽狂澜,因为失败的结果,你会死。”
“不苟同,但理解”,沈轻禾深吸一口气,悠悠点了头,看了沈洲继几秒,又笑,“你放心,我开车还是不错的,而且我会很小心。”
沈轻禾不太认同,但也很难反驳,只能说,很多事情想法和选择不同,她母亲是一个内心很柔和的人,看到新闻上的流浪猫猫狗狗都会心疼流泪。
但是她父亲跟她哥哥不一样,他们更现实。
他们行走于商场,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狼的世界,心地善良的小绵羊是最先会被吃掉的。
“不是质疑你,我是在告诉你,对于我来说,你有多重要。”
沈洲继迎着她的目光,开口说了这话。
沈轻禾垂眸,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老爸不是向来信奉爱是行动里你该懂,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吗?怎么到你这,还开始表达上了?”
这一点,沈洲继倒是跟父亲又不像了。
沈洲继看着她,没说话,笑了笑。
为了不遗憾啊,他们母亲到死也没有听他们父亲说爱。
他不想这样的遗憾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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