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便有人笑出声。我爸急赤白脸地让我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为了一个房子,跟亲兄弟闹成这样,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黄水暗算完结_的逻辑清晰,剧情紧凑,内容新颖,主角也挺有特点,很吸引人
当场便有人笑出声。
我爸急赤白脸地让我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为了一个房子,跟亲兄弟闹成这样,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说:
「你嫌丢人,你可以不要啊。
「协议上写了,谁伺候爷爷,谁得这套房子。反正爷爷也不是你伺候的,本来跟你也没关系。
「以您的高风亮节,我相信您是真不想要这套房子。不如这样,咱们当场写个协议,您放弃这套房子,让这套房子归我妈一人所有。这样,大伯恨也恨不到你头上,你们俩还是兄弟一家亲,坏人只有我妈一个。」
我爸张口结舌,显然我的话,已经远远超出他此刻的认知范围。
他已经习惯了躲在我妈背后占便宜,眼看这个便宜占不上,他也不甘心。
说又说不过我,便搬出爹的身份压制我,说出了经典名言:「大人的事,哪有小孩插嘴的份!」
我笑笑:「爸爸,您不同意签,该不会是舍不得这个房子吧?」
我转向大伯:「你看,你弟弟也想要房,他只是不好意思张口。大伯你记恨可别光记恨我妈一个人。」
众人看我爸的眼神纷纷带着怀疑。
我爸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不得不咬牙表示:「谁说我不同意签,一套破房子还入不了我的眼。改天,咱们找个律师……」
我说:「干吗改天呀,三姑奶奶家的二表哥不就是律师吗,咱们现在就拟协议签。正好,在座的各位长辈也都做个见证。爸爸你高风亮节的名声,千万别被我和我妈给连累了。」
二表哥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跳出来表示,正好他带着电脑,现在就签,没问题。
就这样,在各路亲戚的见证之下,我爸皱着眉头签了字,放弃了爷爷房子的继承权。
然后,他把笔一摔,就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了。
「娶妻不贤,教子无方,家门不幸啊。」
临走,他还不忘阴阳我和我妈。
可惜,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谁管他狗叫什么呀。
我收起协议,对大伯笑笑:「谢大伯成全,要不是你闹,这房子还不能归我妈一个人呢。」
大伯的表情甭提多精彩了。
闹剧结束,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妈一个人疲惫地站在客厅里,她对面是爷爷笑眯眯的遗像。
上辈子好像也有这样一幕,当时我妈问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很苍白无力地告诉她,我觉得她没有错。
在我妈去世后,我曾无数次想起这一幕,只恨没有立时抱住她,告诉她她是我最英勇的妈妈。
对我来说,这样外露的情感表达是让人难为情的,是羞于启齿的。
但是,对孤立无援的我妈来说,她需要的正是她挚爱之人对她的肯定。
我妈不仅在守护我爸,也在守护我。
小时候,我被年纪大的孩子欺负,我妈抄着拖把打到学校,让对方跟我道歉。
从此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因为都知道我有个不好惹的妈。
但或许,在我爸日复一日的 pua 下,我妈曾经也以为,她对我这样的回护,也曾经让我蒙羞。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割,赶在我妈问出上辈子那句话之前,抢先抱住我妈,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妈,你不丢人,你也不是泼妇,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爸爸那样说你,是因为他虚伪、懦弱,根本不是你的错。」
十六岁的我,其实已经比我妈还高了。
但妈妈结实的肩背还是让我感到踏实。想到上辈子妈妈临终前瘦骨嶙峋的模样,我鼻头忍不住一酸。
而怀抱里的妈妈,肩头也在颤抖。
我们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守护好我妈。
这时,我想起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没跟我妈说。
我在我妈的目瞪口呆中,拿斧头直接劈开了我爸一直锁着的床头柜。
这个床头柜用我爸的话说是他的精神家园,是我和我妈绝对不能闯入的地方。
他跟我妈说,每个人都有隐私,要想跟他过,就得尊重他的隐私。
说来可笑,我妈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泼妇,硬是让我爸这个床头柜锁了一辈子。
我想我妈一定是很爱我爸的。
只是她的深情注定要被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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