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逍冷哼一声收回眼神,没再理会谢星澜,背着夏知意撞着谢星澜擦身而过。 谢星澜微微侧身,捂住肩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 “皇上,要不要无救追上去?”无救情急问道。 “不必。谢星澜咬牙,闭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气息:“今日形势不利,回宫从长计议。 …… 马车里,夏知意靠在夏凌逍的肩头。 当日渊王府火灾,在她弥留之际,正是夏凌逍冲破后院的窗子将她救了出去。 温束月任由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认定她死路一条,便不管不顾。 这便给了她可以假死脱身的可
“好”夏凌逍温柔应着,蹲下身来让夏知意攀上了他的背。
“想走?没那么容易。”谢星澜语气极为不悦。
无救闻言,旋即挡在二人面前。
夏凌逍却丝毫不惊慌,定定地用目光刺向谢星澜。
他九岁便跟随父亲军队生活,十四岁便上场杀敌,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他早已视如家常便饭。
如今这饱含杀意的眼神,倒真让谢星澜下意识微微一怔。
“谢星澜,今日我不杀你,是想留着往后慢慢折磨你。”夏凌逍沉声警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树林四周的树顶上便飞下数个异域装扮的武士,手持弯月刀迅速将谢星澜和无救团团包围。
谢星澜脸上登时如乌云密布,俊逸的剑眉紧拧。0
无救不甘心地想上前,却被谢星澜伸手拦下。
“好啊,朕在荣国恭候你们。”谢星澜声音染上几分隐怒:“朕倒要看看,你们这投敌叛国的夏家人,究竟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夏凌逍冷哼一声收回眼神,没再理会谢星澜,背着夏知意撞着谢星澜擦身而过。
谢星澜微微侧身,捂住肩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
“皇上,要不要无救追上去?”无救情急问道。
“不必。”谢星澜咬牙,闭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气息:“今日形势不利,回宫从长计议。”
……
马车里,夏知意靠在夏凌逍的肩头。
当日渊王府火灾,在她弥留之际,正是夏凌逍冲破后院的窗子将她救了出去。
温束月任由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认定她死路一条,便不管不顾。
这便给了她可以假死脱身的可乘之机。
夏凌逍从义庄买来一具同样死于火灾的女尸,在她的身上纹上了胎记,以假乱真。
夏知意又惊又喜,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大哥夏凌逍竟然还活着。
当日,她只见二哥拖着三个木箱,便认定那是其他父兄三人的尸身,痛不欲生。
竟没想到,其中一个木箱装着的,竟不是夏凌逍。
他说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只记得醒来便躺在了璇玑国的王宫里。
夏知意思及此,回想起今日谢星澜见到夏凌逍的反应,却不见丝毫惊讶。
难道他早就知道夏凌逍没有死?
昏昏沉沉想着,夏知意就在马车熏着的月麟香中渐渐入梦了。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马车已行驶到璇玑国境内。
这座马车是璇玑国国师专门为夏凌逍打造的,车身取自天山巫神木,可抵狂风雷电,刀枪不入,牵头的四匹黑鬃赤马也是万里挑一,扬言可日行近万里。
如今看来,国师所言倒也非虚,巳时从荣国出发,亥时便已至璇玑国。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夏凌逍拨开轿帘一瞧,已至璇玑国王宫前。
“意儿,到家了。”夏凌逍屈腰下轿,轻轻搀着夏知意走下马车。
宫门前的侍卫见到二人,立即恭敬地颔首行礼:
“恭迎国主、公主回宫!”
