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情绪被压了回去。墨时钦回头看向她,对上一双纯净美丽的眼睛,昏暗灯光下,甚至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一张一翕。那天她误闯浴室,看见了他一身的疤痕。没有害怕尖叫,眼中也没有丝毫嫌恶。他因为情绪失控,对她很凶。那之后,她也丝毫没有介意。这让墨时钦对她这个人,有了更深一点的认知。至少他认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而今天在垃圾场发生的事情,虽然他没看见,但李琛跟进去找人看见了,回来后他详细描
吃了药之后,墨时钦的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脸色不再那么红,呼吸看起来也顺畅了许多。
只见他人坐在沙发上,黑发濡湿,眼尾晕红,睡衣领口半开,整个人有种虚弱的美感。
当然,是男性魅力性感的那种美。
白樱忍不住盯着他唇看。
唇色红润,形状完美,线条柔和,唇角微微上扬……
刚才不小心碰到,那种微凉,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唇畔上。
咳咳。
白樱摇了摇头,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犯花痴病了。
这种时候,明明应该道歉才对。
李琛扶起墨时钦,准备送他回卧室休息。
白樱匆忙说道:
“墨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海鲜过敏!”
“都怪我疏忽,应该提前问你一声的。”
墨时钦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不用道歉,是我不够小心。不过……李琛只是我的助理,当着他的面,你都不能顺畅的用亲密一点的称呼,过几日去tຊ见我家人,你要怎么办?”
白樱被问的愣住。
墨时钦声音凉了一点:“白小姐,结婚前我们说好的,彼此,要在对方家人面前,演好戏。”
一语点醒梦中人。
白樱立刻拿出专业演员的态度,自然的说:“我知道了,老公!”
盯着她看了两秒,墨时钦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终于成功叫出了“老公”两个字,白樱暗暗松了口气。
卧室中。
李琛不解的问:“总裁,您不是说三个月后就会和她离婚吗?为什么还要和她演亲密戏?如果老爷子认为你们两个很恩爱,三个月后,肯定不会让您离婚的。”
“爷爷还是不肯接受治疗吗?”
“嗯,老爷子很倔强,怎么劝说都没用。”
墨时钦靠在床上,虚弱的闭上眼睛:“不用再劝了,我会想办法,让他接受的。”
李琛反应了一下,试探道:“您要利用白小姐?”
墨时钦睁开眼,黑眸冷漠,没什么感情,“利用?她还没什么可让我利用的地方,只是彼此帮个忙而已。”
他帮她找爷爷,解决白果的问题,她回报他,帮他解决他家那位老顽固的问题,彼此帮忙,很合理。
过了一会儿,李琛从卧室走出来。
“夫人,我们经理睡了。”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盒药膏,“我家里有点事,要马上回去一趟,等他醒了,如果身上痒的话,麻烦你帮他擦点药。”
“好,我知道了。”
李琛走后,白樱不放心,守在墨时钦床边。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快凌晨的时候,墨时钦被痒醒。
他起身想去照镜子,刚动了下,就发现有人压着他胳膊。
看了眼,竟然是白樱。
她趴在床边睡着,似乎因为不放心,一只手搭在他胳膊上,中间隔着被角,看起来是故意放在中间阻隔着的。
很明显,她还记得他说,没有准许,不许她触碰。
墨时钦目光落在她脸上。
又缓缓落在她唇上。
神色有点怪异。
他当时因为过敏呼吸困难,难受闭着眼睛。
不确定她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那么近的距离,他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
人工呼吸。
并且,似乎,她的唇触碰到他的……
像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并不令人感到恶习。
“你醒了?”
白樱突然醒过来,揉着眼睛看向面前人,猛的愣住。
墨时钦皱了皱眉,起身下床,照镜子。
果然,出疹子了。
他从小对海鲜类过敏,每次过敏后身上就会起很多疹子,连脸上都不例外,大概两三天才能消下去。
而这段期间,这些疹子,会痒的人抓心挠肝。
即使是对已经习惯忍受各种痛苦的他来说,这种痒,也是极其消磨人耐性的东西。
看着镜子里丑陋的自己,墨时钦感觉到某种澎湃的压抑的情绪,又开始聒噪的叫嚣着要跑出来。
他用力按压眉心。
像是要把那种情绪用力的压回去。
这时,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还好吗?”
“需要我帮你擦药吗?”
“我保证,不会随便乱看,也不会随便乱问!”
周围似乎一下子宁静了下来。
可怕的情绪被压了回去。
墨时钦回头看向她,对上一双纯净美丽的眼睛,昏暗灯光下,甚至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一张一翕。
那天她误闯浴室,看见了他一身的疤痕。
没有害怕尖叫,眼中也没有丝毫嫌恶。
他因为情绪失控,对她很凶。
那之后,她也丝毫没有介意。
这让墨时钦对她这个人,有了更深一点的认知。
至少他认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而今天在垃圾场发生的事情,虽然他没看见,但李琛跟进去找人看见了,回来后他详细描述了白樱是如何一个人爬到垃圾山上接下老人。
她的善良,真诚,待老人的真心实意,都让墨时钦确定,爷爷的眼光没错,白樱确实是个好女孩。
不过,他们注定不合适。
似乎为了证明什么,墨时钦点点头:“好,多谢。”
白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答应让她上药了。
顿时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白樱立刻跟着进了卧室,墨时钦坦然的脱下睡衣,将后背展露在她面前。
疤痕。
各种各样的疤痕。
红色玫瑰般的疹子,穿梭其中。
白樱控制自己不去乱看,同时控制自己不乱问。
“脸上和身前,我自己就可以,你帮我擦下后背。”
“好的。”白樱拧开药膏,往手指上挤了点,又猛的想到什么,飞快问:“我可以用手指碰你吗?或者,我去找副手套!”
“不用,没关系,可以碰。”
得到肯定回答,白樱小心翼翼将药膏涂在墨时钦后背上。
药膏里成分特殊,接触到皮肤上,会让人觉得很凉。
和每次涂抹时一样。
但随着指尖将药膏一点点推开,揉散,墨时钦的后背,变得越来越僵硬。
白樱没感到什么不同,耐心的将每个长了疹子的地方,都涂上药膏,涂到后颈的时候,她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墨时钦的耳朵。
嗯?
怎么回事?他的耳朵,怎么变的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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