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婠梨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婠梨,祁年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护送自己?若不是这三年间裴祁年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梦婠梨定会相信此话。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刹那间,梦婠梨一颗心针扎般刺痛。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堂外风雪肆虐,梦婠梨清冷的嗓音还是缓缓飘进耳中。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护住阿慎的皇位而已。”
裴祁年心头倏然一闷,却不知是为何。
他盯着客堂,目光深邃且凌厉,像是要穿过那扇门。
须臾,却利落转身离开。
而此刻,客堂内一片静谧。
梦婠梨说出那句违心话时,神色始终平静如水。
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江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梦婠梨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婠梨,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祁年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梦婠梨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梦婠梨怔了瞬。
自梦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梦婠梨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裴祁年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梦婠梨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梦婠梨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裴祁年!
他为何会在?
梦婠梨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婠梨,祁年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裴祁年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梦婠梨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梦婠梨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裴祁年说话。
而裴祁年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梦婠梨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裴祁年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裴祁年!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梦婠梨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她掀开车帘,就见江染眠走过来:“前方山路被堵住了,祁年说带人去看看。”
梦婠梨点了点头,走下马车:“那……”
话刚出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裴祁年焦急凌厉的声音。
“小心!”
两人皆是一怔,茫然回眸,便见数不清的箭矢携着冷光,破空刺来!
江染眠迅速拔出剑,护在梦婠梨身前。
但飞来的箭雨太过密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一支箭妘直直射来,梦婠梨躲闪不及,下意识看向正跑来的裴祁年。
“裴祁年……”
她轻唤了一声,却眼见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奔向江染眠!
一瞬,如坠冰窟。
同时,箭矢直直刺进梦婠梨心口,霎时,鲜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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