第15章
夏知意依旧昏沉着,神思不清,任由夏凌逍抱着回到了她的寝殿。
宫医疾步上前来为夏知意查看伤势。
夏凌逍悬着一颗心盯着,听闻宫医说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可宫医却话锋一转,再次让夏凌逍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不过,国主……”宫医搭在夏知意的脉搏上,随即紧蹙眉头:“公主腹中的胎儿气息蛮横,四个月来正不断地汲取母体的精气啊。”
“怎会如此?”夏凌逍心底略微一颤。
难怪这几日来,夏知意不似从前在将军府那般生机,体质孱弱得似是每况愈下的枯叶般。
“可有疗解之法?”夏凌逍情急地上前抓住宫医的胳膊。
“现下,唯有……”宫医略微沉吟,叹了一口气:“取缔胎儿一法而已。”
夏凌逍的手从宫医胳膊上滑落:“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了,此事……切莫让公主知晓,孤自有打算。”
“是。”宫医应声退下。
夏凌逍移步坐到夏知意的床边,握起她的手轻攥手心。
这几日以来,夏知意对这个孩子的在意程度他都看在眼里。4
刚知晓她有了谢星澜骨肉时,他心里愤恨无比,无法接受。
可转念一想,这个孩子也是她的意儿视为珍宝的人,便也慢慢说服了自己。
而今,这个孩子竟全然不顾夏知意的安危,如一只寄生恶魔般消耗着她的生气……
夏凌逍心中腾起丝丝异样的酸楚,果然是谢星澜的血脉,和他父亲一样,只会让他的意儿遭受痛苦!
如此,他便再也没有理由容下这个孩子了。
……
荣国,紫宸殿中。
此刻已过子时,殿中仍烛火通明。
一旁值守的太监早已眼皮坠重,微微打盹。
谢星澜仍端坐着批阅着奏折,一本一本逐一翻开,他的眉宇越皱越深。
最后,他终是忍不住怒火,一拂袖将奏折狠狠砸向殿门口。
‘哐当’一声,奏折撞在门槛上,散了架。
一旁的太监随即惊醒,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这帮碎嘴的大臣,朕做的决定何时轮到他们来与朕说教!”谢星澜震怒起身。
“一个两个合起伙来上谏,说朕新登基根基未稳,无任何作战经历,要朕与他们讲和!”
一个宫女见谢星澜龙颜大怒,壮着胆子端来一盏茶跪在他跟前:“皇上息怒,大人们也是为皇上着想……”
她本想平息他的怒火。
却不料火上浇油,被谢星澜一甩手将茶水掀翻:“说得冠冕堂皇,还不都是瞧不起朕,觉得朕无能!”
殿内的宫人们霎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说错话祸临己身。
就在这时,紫宸殿却被霍然推开,只见温束月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径直开口道:“皇上怕是忘了,我爹巴巴在偏殿等了皇上许久,他年纪大了,可没法陪着皇上熬。”
宫人们见温束月如此口无遮拦,头埋得更低了,不禁为她捏把汗。
平素皇上看在齐将军是开国功臣的面子上确实由着温束月胡闹,可现下,怕是撞到枪口上了。
温束月见殿内寂静得诡异,这才后知后觉地顿住了脚步。
只见一身紫金龙袍的男人缓缓侧过高大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是比殿外的寒夜还要晦暗森凉的冷怒。
一股寒气从温束月的脚尖直窜天灵盖,她神色一变,冻结在原地。
可已经晚了,下一刻,就闻谢星澜幽幽下令:
“皇后言行无状、目无君主,德才皆无,无母仪天下之表,即刻贬为妃位,在紫宸殿外罚跪三日!”
第16章
温束月霎时浑身一僵,直挺挺地跪倒在地:“皇上,您不能废了臣妾!”
“为何不能?”谢星澜负手走来,居高临下地睨着瞬身颤抖的温束月。
“我……我爹……”温束月牙齿打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
“莫要再跟朕提你爹。”谢星澜一字一字语气冷硬,显然是耐心濒临耗尽。
温束月自认回齐将军为父后耀武扬威惯了,哪见过谢星澜对他摆出如此可怖的脸色,霎时吓得泪眼朦胧。
就在温束月心生绝望之时,殿外忽而响起太监的通报声——
“太后娘娘驾到!”
继而,太后迆着长袍跨门而入,温和笑着握住了谢星澜的手。
谢星澜见母亲来了,面色瞬时放柔了几分:“如此深更了,母亲为何还未歇息?”
“阿澜,哀家是为齐将军而来的。”太后拍了拍谢星澜的手,瞥向一旁垂首跪地的温束月。
温束月见终有解局之人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母后,您怎么……”谢星澜疑惑蹙眉望向太后。
太后向谢星澜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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